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唐站在別墅門口,緊張的手心冒汗,但想到醫院裏母親被轉入高級病房,手術也安排上了,還是覺得在做夢。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不可思議。
他也靠臉吃上飯了。
王媽聽見聲音,來開門,疑惑道:“小夥子,你找誰?”
楚唐深唿吸了一口:“您好,我是來找謝小姐。”
“夫人?”
王媽稍愣,微笑道:“那你等一下,我問問夫人。”
她進門找夫人,楚唐的臉在她轉身後唰的就變白了。
那個人隻說,是伺候他們家小姐,是已經結婚了?
楚唐心中升起一種羞恥,他因為錢當了最不恥的那種人。
“這麼快?”
瀏桉驚訝。
“那讓他進來吧。”
等楚唐進門,他本人比徐連發來的高清照還要更好看,眉目如畫,唇紅齒白,隻是身形比較消瘦,皮膚很白,他站在門口躊躇無助的樣子,活脫脫像是畫裏走出來的小公子。
他走到瀏桉麵前,聲音顫抖,“謝小姐您好.....我.....我是來.....”
瀏桉打斷他:“會剝橘子不?”
楚唐:“啊?”
他稍頓,用力點頭:“會!”
瀏桉滿意的嗯了聲,“那你就留下給我當專屬剝皮師,先跟王媽學。”
王媽驚慌!
媽呀!
這小子是來跟她搶活的!
王媽危機感來了。
楚唐坐在沙發上剝橘子的時候還有些恍然如夢,就這?
他以為.....耳朵漸漸染上粉色。
他曾經聽說過一些豪門的秘辛,有些夫人最喜歡在床上......
他本來已經做好了被淩n的準備。
楚唐見到謝小姐那一刻,就想。
如果是謝小姐,他是願意的。
像他這樣吃上青春飯的人,有什麼資格去挑,但他遇到了一個好雇主。
楚唐認真的聽王媽說話,心裏決定,一定要伺候好謝小姐!
是謝小姐,不是夫人。
夜晚,一家高檔餐廳。
瀏桉笑意吟吟的和某個不知道為什麼一進來就有些低氣壓的男人對視。
謝觀慈不自覺的收攏了手指,生硬的提起了話題。
“今天那個還喜歡嗎?”
瀏桉單手撐著下巴,嗓音懶散,“很喜歡。”
很乖巧啊。
她要出門的時候,王媽還跟她抱怨,楚唐眼裏太有活了,知道瀏桉喜歡橘子,還做了橘子八吃。
嗬tui!
她小聲陰謀論,楚唐肯定進修過什麼少爺課程。
瀏桉差點沒笑死。
她想著就不自覺從眼裏流露出來滿意。
看來確實很討喜啊。
謝觀慈垂下眸。
心中一片茫然,他到處都覺得不對勁。
瀏桉輕點了一下桌子,看謝觀慈茫然的抬頭,那雙鋒利帶有侵略性的眸子在此刻像是淋雨的小狗,渾身濕漉漉的,看起來十分可憐。
瀏桉笑著摸上謝觀慈的眉心,摘下眼鏡,大拇指擦過男人的眼皮,惹的那如蝶翅的眼睫撲閃在她指腹。
謝觀慈渾身僵硬的不敢動,他該製止的。
但卻像被點了穴,任由瀏桉柔軟的手指在他臉上肆意作亂。
謝觀慈慌亂開口,“瀏桉,點餐吧。”
瀏桉任性的說不,手一點沒挪開。
她隻喜歡抓住時機,謝觀慈既然有冒頭的趨勢,她要是放過,指不定明天就躲到天邊。
“哥哥,我很喜歡楚唐。”
謝觀慈在一聲哥哥裏渾身一震,又在下一刻墜入冰窖,冷的他片刻不能言語。
“你知道為什麼嗎?”
但瀏桉不肯放過他。
他內心抗拒,不想聽瀏桉接下來的話。
“楚唐的眼睛,和哥哥很像。”
謝觀慈驀的怔愣,透過手指縫隙,看見瀏桉笑的惡劣又張揚,她的眼底帶著明晃晃的惡作劇的得逞笑意。
謝觀慈提到嗓子眼的心,又狠狠的墜落,無聲的砸出坑。
他狼狽的扭過頭,躲過瀏桉的手。
手心裏一陣潮濕。
“瀏桉,別玩我。”
瀏桉笑著招手示意過點餐,而後好整以暇的看著謝觀慈眼底翻滾的暗潮,“怎麼算玩呢,大哥誤會了,這隻說明,我為什麼很喜歡楚唐啊。”
......
“很喜歡楚唐啊......”
“楚唐的眼睛和大哥很像。”
“哥哥.....”
黑夜裏,謝觀慈雙眼緊閉,額上細密的一層冷汗,眉頭緊鎖著,極為不安。
他被困在了一片夢中,被他的妹妹的幾句話擾亂心緒,在他快要衝破那層薄膜後,一聲哥哥又把他拉迴人間。
謝觀慈猛地睜開眼,大口大口的喘氣,心髒劇烈的跳動著。
他狼狽的捂住眼睛,遮住眼底的晦澀不堪。
......
果不其然,謝觀慈出差了,考察m國的項目。
為期半月。
但瀏桉大概清楚,他借機逃避是一,但他一手創立的公司在m國,這次迴去大概是那邊的公司出了狀況。
【你把人嚇跑了。】神出鬼沒的係統冒了出來。
【喲,您還沒死呢。】
瀏桉和係統才更像對抗路情侶,一說話必須得先嗆兩句嘴。
【你!】
係統握緊繡花圈,原地打個轉,把自己哄好。
【哼!我是來提醒你,男女主又搞到一起去了,你行不行啊?】
瀏桉雙手抱胸,眼神輕蔑,【是你行不行,那兩張符都貼上了,還沒動靜。】
【那當然行!那很行!】
係統其實也有點心虛,當時賣它符籙的人,穿著蓑衣,兜帽遮住了大半張臉,下半身缺了一條腿,滿臉的胡子和潦草的眼神,一看就是隱世不出隨性而為的大佬,它被那副模樣騙的死死的,大手一揮就買了。
本來應該懷疑一下太便宜了是不是假貨,但高人又不在乎錢!!
現在想想,人現在都找不到了,它連售後保障都沒有!
平安無事了好幾天,楚唐在家裏混的越來越如魚得水,某天蘇晨澤心血來潮喝醉了酒被送迴來,楚唐還貼心的給正夫哥送上醒酒湯。
蘇晨澤迷迷糊糊還以為是瀏桉迴來了,抱著楚唐的手就哭嚎。
“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這幾天我原諒你了,下次不許再這樣耍脾氣了,大不了我不離婚了還不成嗎!”
他哭的聞者傷心見者落淚,楚唐僵硬了半晌,不忍心的手掌輕拍蘇晨澤的背脊。
“做謝小姐的老公,偶爾還是要有一點容人之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