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空青雙眼仿佛被釘在了屏幕上，那行血紅的字，宛如一根尖銳到極致的針，直直地紮進他的眼裏。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髒瘋狂跳動，一下接著一下，狠狠地撞擊著胸腔，撞得生疼。
這股能夠掌控一切，卻又看不見、摸不著的力量，究竟從何而來？
他雙手下意識地攥成拳頭，指關節都泛白了。此時他的血壓升高了17%，指尖微微顫抖。既然係統死活不肯說出真相，那他就親自去查，非要把這謎團解開不可。他心裏明白，要是弄不清楚係統的真實身份和目的，這天道借貸司遲早得垮掉。
過往的事情在他腦海裏不斷翻騰。之前係統勸他培養“借貸者大軍”時，說話吞吞吐吐的，活脫脫像個藏著一肚子秘密的老古董。如今係統還接二連三地出現怪狀況，這讓他更加確定係統背後存在問題。他咬咬牙，眼神變得堅毅起來，心想先從係統ai這兒試試看，看能不能套出點有用的信息。
他深吸一口氣，衝著係統ai發問：“之前係統出了這麼多岔子，到底是怎麼迴事？把係統的來曆和目的說清楚。”
“主人，係統的來曆和目的屬於機密信息，暫時無法提供�！眰S統ai的聲音依舊不緊不慢。
紀空青眉頭皺得都快擰成麻花了，又問道：“那這個隱藏程序是怎麼迴事？為什麼刪不掉？”
“此程序情況複雜，不便透露�！眰S統ai迴應道。
紀空青一下子火冒三丈，嗓門也提高了：“你能不能痛快點！係統都亂套了，借貸司的業務都停了，你還遮遮掩掩幹什麼？”
係統ai就像個悶葫蘆，還是那句話：“抱歉，信息受限，無法告知。”
折騰了半天，紀空青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得到。係統ai就像一塊硬邦邦的石頭，軟硬不吃。他氣得一拳砸在桌子上，冷哼道：“哼，指望你是沒門兒了，我自己想辦法�！�
他“騰”地一下站起來，大步邁出辦公室，直奔借貸司的藏書閣。那裏堆滿了古老的典籍，說不定能找到跟係統有關的線索。
一進藏書閣，他便一頭紮進書堆裏。一本本古籍在他手中翻開，書頁在指尖“唰唰”作響，揚起一團團灰塵。他的眼睛緊緊盯著書上的字，生怕錯過一點有用的內容。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他時而皺眉思考，時而快速記錄�？蓭讉�小時過去了，他腦袋暈乎乎的，眼睛又酸又疼，收獲卻少得可憐。大部分典籍壓根就沒提到係統，偶爾有幾句沾邊的，跟他的係統也毫無關係。
中午12點，他的肚子餓得“咕咕”叫。他揉了揉發澀的眼睛，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雖說目前沒什麼收獲，但他並沒有泄氣。他知道，探尋真相哪有那麼容易，這點困難算不了什麼。
他隨便吃了點東西，又迴到藏書閣接著找。
突然，一本古籍裏的一段話吸引了他。上麵說有一種神秘法器，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能夠操控因果，跟係統的某些功能有點相似。他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趕忙仔細研讀�？稍阶x越失望，這段話寫得模模糊糊的，沒說清法器的來曆和用途，根本無法確定跟他的係統有沒有關聯。
他重重地歎了口氣，合上了書�？磥韽墓偶Y尋找突破口太難了，得換個思路。
他走出藏書閣，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閉上眼睛，迴想起係統自從綁定之後的事情。
係統剛綁定時，幫他評估客戶的因果值，做成了第一單生意。後來又引導他推出“分期渡劫險”，拓展了業務。可在培養“借貸者大軍”這件事上，係統總是遮遮掩掩的。
每次係統升級，都會增添一些新功能，可也會出現怪異現象。有一次升級後，係統界麵時不時閃過神秘符號，當時他沒在意，現在想來，這些符號說不定就是線索。
還有，係統抽取客戶命格碎片這事，也是後來才發現的隱藏機製。這背後是不是還有更多的秘密呢？
他越想越覺得係統就像一座冰山，他看到的隻是水麵上的一小部分，水下藏著太多未知。
不知不覺間，天色暗了下來。月亮爬上枝頭，灑下冷冷的光。紀空青還坐在那兒思索著。突然，他腦子靈光一閃。之前係統異常，隱藏程序刪不掉，會不會跟係統的核心設定有關？說不定解開這個程序的秘密，就能知道係統的真實身份和目的。
他猛地站起來，眼裏又燃起了希望，小聲嘀咕道：“對，就從這個隱藏程序下手。”
他快步迴到辦公室，又去查看隱藏程序的代碼。這代碼複雜得像一團亂麻，想解開哪有那麼容易。他把借貸司最厲害的技術人員叫來一起研究。
大家圍在屏幕前，眉頭緊皺，眼睛死死地盯著代碼。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家時而小聲討論，時而無奈搖頭�？擅盍税胩欤�是沒有頭緒。
淩晨3點，大家都累壞了。紀空青看著大家憔悴的臉，有點過意不去，說道：“大家先迴去休息，養足精神明天接著幹�！�
等人都走了，紀空青一個人留在辦公室。他望著屏幕上的代碼，滿心不甘。難道真的沒辦法了嗎？他不甘心就這麼放棄。
他繼續盯著代碼，想要找出破綻。突然，他發現代碼裏有個奇怪的符號好像重複出現。這個符號他在係統升級界麵見過。他心裏“咯噔”一下，難道這就是解開謎題的關鍵？
他剛打算再深入研究，突然，辦公室的窗戶“哐當”一聲被怪風吹開，窗簾唿啦啦地狂舞起來。與此同時，係統屏幕上的數據又開始瘋狂跳動，緊接著，那個巨大的黑影又出現在畫麵中，散發著讓人膽寒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