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
嚴良一口窩窩頭全都噴了出來,正好噴在兩人臉上。
因為兩人的名字讓他想起了胖子——龍虎。
虎豹豺?後麵不會還有個狼吧?
滿臉饅頭渣的兩人並沒有生氣,而是抹了一把臉疑惑的看著嚴良。
看的嚴良尷尬不已,再次隨口問道:“你們不會是四個兄弟吧?虎、豹、豺、狼?”
哪曾想對麵兩人居然同時點頭,又同時搖頭。
嚴良疑惑道:“點頭又搖頭啥意思?”
“虎豹豺狼你猜對了,但我們是兄弟六個,並不是四個。”
“老大叫龍虎?”
“不,老大是龍頭。”
“人呢?”
“死了。”
“老二叫龍虎?”
“沒錯。”
“這麼說?您是老三龍豹,您是老四龍豺,老五呢?”
“也死了。”
“老六呢?”
“龍醫(yī)。”
“也死了?”
“沒有。”
簡短的對話,旁人聽得摸不著頭腦,嚴良內(nèi)心卻泛起波瀾。
沒錯了,眼前這二人正是胖子以前的戰(zhàn)友,沒想到讓他在這裏遇到了。
記得胖子以前說過,他有個戰(zhàn)友叫龍醫(yī),同時還是華老頭的徒弟,而且還活著,好像就在京州照顧華老頭妻子。
在結(jié)合兩人的性名和身體狀況,一切對上了。
可惜胖子已經(jīng)死了,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二人。
接下來嚴良默默的吃著飯,思考著要不要講出來。
而對麵兩人同時對視一眼,都暗自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疑惑,
接下來誰都沒有說話,都在各自想著心事。
吃完飯,墓大叔被叫去給人化妝,嚴良也死皮爛臉的非要跟去,美其名曰學習。
起初這些人並不同意他觀摩,好在有墓大叔,嚴良不在他身邊,他死活都不同意幫忙,最後這些人隻能妥協(xié)
其實嚴良知道這些人為啥不想讓他觀看,是怕他知道化完妝後這些人的模樣,怕他泄露秘密。
如此可以判斷,這些人一開始對他二人沒有滅口的打算,要不然管你看不看,到最後直接宰了就完了。
不長時間,墓大叔就給一人化妝完成,樣貌大變。
看到這人的變化,其他人都相信了墓大叔的本領(lǐng)。
墓大叔還讓對方在臉上隨便揉搓,甚至用水清洗,依然完好無損,並沒有露出本來的樣貌。
這不單單是改變樣貌那麼簡單,而是把別人的臉貼在自己臉上,讓人分辨不出真假。
龍豹、龍豺以前的身份對特種偵查,化妝滲透也是手到擒來,可墓大叔這手藝,讓他們刮目相看,尤其是第一次見識的龍豺。
“墓老哥?期間要注意什麼?您給我們說說。”
龍豹和龍豺看到墓大叔精湛的技藝,變得客客氣氣。
墓大叔看了嚴良一眼,看到他點頭才說道:“記得不要用火燒就行,還有,化一次大約能堅持半年,其他的沒啥。”
“對了,我的輔助材料快要用完了,你們要還我,我還要教我徒弟,沒有材料可不行。”
“還有一點,下次不許圍觀,哼,想偷學我的本領(lǐng),沒門。”
此話一出,周圍人立馬尷尬不已,尤其是龍豹、龍豺。
其實嚴良早就看出來,有幾個人一直在墓大叔旁邊轉(zhuǎn)悠,還不時的問東問西,墓大叔卻從不迴答。
他就知道這幾個人是龍豹、龍豺派過來偷藝的,嚴良也不在乎,他倒覺得這門手藝多幾個人學會也挺好。
如今處在朝夕不保的末世環(huán)境中,說不定那天人就沒了,嚴良自己都不敢保證長命百歲。
他的想法是,多一個人學習墓大叔的本領(lǐng),這門手藝就多一份傳承下去但希望,
也算隨了墓大叔的心願,
哪曾想墓大叔隻認嚴良,其他人壓根看不上。
後來嚴良還專門問過此事,墓大叔的迴答是:“這些人身上的死氣太重,活不長。”
隻有在嚴良身上他看到了希望。
看到墓大叔神神叨叨的狀態(tài),嚴良也沒放在心上。
“墓老哥,都需要什麼材料,您給我們列一個單子,我們明天就去找。”龍豹客氣的問道。
“早就準備好了,給你們。”
不是遞給對方,而是直接遞給嚴良,讓剛要伸手去接的龍豹尷尬不已。
這時墓大叔囑咐道:“記住這些東西,以後我不在了自己去找。”
嚴良這才明白墓大叔為啥先遞給他,立馬認真查看記在心裏。
物品大多都很常見,看來這門技術(shù)主要還是看人的手法。
就像女孩子化妝一樣,一開始肯定化不好,要經(jīng)過長時間的學習加練習。
而且這其中肯定有不為人知的道道,說不定有什麼秘密的配方,要不然墓大叔也不可能讓這麼人圍觀,顯然不懂的人看了也白看。
好在嚴良有墓大叔親自傳授,他也很認真的在學習。
接下來的時間,嚴良始終和墓大叔形影不離,很多技巧和手法已經(jīng)學的七七八八,隨著深入了解,裏麵門道果然很多。
而且化完後之所以怎麼揉搓都破壞不掉,也是因為墓大叔祖?zhèn)飨聛淼拿孛芘浞剑茏寠y容與皮膚融為一體。
這個配方墓大叔居然也交給了嚴良,讓他一直封閉的內(nèi)心產(chǎn)生了一絲鬆動。
為了盡快掌握,嚴良幾乎每天都會在自己臉上擺弄,再加上旁邊有人指導,進步神速。
龍豹和龍豺也想讓墓大叔教他們,無論怎麼求,都被大叔果斷拒絕。
這要是以前他們龍神每個人都會這種本領(lǐng),什麼任務不是手到擒來?
有時候民間的能人異士的確讓人驚歎,可惜很多都是一脈單傳,甚至傳男不傳女,
隨著時間的流逝,不知有多少神奇的技藝消失在曆史長河中。
看著始終不鬆口的老頭,兩人無奈放棄了,好在也沒有強求。
對兩人的態(tài)度也沒有改變,並沒有因為拒絕授藝而遷怒兩人,反而更加客氣。
就這樣,嚴良每天除了學藝,其餘時間還和其他人一起進行訓練。
這些士兵訓練都很刻苦,好似每個人都憋著一股勁,嚴良根本做不到像他們那樣訓練。
簡直是非人的訓練量,他試過了,差點沒把他累死。
一個星期時間,他才勉強做到這些人的一半。
好在他體質(zhì)特殊,隻不過訓練後食物量大增,讓嚴良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了。
龍豹和龍豺因為身體原因,不參加訓練,但兩人充當教官的角色,所有士兵都對兩人言聽計從,毫無怨言。
甚至嚴良在這些士兵眼神中,看出無比崇拜神色。
起初兩人對於嚴良的加入也沒太在意,隨著時間的推移,嚴良居然能做到這些士兵一半訓練量,這讓兩人看嚴良的眼神就像看怪物一樣。
同時還摻雜著一些擔憂和疑惑。
隻有兩人知道,這一套訓練體係是多麼變態(tài),這可是他們獨有的東西,就算來個特種兵也吃不消。
這麼短時間就能做到一半,年齡還這麼大?這是什麼妖孽?
難道對方真的如他們猜測的那樣?看來還要再觀察一段時間。
這一切,嚴良自己卻不自知。
最主要的是,他一直低估了這副奇怪的身體。
龍豹和龍豺看著每天進步神速的嚴良,居然給他開起了小灶,親自指導嚴良。
就這樣,嚴良除了每天和墓大叔學習,還要和兩人進行高強度的訓練。
龍豹訓練他格鬥。
龍豺訓練他狙擊。
龍豹的訓練方法很簡單,兩人對練,直到一方被打倒。
起初嚴良有點小瞧龍豹,再怎麼說他也是和胖子練過的人,還擁有完整的身體,自己再怎麼廢物還打不過一條腿的龍豹?
沒想到和對方一交手,嚴良就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麼離譜。
胖子走的是剛猛路子,龍豹就是一條讓人摸不著的遊龍,拄著拐杖都能把嚴良耍的團團轉(zhuǎn)。
聲東擊西,四兩撥千斤,像一條泥鰍,嚴良都不知道被打倒多少次,幾乎沒有一次在對方手上撐過三秒鍾。
明明隻有一條腿,卻如同擁有三頭六臂,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已經(jīng)倒了,氣的嚴良想要罵娘。
這踏馬還是殘疾人嗎?自己才是個手腳不聽使喚的廢物。
好在嚴良每次被摔倒,龍豹都會告訴他為何會如此,教他怎麼發(fā)力,同時教他怎麼躲避。
嚴良也放下了輕視之心,開始認真學習。
隨著時間的推移,嚴良在對方手上撐過的時間越來越長。
和龍豺訓練就簡單的多,這裏雖然糧食不多,武器彈藥卻好像用不完一樣,目前為止嚴良打出去的子彈已經(jīng)數(shù)不清了。
好在這裏山高路遠,再加上消音器和周圍的環(huán)境,不用擔心喪屍襲擾。
附近山林濃密,兩人經(jīng)常進到山裏訓練,槍法同樣進步神速。
雖然被特殊關(guān)照,每天日常的訓練也沒落下,每天一點一點的加大訓練量,終於在一個月後,跟上了其他人訓練步伐。
因為每天和這些士兵一起訓練,很快得到了這些人的認同,他也很快融入到這個團隊,和每個人都建立了深厚的友誼,甚至每個人原來的模樣,現(xiàn)在的模樣,外號叫什麼,有什麼小癖好都清清楚楚。
大約兩個月後,每隔幾天,這些士兵都會消失幾人。
嚴良知道,消失的人都是被易容過的,至於去了哪裏,不用想都能猜到。
剩下的人每隔幾天也會出去搜索物資,每次居然都能一個不少的迴來,幾乎每次都能滿載而歸。
這讓嚴良始終理解不了?
難道他們每次運氣都這麼好?每次都沒遇到喪屍襲擊?還是說這些士兵都是超人?隨著時間的流逝,基地裏的人越來越少。
寒來暑往,春去秋來。
一轉(zhuǎn)眼,時間已經(jīng)來到十一月份,嚴良已經(jīng)在這個基地待了整整三個月。
天氣漸涼,周圍樹木枯黃,已經(jīng)進入深秋。
現(xiàn)在整個基地隻剩四個人。
龍豹,龍豺,嚴良,墓大叔。
其他人都已消失不見。
他早就看出來了,對方為了秘密不被泄露,壓根就沒打算讓兩人離開。
而且不知為何,嚴良總感覺龍豹和龍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嚴良不止一次打探兩人口風,都被對方以各種理由迴絕,說什麼也不讓他離開這裏。
當然,嚴良也能感覺到,對方也不會殺他倆,好像打算把他倆當成吉祥物來養(yǎng)著。
換成別人,也許這是天大的好事。
但嚴良還有血海深仇在身,他必須離開。
看來是時候向兩人坦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