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良也沒想到,自己集中生智胡謅出來的措辭,對方竟然信了,不但相信了,還為他量身定做了一套理由。
聽對方剛剛說的話,在結(jié)合黑衣人隊長臨死前說的,至少證明林家已經(jīng)另起爐灶,做起了土皇帝,並且勢力還不小。
在如此大的天災(zāi)麵前,不想著去拯救龍國老百姓,反而還在爭權(quán)奪利,果然是林家這群二筆的做派。
不過這一切和他無關(guān),他現(xiàn)在隻關(guān)心自己會不會暴露。
沒過多久,對方應(yīng)該是接到了上麵的命令,蒙麵人對他的態(tài)度180度大轉(zhuǎn)彎。
“還不快給這位兄弟鬆綁。”
看到對方的態(tài)度,嚴良終於放下心來,他現(xiàn)在隻能隨機應(yīng)變。
對方拉著他的手親切的問道:“兄弟,剛剛多有得罪,您別介意,林總長說了,接下來由我們護送您去京州,現(xiàn)在的醫(yī)者可都是金貴的人才,您身為華神醫(yī)的徒弟,更是人才中的人才。”
對方停頓了一下,欲言又止的看著他,好似在等他的反應(yīng)。
嚴良不敢接話,也不知道要說什麼,隻能以微笑掩飾,他怕自己萬一說錯話,導致露餡就麻煩了。
“兄弟,你現(xiàn)在了解京州的形勢嗎?”
嚴良搖頭表示不知道。
對方眼神亂轉(zhuǎn),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京州分成兩派,一派以我們林家為首,另一派是以龍家為首。”
“之所以和你說這個,是因為你師傅,也就是華神醫(yī)的大部分徒弟,現(xiàn)在都在為龍家服務(wù),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看著對方略帶威脅的眼神,嚴良怎能不知對方什麼意思。
這是要威脅他加入林家,但他隻能繼續(xù)裝傻充愣,表現(xiàn)出一副聽不懂的樣子:“我?guī)煾档耐降芏歼活著?”
見嚴良沒理解他的意思,對方幹脆直接問道:“不知兄弟迴到京州加入我們林家,還是去龍家?”
嚴良露出一副憨厚的模樣,兩手一攤無所謂的說道:“現(xiàn)如今都這樣了,隻要有口吃的去哪裏都行。”
嚴良的迴答讓對方很滿意:“哈哈哈,好,我叫林狼,很高興認識您。”
“您放心,隻要加入我們林家,保證您活的和以前一樣,甚至比以前還舒服。”
嚴良一聽對方的名字,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快速被他隱藏起來
“我叫劉善,接下來拜托各位了,我願意加入林家。”
沒想到對方依然很謹慎,臨上車前,讓人把他全身上下都搜查了一遍,結(jié)果隻搜出來一些草藥,還有一張身份證。
身份證上的姓名就是劉善,上麵的照片和嚴良有七八分相似,再加上兜裏的三種草藥,所有一切都巧合的對上了,更加證實了嚴良醫(yī)者的身份。
這下讓林狼放下大部分戒心,把草藥和身份證還給他,隨後對方大手一揮,所有蒙麵人開始行動起來。
這時嚴良才發(fā)現(xiàn),黑暗中又出現(xiàn)許多蒙麵人,加起來居然有五六十人。
剛剛不時響起消音武器的聲音,證明這些人一直在附近警戒。
嚴良還發(fā)現(xiàn)死去的聯(lián)邦特衛(wèi),屍體被扒個精光,武器裝備全都被拿走了,甚至四輛裝甲車都沒有放過。
“您請。”
林狼客氣的向嚴良抬手示意,他又坐迴原來的裝甲車,不同的是,原來的黑衣人都死了,現(xiàn)在換成了林家人。
林狼也和他進入同一輛裝甲車,車輛開始啟動,緩慢的向前推進,一群蒙麵人步行跟在後麵。
林狼進入裝甲車後,迫不及待的換上了黑衣人的防彈衣。
換好後在身上摸來摸去,似乎很滿意,隨後看著嚴良身上的那套,眼裏露出貪婪的神色。
“看來聯(lián)邦特衛(wèi)對你很重視,居然舍得給你穿上這套衣服,隻可惜研究這套戰(zhàn)衣的專家在龍家那邊,我們林家隻有區(qū)區(qū)幾套,這可是保命好東西啊!”
嚴良還是一副憨厚的表情,接過話說道:“對啊,對啊,如果沒有這套衣服,我可能早死了,它幫我擋下好幾次喪屍的攻擊。”
思來想去,林狼還是放棄了嚴良身上的戰(zhàn)衣,畢竟對方是聯(lián)邦看上的專家,一定有著過人之處,林家目前急需這樣的人才,還是要優(yōu)先保證對方安全。
嚴良早就看出了對方的心思,給他搜身的時候,林狼就摸著他身上的衣服不斷嘟囔,目光中全是羨慕神色。
他隻能誇張過去的遭遇,讓對方打消這個念頭。
車隊往前行駛沒多久就停下來,嚴良好奇的看向外麵,在車燈的照射下,道路旁停靠著一排各式各樣的車輛。
看外麵這些人的動作,這些車輛顯然是林家人停在這裏的。
所有步行的人開始上車,車輛全部啟動,這次行駛的速度開始加快,黑夜中,車隊就像一條發(fā)光的長龍,以極快的速度向前行駛。
嚴良正好在車隊中間位置,透過防彈玻璃向外看去,前後最低各有五輛車,顯然都不是普通車輛。
至於具體有多少人,隻能等白天在觀察。
這些人既然能安全的到達這裏,證明他們有著充足的武器彈藥。
可以短時間內(nèi)幹掉八名聯(lián)邦特衛(wèi),證明這些人絕不是普通的士兵,小型屍潮根本奈何不了他們。
要想把這些人都弄死,難度可想而知。
嚴良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他隻能祈禱接下來讓自己遇到大型屍潮。
就在嚴良思考如何逃脫時,坐在對麵的林狼一直有意無意的看著他。
嚴良早就察覺到對方的目光,隻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也不知對方在想什麼,隻能故作輕鬆的說道:“折騰了這麼久,我先睡了,多謝你們守護著我,你們放心,我不會給你們添亂的,隻要到了京州,我會第一時間投入研究。”
說完,嚴良把一旁的座椅全都放下,背對著林狼,躺下時還不忘喃喃自語道:“哎,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什麼時候才能結(jié)束啊!”
林狼看著嚴良的背影,心中一直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他也不知為什麼。
林狼身為林家從小培養(yǎng)的死士,經(jīng)曆過無數(shù)的戰(zhàn)鬥,對危險的直覺比尋常人要敏感的多。
但一想到自己身邊有這麼多人,再加上臥底的描述,讓他很快打消了心中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