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嚴良站在一處山頂,望著眼前的景象,恍如隔世。
遠處一道蜿蜒的高牆把兩座山連接在一起,高牆內,人影晃動,錯落有序。
他終於來到了北州基地。
原來北州基地就是把整個五臺院風景區,包括前麵的小鎮全都圍了起來。
四周群山環繞,唯一的出口有高牆阻擋,半山腰有很多古建築,盆地內更是古香古色,風景如畫。
最前方是現代建築,全都是高矮不一的樓房,中間還有一條河流直接貫穿整個基地。
三個方向都是連綿的山脈,隻要守住唯一的出口,這個基地就是安全的,確實是個不錯的地理位置。
嚴良放下手中望遠鏡,俯身對著腳下的小黑囑咐道:“辛苦你了,在山裏待幾天,等我辦完事,我們一起離開。”
小黑好似聽懂了嚴良的話語,低頭嘶鳴,很是不舍。
嚴良也是無奈,帶著小黑進去會有很多不便,小黑在他眼裏是最好的夥伴,但在別人眼裏可能是美味的食物,他決不能冒這個險。
“我把所有食物都給你留在這裏,山裏的野雞、野兔你隨便吃,不要餓著自己。”
叮囑完小黑,嚴良三步兩迴頭的向著山下走去。
小黑也是依依不舍,想要跟著嚴良,卻被他無奈阻止。
等嚴良走了很遠,依稀能夠看見小黑站在山頂的巖石上,還在望著這邊。
嚴良隻能無奈的擺手,打了一個讓對方趕快離開的手勢。
小黑仰天長嘯,竟發出一聲狼嚎,隨後消失不見。
一人一狗就此分離。
放下不舍的心情,嚴良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他在防彈衣外麵又套了一層外套,下麵褲子也是。
進去後不知遇到什麼情況,以防萬一,還是小心為妙。
該帶在身上的他都拿了,不該拿的,全都被他藏了起來。
又往前走了大約半天時間,前方終於出現了一個被鐵絲網攔截的道路。
還沒等他靠近,突然一聲厲喝傳來:“別動,把身上的武器全部扔掉。”
嚴良瞥了一眼聲音的方向,乖乖照做,一把手槍,一把突擊步槍步槍緩慢的放在地上,同時喊道:“我沒有惡意,我是投奔北州基地的幸存者。”
這時,從他身旁右側竄出來三個人。
三人都是身穿製服,手拿武器,裝備精良,來到嚴良身邊開始對其搜身。
身上的物資,全都被對方搜索出來,放在了地上,背上那把漆黑的戰刀也不例外。
等確定安全後,左邊又出來兩個人,和前麵三人一樣。
嚴良被後麵出來的兩人押送著,向著鐵絲網走去。
至於地上那些東西,隻能聽天由命了,他進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嚴良沒說一句話,隻是低頭走路,順便觀察周邊的環境,鐵絲網附近有一個小門,裏麵也有幾名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士兵,看見過來的嚴良,也沒說任何話,直接打開小門讓其通行。
沒走多遠,居然在這山中出現了一排小木屋,看其造型和外表,明顯是剛剛建造不久,還是就地取材。
外麵依然有幾名士兵把守,嚴良被再次交接。
“進去,隔離半天,沒事了登記一下,就可以進入基地。”
嚴良點頭算是應了一聲,直接走進小木屋。
進去後嚴良先是一愣,沒想到裏麵還有其她人,還是和他有過一麵之緣的人。
坐在地上的一群女人看見進來的嚴良,全都愣了一下,隨後起身圍在他身旁,七嘴八舌的問東問西。
“吵什麼吵?安靜點。”外麵的士兵發出警告。
“噓”,嚴良示意這些女人坐下,開始講述
在山裏發生的一切。
當然,裏麵真真假假,他把自己描述成了一個幸運兒,幾次險些喪命,幾次都幸運的躲過危機,幸運的走到了這裏。
這些女人聽到沒出來的姐妹都犧牲了,而且是那麼勇敢的犧牲,全都哭的死去活來。
嚴良也不管這些傷心的女人,趁著目前安全,找了個舒服的角落開始休息,他要養足精神,希望接下來一切順利。
不知過了多久,嚴良被一道聲音喊醒,屋子裏隻剩下他一人,那些女人不知何時已經走了。
睡眼朦朧的嚴良也起身離開,同樣跟著眼前的士兵,順著一條小道走了沒多久,前麵又出現一道鐵絲網。
和前麵一樣,鐵絲網向著兩頭延伸,想必一定把整個基地都圍了起來。
北州基地雖然三麵環山,但也不能確保一定安全,相信現在所有幸存者都知道喪屍動物的存在。
穿過鐵絲網,再次來到一個小木屋,裏麵坐著一個神情嚴肅的中年人,同樣是身穿製服,身形挺拔的坐在那裏。
後麵兩個荷槍實彈的士兵,站在其身後一動不動,隻是用眼神盯著進來的嚴良。
“坐。”一句沒有感情的聲音。
嚴良乖乖坐下。
這時對方再次開口,語氣冰冷:“接下來,我問什麼,你答什麼,不許撒謊,不許說問題以外的屁話,否則後果自負。”
嚴良點頭。
“你殺過人嗎?”
問題一出,嚴良臉上的表情一僵。
“靠,來這一出,上午他剛剛玩過。”
權衡利弊後,嚴良如實迴答:“殺過。”
聽到他說殺過人,對方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想象中的被緝拿歸案。
對方隻是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叫什麼?哪裏人?以前是幹什麼?”
“劉善,我老家就是北州的,不過常年在外,全國到處跑,末世前是個貨車司機。”
話音剛落,對方居然拿出了一張身份證。就是在他身上搜出來的。
這張身份證還是嚴良機緣巧合之下,在一個大卡車上撿到的,當時覺得上麵的照片和自己很像,就讓他留了下來。
對方拿起身份證,照著他模樣比了比,疑惑的問道:“臉上的傷怎麼弄的?”
“被人用獵槍打的。”嚴良如實迴答。
對方一臉懷疑,看了他很久,同時在麵前的紙上寫寫畫畫,就在嚴以為要出問題時,對方把身份證往他麵前一推:“好了,你可以走了。”
聽到自己終於過關,嚴良拿起身份證趕快起身:“謝謝長官,您辛苦。”
對方不耐煩的一擺手,讓人把嚴良送了出去。
本來嚴良還想直接說出袁弘,讓對方直接帶他見袁偉,後來一想還是算了。
對方能跑到這深山裏幹這麼一個苦差事,也不一定能有多高身份,萬一弄巧成拙,讓對方以為自己有什麼其它目的,那就麻煩了。
至於袁弘臨死前交代他的事情,能辦就辦,不能辦就算了,前提一定是自己安全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