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了,大人,我真的什麼都說!”
“你快問啊!”
眼看壋頭聲嘶力竭,劉雲蹤卻是瞪大眼睛。
“喊什麼喊,咆哮詔獄,罪加一等,給我繼續上刑!”
這次,壋頭徹底沒了脾氣,他什麼都願意說,可劉雲蹤從頭到尾卻什麼都不問。
他急得都想要咬舌自盡,但卻始終沒能狠得下心來。
此時,葉曉從詔獄外走了進來。
劉雲蹤見老大進來,立刻讓人停止了審問。
麵對葉曉,壋頭的內心隻有懼怕,一股寒意從頭到腳,貫徹全身。
“說!大奉的奸細在哪?”
壋頭搖頭不已,他是真的不知道賭場裏麵有大奉的奸細!
劉雲蹤見他不老實,又是一陣敲打。
“小子,在監察司詔獄還敢如此嘴硬,找打!”
壋頭痛哭流涕,他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啊!”
葉曉目光冷冽,問道:“那你們賭場的背後老板是誰?”
壋頭有些心虛,低頭不敢說話。
葉曉道:“嘴還挺硬!”
“劉雲蹤,把他的條子給我割了!”
“既然不想說,那留著他的舌頭也沒什麼用!”
劉雲蹤獰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
寒光閃爍,當匕首來到壋頭嘴邊時,他立刻慌了神。
“說!我說!”
“我背後的老板是,通政司右參議,正五品官,俞斌。”
通政司?
葉曉倒是知道這個部門。
朝廷內外,每日都會有不少臣子百姓遞出奏折。
通政司就負責將這些奏折分類整理,最後再留存歸檔。
一些奏折的密封申訴,也歸這個部門管理。
算是個不大不小的權力機構。
葉曉瞇眼,繼續問道:“你有何證據證明俞斌是你的老板?”
壋頭立刻說道:“我和俞大人有信件的往來,賬房裏麵還有賬本。”
葉曉看了一眼劉雲蹤,後者會意,吩咐手下人去取迴賬本。
而他則是親自去拿人。
俞斌是通政司五品官,劉雲蹤還沒這個資格去捉拿。
這一次,葉曉得親自出馬。
不過臨走前,他倒是給劉雲蹤下了一條命令。
“去陽武侯府,把二房的葉無道給抓來!”
“是,大人!”
劉雲蹤不敢怠慢,立刻前去。
.......
俞府。
此地位於京城一座小坊市內,人煙稀少。
俞斌在通政司任職,這個衙門基本上沒什麼油水。
裏麵的官員也大多數都是清流。
整座俞府算下來,還沒有葉曉住的庭院大,就連牆壁上的豁口都未曾修補,看上去很是破舊。
不過,此刻的語病卻在書房內看著賭場這個月上交的賬本,他在心中默默盤算,嘴角不由得咧開。
“嘖嘖,又是幾千兩雪花銀,這才是掙錢的買賣!”
就在他暗自得意的時候,突然有下人衝了進來。
俞斌慌忙收起賬本,他怒斥道:“什麼事情,毛毛躁躁的,不知道本大人在為國事操心嗎?”
可下人卻是滿頭大汗,“大人,不好了!外麵全都是監察司!”
俞斌臉色大變,心中恐慌不已!
監察司?
居然是監察司!
他連忙說道:“快去跟監察司說,本大人不在家。”
說罷,他就準備翻牆逃走。
可這個時候,葉曉卻是身穿飛魚服來到了俞斌身前。
“俞大人,東窗事發,本官已經到了你的府上,你覺得你還能跑?”
俞斌頓時頹敗下來,不敢吱聲。
與此同時,陽武侯府。
劉雲蹤來到府上也沒有打聲招唿,直接強闖。
即便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監察司校尉,但抓捕的命令可是葉曉百戶親自下達,他自然無所畏懼。
此刻,葉無道正在臥室內鼓搗一個黑色小葫蘆。
那裏麵裝的是幾枚“剛猛”的藥丸。
按照藥販子的說法,這幾枚藥丸可以讓葉無道重振雄風,治好他不能人道的毛病。
他最近可是對林美茹的妹妹林初夏極為眼饞,想要據為己有。
可就在這個時候,庭院內突然傳出一聲爆響!
“葉無道何在?”
房間裏麵的葉無道還沒反應過來,隻見幾名監察司就已經衝入房門。
為首的劉雲蹤輕笑道:“葉二爺,跟我們走一趟吧!”
房門外,王雲溪捂住小嘴,很是惶恐。
她不知道葉無道究竟犯了什麼事情,居然讓監察司都親自上門。
麵對這些兇神惡煞的監察司,葉無道當即怒吼。
“你們幹什麼?我侄子可是監察司百戶,你們敢抓我?”
“信不信我讓葉曉來,你們這些人全都得被罷官免職!”
劉雲蹤冷笑不已,直接一巴掌扇在了葉無道的臉上。
葉無道扭動著肥胖的身軀,頓時老實了起來。
在監察司麵前,他可不敢囂張。
而此刻,在房門外的王雲溪完全目睹了這一幕。
她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前往陽武侯府主房。
王雲溪覺得,現在能救葉無道的,估計就隻有葉無涯了。
.....
俞斌被抓迴詔獄。
他是朝廷官員,自然聽說過監察司的酷刑,壓根沒抵抗,直接把所有的事情全盤托出。
俞斌很清楚,監察司不會無緣無故地上門。
既然抓到了他,那肯定就是掌握了充足的證據。
葉曉得到口供,粗略地掃了一眼,就將所有證據直接上交。
開設賭場這種事情,並不需要什麼完整的證據鏈,賬房的賬本就足以證明一切。
半晌,劉雲蹤前來匯報。
“大人,葉無道給抓迴來了!”
葉曉點頭,隨後說道:“讓他先在詔獄裏麵待一天再說!”
劉雲蹤領命,立刻前去安排。
而葉曉則是選擇在這個時候迴到陽武侯府。
不出他所料,一迴到家,就有小廝急匆匆地前來找他。
“少爺,老爺請您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