送走最後一批前來諮詢新業務的客戶，紀空青拖著滿身疲憊迴到辦公室。一屁股坐下後，他順手便打開了「功德借貸係統」。


    剛打開界麵，他就覺得事情不對勁。屏幕瘋狂閃爍，好似發了瘋一般，那些原本穩穩當當的數據，此刻如同喝醉了酒，晃來晃去。平常清晰明了的功能圖表，變得歪歪扭扭、模模糊糊，仿佛被人用畫筆胡亂塗抹過。


    他瞥了一眼牆上的鍾，上午10點。


    緊接著，係統提示音響起，那聲音沙啞嘈雜，就像嗓子裏塞了團棉花，根本聽不清在說什麼。紀空青眉頭緊皺，心裏“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從腳底直往上湧。他伸手敲了敲屏幕，想讓它恢複正常，可屏幕依舊自顧自地閃著。


    他往後一靠，閉上眼睛，思緒瞬間飄迴到係統勸他培養“借貸者大軍”的時候。當時係統說話吞吞吐吐，死活不肯把真實目的說清楚，活像一個心懷鬼胎的陌生人。如今係統出了這毛病，他心裏直犯嘀咕，難道那個隱藏的目的要暴露了？要是真暴露了，借貸司會怎樣？自己又將麵臨什麼？一連串的問題在他腦海中炸開了鍋。


    不行，得趕緊找出問題所在！紀空青強打精神，啟動了係統自帶的自檢功能。他眼睛緊緊盯著屏幕，盼著能看出問題的根源。結果自檢報告一出來，他的心涼了半截，屏幕上隻有幾個字“未檢測到異常”，仿佛在嘲笑他白忙活一場。


    他咬了咬牙，衝著係統ai質問道：“到底怎麼迴事？給我個說法！”係統ai迴答得顛三倒四、前言不搭後語，就像喝得酩酊大醉一樣。紀空青急得手心冒汗，卻毫無辦法。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砰砰砰”地敲響。“進來！”紀空青大聲喊道。員工們一個接一個地走進來，臉上滿是焦慮與不安。“紀司主，係統是不是出問題了？我們操作的時候，好多功能都用不了。”一個員工焦急地說道。其他人也跟著七嘴八舌地訴說著自己遇到的問題。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表，中午12點。


    紀空青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一些：“大家別慌，我正在想辦法解決，很快就能恢複正常。”員工們半信半疑地點點頭，但眼中的擔憂怎麼也掩飾不住。


    麻煩事接踵而至。沒過一會兒，前臺風風火火地跑進來：“紀司主，有幾個客戶說係統不正常，懷疑咱們借貸司不靠譜，要提前解約。”紀空青心裏一沉，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客戶一旦失去信任，再想把他們拉迴來就難了。


    他趕忙來到大廳，隻見幾個客戶滿臉怒氣地吵嚷著。“這係統都成這樣了，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卷著錢跑路！”一個胖道士扯著嗓子喊道。紀空青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走上前說：“各位放心，這隻是個小故障，我們馬上就修。咱們借貸司一直誠信經營，不會讓大家吃虧。” 可客戶們根本不買賬，都要求給出一個明確的解決辦法。


    送走客戶，紀空青迴到辦公室，一屁股癱倒在椅子上。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感覺壓力如同一座大山般壓在身上。係統為何出問題還沒弄清楚，客戶又開始動搖了，借貸司就像暴風雨中的小船，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


    接下來幾天，紀空青日夜守在係統旁，眼睛緊緊盯著，不放過任何一點細微的變化。他查閱了大量係統資料，還找了不少懂術法的朋友幫忙，可依舊毫無頭緒。


    牆上的鍾指向晚上8點。


    夜裏，辦公室安靜得可怕，隻有係統屏幕發出微弱的光。紀空青雙眼布滿血絲，死死地盯著屏幕，仿佛要把屏幕看穿。突然，屏幕上的數據瘋狂跳動，快得讓人眼花繚亂。緊接著，一串奇怪的字符浮現出來，好似某種神秘的密碼。


    紀空青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湊近屏幕，努力辨認那些字符。就在這時，字符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模模糊糊的畫麵。畫麵裏，一個巨大的身影矗立在黑暗中，散發著令人恐懼的氣息。紀空青剛想仔細看看那身影的模樣，畫麵“唰”地一下消失了。


    他猛地站起身來，後背全被汗水濕透了。這到底是什麼？是係統的警告，還是某種預兆？他越想越害怕，感覺係統背後隱藏著一個天大的陰謀。


    第二天，紀空青決定加大排查力度。他把借貸司裏最厲害的技術人員召集起來，組建了一個臨時小組。“不管付出多大代價，一定要找出係統出問題的原因！”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技術人員們開始忙碌起來，對係統進行全麵掃描和分析。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可依舊沒有任何進展。大家臉上都露出了焦慮的神情。


    就在大家快要絕望的時候，一個年輕的技術人員突然大喊：“紀司主，我好像發現了一個隱藏的程序！”紀空青趕緊湊過去，隻見屏幕上顯示出一段代碼。這段代碼極其複雜，而且隱藏得很深，不仔細查找根本發現不了。


    “這會不會就是係統出問題的原因？”紀空青問道。技術人員點點頭：“很有可能。這段代碼在後臺偷偷運行，擾亂了係統的正常功能。”可他們試圖刪除這段代碼時，卻發現根本刪不掉。代碼就像有自己的保護罩，無論用什麼方法都無法將其去除。


    紀空青陷入了沉思。這個隱藏的程序到底是誰放進去的？目的是什麼？是敵人蓄意破壞，還是係統本身存在缺陷？他感覺自己就像走進了一個巨大的迷宮，怎麼也找不到出口。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係統的故障越來越嚴重。界麵不斷崩潰，功能基本都無法使用。借貸司的業務隻好暫停，客戶的抱怨聲越來越大。紀空青知道，再這樣下去，借貸司就要完蛋了。


    他決定放手一搏。他切斷了係統的所有外部連接，想切斷那個隱藏程序的源頭。可這根本無濟於事。係統依舊瘋狂地運行著，就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


    就在紀空青絕望之際，係統突然發出一陣尖銳的警報聲。他的心髒猛地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了全身。警報聲越來越響，整個辦公室都跟著顫抖起來。突然，係統屏幕上出現了一行血紅的字：“你以為你能阻止我嗎？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