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在外麵肆意唿嘯，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聲。屏幕之中，一個黑影直直地佇立著。


    紀空青心底湧起陣陣懼意，他狠狠咬了下嘴唇，仿佛要將這股恐懼咬碎，雙眼死死地盯著那黑影。那黑影周圍彌漫著一股徹骨的冷意，周遭的空氣仿佛都被凍結，連唿吸都變得艱難起來。電腦上的數據瘋狂閃爍著，好似末日來臨前的瘋狂預警。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紀空青扯著嗓子吼道，可話音剛落，便被那狂風一卷，消失得無影無蹤。


    黑影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凝視著他，那目光如鋒利的冰刃，似乎要直直穿透他的身體。窗外的怪風愈發囂張，吹得窗戶“哐當哐當”直響，就像有無數雙無形的手在用力搖晃著窗戶。


    猛地，黑影動了。它緩緩抬起一隻巨大的手臂，朝著屏幕抓來。屏幕上泛起一圈圈波紋，如同平靜的湖麵被投進了一顆巨石。紀空青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好幾步，心髒“砰砰”直跳，仿佛要衝破胸膛。


    就在黑影的手快要碰到屏幕邊緣時，它停住了，接著一點點消散在屏幕之中。那些瘋狂跳動的數據也漸漸安靜下來，恢複了正常。


    “砰”的一聲，窗戶關上了，狂風瞬間停止，一切又迴歸平靜，好像剛才那恐怖的一幕隻是一場幻夢。


    紀空青雙腿發軟，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後背的汗水濕透了衣衫。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睛瞪得老大，滿是驚恐和疑惑。這黑影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它和係統又有什麼關係？


    他定了定神，再次看向屏幕上那奇怪的符號。說不定，這個符號就是解開謎題的關鍵。他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開始仔細琢磨之前記錄的係統異常情況。


    係統剛綁定的時候，就能評估因果值，這本事就連修真界傳統金融機構都比不上。後來推出“分期渡劫險”，更是掀起了修真界金融的創新浪潮。可係統在培養“借貸者大軍”這件事上，一直遮遮掩掩的，肯定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每次係統升級，都會出現一些怪事。有一迴升級後，係統界麵時不時閃過神秘符號，當時沒當迴事，現在想來，這些符號沒準是某種暗示。還有係統抽取客戶命格碎片的隱藏機製，背後到底藏著什麼陰謀？


    他越想越覺得係統神秘莫測，就像一個巨大的黑洞，自己不過才摸到了一點點邊緣。他決定從係統的運行模式入手，看看能不能挖出更多線索。


    他調出係統的日誌記錄，一條一條地仔細查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睛都花了，終於，他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在係統的某次升級日誌裏，出現了一串代碼，這串代碼和隱藏程序裏的奇怪符號好像有點關聯。


    他一下子興奮起來，趕緊對比兩者的關聯。經過一番仔細研究，他發現這串代碼裏多次出現和上古「因果律法器」有關的詞匯。難道係統真的和上古「因果律法器」有牽連？


    他立刻跑到藏書閣，翻出所有關於上古「因果律法器」的典籍。這些典籍年代久遠，紙張泛黃，散發著一股陳舊的黴味。


    他一本接一本地翻閱，眼睛瞪得溜圓。終於，在一本古籍中找到了關於「因果律法器」的詳細記載。據說，上古「因果律法器」擁有操控因果的神秘力量，能改變事物的發展走向。


    紀空青心跳陡然加快，要是係統真和「因果律法器」有關，那它的力量簡直無法想象。他接著往下看，發現法器上刻著一些特殊符號，和係統裏出現的奇怪符號極為相似。


    “難道這就是證據？”紀空青激動得喃喃自語。


    他趕緊把這些線索整理好，開始深入分析。從係統的功能來看，它能評估因果值、抽取命格碎片，這些都和因果律脫不了幹係。而且係統升級時出現的異常現象，很可能是法器力量的顯現。


    可係統和「因果律法器」到底是什麼關係呢？是係統本身就是「因果律法器」的一部分，還是被「因果律法器」影響了？


    他越想越覺得事情複雜。要是係統真和「因果律法器」有關，那對自己、對借貸司，甚至對整個修真界來說，都會是一個巨大的變數。


    要是係統力量失控，或者被壞人利用，後果簡直不敢想象。他意識到，得盡快搞清楚係統和「因果律法器」的聯係，才能掌控局麵。


    他決定再研究係統的代碼，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關於「因果律法器」的線索。他坐在電腦前，眼睛死死地盯著屏幕，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


    代碼密密麻麻的，像一群亂爬的螞蟻。他全神貫注，不放過任何一個小細節。突然，他發現代碼裏有一段注釋，提到了一個古老的門派——因果門。


    因果門？他從來沒聽說過這個門派。他趕緊又去查典籍，想了解因果門的情況。在一本極其古老的殘卷中，他找到了關於因果門的隻言片語。


    原來，因果門是上古時期一個神秘的門派，專門研究因果律。他們打造過一件「因果律法器」，這法器擁有無比強大的力量，能主宰世間的因果。


    可後來，因果門不知為何突然消失了，「因果律法器」也沒了蹤影。紀空青心裏一動，難道係統和這件失蹤的「因果律法器」有直接關係？


    他接著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他發現係統裏的一些算法和因果門的修煉方法很相似。這更讓他確定，係統很可能和「因果律法器」有關聯。


    但這種關聯對自己和借貸司意味著什麼呢？要是係統真的是「因果律法器」的一部分，那它的力量能讓借貸司在修真界金融領域稱霸。


    可萬一係統被「因果律法器」的負麵力量控製，或者引來覬覦「因果律法器」的勢力，那借貸司就完蛋了。


    他越想頭越疼，感覺自己就像走進了一個沒有出口的迷宮，每走一步都充滿了未知和危險。他明白，自己不能輕舉妄動，得謹慎對待這個發現。


    他決定先把這些線索藏起來，不能讓別人知道。他擔心消息一泄露，會引起修真界的恐慌，還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把所有資料都鎖進保險櫃，然後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腦子裏不停地想著各種可能。突然，手機響了，是虞紅藥打來的。


    “喂，紅藥，怎麼啦？”紀空青問道。


    “老大，我發現最近有幾個可疑的人在借貸司附近晃悠，感覺他們不懷好意。”虞紅藥聲音低沉。


    紀空青心裏“咯噔”一下，難道有人已經察覺到係統的秘密了？他猛地站起身，說：“你盯著他們，有情況馬上匯報。”


    掛了電話，紀空青陷入了沉思。這些可疑的人是誰？他們和係統、和「因果律法器」有沒有關係？他正想著，辦公室的門“砰”地一聲被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