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跟上去？
蘇白想了想，還是決定算了。
到時候挨罵的隻有琳娜一人，要是他跟上去就要多一個人了，可能還得算上醫生。
可蘇白發現自己的預想大錯特錯。
過了很久，琳娜居然還沒被轟出來。
難道是這家的主人外出了？
可這樣的話不該鎖門嗎？琳娜不可能那般輕鬆的進入。
或者是過於相信村裏老鄉的人品，也不考慮村莊會突然闖入外人的情況，便懶得鎖門？
為了防止事態繼續擴大，蘇白決定先過去瞅一眼。
來到敞開的大門前，蘇白往屋內一看。
“哇去，那家夥該不會是屬二哈的吧？”
屋內的情況及其淩亂，甚至連淩亂都無法為之形容，完全就是一副遭了賊的模樣。
家具倒的倒，壞的壞。
衣服雜件全部散落在地板，許多東西都被損壞的不成樣子，皆是撕碎的痕跡。
出於謹慎態度，蘇白讓醫生領在前頭，一點點往裏麵探去。
因為此家遭賊，然後進入的琳娜剛好撞見，兇手為掩蓋真相痛下殺手的可能性也是有幾率存在。
“琳娜？”蘇白試著出聲唿喚。
然而對方的迴應遲遲未來，蘇白心中不由升起種不詳的感覺。
或許真的是出事了。
一路向裏屋走去，蘇白嗅到了股熟悉的味道。
那是血腥的氣味，貫徹整個第一區的氣味。
深吸一口氣，蘇白的手默默摸向腰間鼓起的物件。
那是一把由能力創造出來的手槍，以用來應付危機時刻。
“醫生。”
兩人暫未合體，而是並肩行動，盯著不同方向一點點前行。
兩個人的視野，要比合體後隻能觀察一個方向的視野寬廣許多，如目標出現，那醫生將會在第一時間選擇合體。
這是不需要蘇白提醒，醫生變會選擇的舉動。
很快，兩人走到一個敞開的木門前。
蘇白與醫生相視一眼，彼此點頭之後由醫生率先進入。
沒有危險。
這是站在屋內的醫生所傳遞來的訊息，但她未挪動，而是留在裏麵。
這是已發現目標的訊息。
蘇白鼻尖傳來更加濃厚的血腥氣味亦是證明，裏麵基本可以確實是案發現場。
他走進去第一眼發現便是具……
——無頭屍體。
但不是琳娜的屍體，而是一個年邁女性的屍體，身上的衣服也不是裙袍，而是黃舊的麻衣。
站在屍體一旁默默無語的紅發少女，才是先前進來的琳娜。
難道她就是兇手！？
第一時間，蘇白的手就摸向了手槍。
第二時間，他又收了迴來。
屍體下的血液早已幹涸，從作案時間上就能排除琳娜。
除非她早早動手，從第一次見麵前就已殺害房屋的主人。
但那樣琳娜怎麼可能還會帶著他們來到現場呢，想想都覺得不太可能。
就算有著兇手大多都會返迴作案現場的說法，那也不至於如此大搖大擺吧。
是因為見到屍體被嚇傻了嗎？
蘇白猜測琳娜許久未出來的緣由。
可琳娜眼中未有任何懼怕的情緒，反而是存在一絲……
怒意？
和地上的無頭屍體是熟人？
不，她也不存在悲傷情緒，隻是單純的在憤怒，指向不知名兇手的純粹怒意。
“琳娜。”蘇白再次喊了她一聲。
琳娜轉過頭，“嗯？你們怎麼也進來了？”
“這話應該是我問吧。”蘇白撇撇嘴，“你為什麼要私闖民宅啊。”
“你們是兇手？”琳娜突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蘇白是被整懵了，究竟是怎樣的腦迴路，才能把他，甚至連醫生都包括在內當做兇手的啊。
“怎麼可能，我們可是一起過來的。”
“萬一是你早在這之前就動的手呢？”
蘇白無語了，要是把這股聰明勁用在平常，也不至於迷糊到連路都找不到。
但某種方麵來說，他們還真想到一塊了。
一開始他以同樣的方式懷疑過琳娜，隻是又給否定了。
琳娜突然跑到醫生麵前嗅了幾下，又在屍體周圍嗅上一嗅。
“不對，不是你們。”
你是狗嗎，喂。
先不論為什麼要特意聞下醫生，單憑這間全是血腥味的房間，正常人怎麼可能用氣味去判斷結果。
還是說，琳娜不是正常人？
蘇白看了醫生一眼，得到的迴應卻是微微搖頭。
琳娜體內沒有願力。
難道說是跟大哥一樣，鼻子異常靈敏，所以能用氣味來分辨嘍？
目前能夠解釋通的道理，也隻有這種可能了。
但接下來琳娜掏出來的東西，讓蘇白更加疑惑了。
她擼起白色蕾絲長袖，顯露出了一個很眼熟的電子腕表。
那是獨屬於「零號」組織的設備。
但顏色與通常的黑色不同，那是通體的紅色。
不知道是琳娜自己染的，還是組織特意向身份特殊的人發放的特殊設備。
很快，蘇白得到了答案。
是特意發放的特殊設備。
因為琳娜沒有使用願力，就成功把腕表的界麵唿出，與他撿來的，與醫生手中的，與之前見過所有天選者手上的腕表都不一樣。
她在投射在半空的屏幕上熟練操作幾下，好像是拍個照後便收起腕表。
接著琳娜直接拖起地上的無頭屍體，向著門外一步一步走去。
堵在門口的蘇白側個身讓道，心中疑惑不止。
琳娜究竟是什麼身份？她為什麼會有「零號」組織的腕表？她究竟是不是天選者？
等等很多問題，皆在蘇白的心頭纏繞不止。
隨著琳娜一起走到室外，蘇白發現她找到個鏟子直接在路中央挖起坑。
揮鏟的速度很快，完全不像是一個正常成年女性能夠擁有的力量。
看她裸露在外的雙肩，根本沒有粗壯的肌肉，甚至可以說是瘦弱，有種被大風一吹就倒的樣子。
但現在琳娜卻展現出了連蘇白都遠遠不及的力量，與醫生站在了同一階層。
難道說……
琳娜其實是一個機器人！？
不，要真是機器人，與蘇白第一次相見的機器人相比差距也未免太大了些。
如果說先前的機器人ai級別是f的話，那琳娜的ai怕是要高達s。
哪怕她是一個連路都認不清的迷糊蛋。
更何況真正的機器人，一定不會設置成如此智障的認路程序，除非是「低怨地圖」親手設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