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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覺明剛合上經(jīng)卷,房門便再度被叩響。


    “吱呀——”


    普衍推門而入,臉色已不似先前那般慘白,顯然服了療傷丹藥。


    身上僧袍也變得整潔,唯有衣角殘留一絲未淨(jìng)的血漬,昭示著方才的狼狽。


    “師兄。”普衍合掌行禮,聲音低沉。


    覺明抬眸:“還有何事?”


    普衍猶豫片刻,道:“方才路過二樓,見洛師姐神色不對(duì),似有心事。”


    “哦。”覺明指尖一頓,佛珠輕轉(zhuǎn)。


    普衍見覺明似是未聽到一般,忍不住提高聲音,“師兄!”


    “如何?”


    覺明起身,素白僧袍垂落,如雲(yún)般拂過蒲團(tuán),普衍直覺眼一花,覺明已在自己身前。


    “師兄....”


    “師弟,剛剛為你療傷之時(shí),貧僧便發(fā)現(xiàn)了,隻憑那點(diǎn)殘餘氣勁,是無法讓你昏迷不醒的。”覺明聲音雖然還是那般溫潤,但普衍直覺自己這虛境修為像是消失了一般,隻感覺渾身冰冷。


    覺明金色眸子落在普衍身上,淡淡問:“”現(xiàn)在可以告訴貧僧,是誰為你療傷了嗎?”


    普衍喉嚨滾動(dòng),幹澀道:“是...是洛師姐...”


    “哦?”


    覺明一改往日溫潤,莊嚴(yán)寶相的麵上,閃過一絲譏誚。


    “師弟,想想你的出身,不要肖想不該想的人。”


    “普衍...普衍明白...”普衍緊了緊拳頭,強(qiáng)壓下心中怒意。


    可覺明被譽(yù)為無相佛轉(zhuǎn)世,靈覺哪怕被護(hù)城大陣壓製,也是察覺到了普衍一閃而過的情緒。


    覺明不屑一笑,而後朝房門外走去。


    “師兄...”


    普衍伸手叫停覺明腳步,但見他眸中的淡漠,強(qiáng)將欲要脫口而出的話給咽下。


    “何事?”


    “洛師姐,在樓下...”


    “嗯...”


    覺明淡漠的應(yīng)了一聲,輕風(fēng)拂過,已不見身影。


    客房中,普衍木訥的臉上滿是陰鷙之色,怒火幾乎將他的理智燃盡。


    “為何...為何要逼我呢.....”


    .........


    客棧大廳內(nèi),爭吵聲刺破寂靜。


    “聽說對(duì)麵夏王要親來,我們何必蹚這渾水!”一名弟子拍案而起,臉色漲紅。


    “當(dāng)初是誰信誓旦旦說能帶我們?nèi)雰?nèi)門?”另一人冷笑,“如今夏軍壓境,連內(nèi)門的幾位師兄師姐都沒討得了好,咱們何必趟這趟渾水?”


    二樓客房中,底下大廳的爭吵傳入此間,洛知綰靜立不語。


    她指尖捏著一盞冷茶,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麵上卻仍掛著淺笑,隻是眼底寒意愈盛。


    “諸位——”


    一道清潤嗓音自樓梯傳來。


    眾人迴頭,見覺明緩步而下,頓時(shí)噤聲。


    他眉間朱砂如血,素袍無塵,行走間似有蓮香浮動(dòng)。


    方才還爭執(zhí)不休的弟子們紛紛低頭,退開一條路。


    雖然覺明前次武決敗於洛知綰,但誰不知是覺明有意相讓?


    九嶷書院外門十雄之九,豈是虛名?


    隻是...想起覺明身份,剛剛那些大聲斥責(zé)洛知綰的弟子,紛紛低下了頭顱。


    九嶷書院弟子,從入院後,便學(xué)會(huì)了一個(gè)道理。


    爭!


    外門爭,內(nèi)門也要爭。


    雖是書院之名,但其中殘酷程度,不弱於戰(zhàn)場。


    內(nèi)門半年一比,去後五位。


    外門三年兩比,後一百開革門牆,後五百貶為雜役。


    而外門,在九嶷書院教習(xí)眼中的,隻有十雄之屬。


    一步快,步步快。


    如今天地間靈機(jī)並不算活躍,書院中許多珍貴資源都是出於前人洞天。


    而外門十雄,所得資源與內(nèi)門同屬,那可是能鍛造無暇根基的好東西。


    與常年十雄之屬的覺明相比,洛知綰隻是憑借那張臉而已。


    可覺明呢,他們這些連追隨者都當(dāng)不了的普通弟子,在他眼中,地位甚至比不上螻蟻。


    而覺明與洛知綰之間...許多弟子麵色一變。


    大廳內(nèi),瞬時(shí)落針可聞。


    覺明目光掃過眾人,不見洛知綰身影。


    “轟——”


    本來因大陣影響,溫潤如春的客棧中,瞬時(shí)變得冰冷刺骨。


    一群弟子頭低的更低了。


    覺明就這般坐於大廳內(nèi),不顧一群弟子畏懼的眼神。


    ..........


    二樓拐角,普衍正遇雙眼泛紅的洛知綰。


    “師姐……”他低喚。


    洛知綰腳步不停,與他擦肩而過。


    “覺明師兄在樓下。”普衍急道。


    她身形一滯,隨即冷笑一聲,轉(zhuǎn)身便往樓上走。


    普衍望著她的背影,雙拳緊握,骨節(jié)哢哢作響。


    ……


    大廳中,因有覺明在,靜謐無比。


    洛知綰眸光一轉(zhuǎn),臉上怨毒之色瞬間收斂,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輕咬下唇,眼眶微紅,略過一直站在那裏的普衍,扶著樓梯緩步而下。


    “覺明師兄……”她聲音輕顫,帶著幾分哽咽,似是受到了天大委屈般,顫顫巍巍走向那襲身穿月白僧袍的身影。


    覺明麵容俊秀,眉心一點(diǎn)朱砂,手持一串白玉佛珠,本該寶相莊嚴(yán)。


    可此刻的他,就像一塊九幽寒冰一般,散發(fā)著令人心悸的涼氣。


    他本是佛門弟子,卻因癡戀洛知綰,早已破了清規(guī)戒律,甘願(yuàn)為她驅(qū)使。


    此刻見她泫然欲泣,當(dāng)即起身,溫聲道:“洛師妹,可是受了委屈?”


    洛知綰低垂著眼睫,輕輕搖頭,卻又似忍不住般,一滴淚珠滾落。


    “覺明師兄,我……我實(shí)在不知該如何是好。”她聲音哽咽,“洛家五公子在洛都大鬧一場,折辱我洛朝,如今又有洛三公子前來,怕是……怕是要對(duì)我趕盡殺絕。”


    覺明眼中寒光一閃,手中佛珠哢哢地捏緊。


    “洛家簡直欺人太甚!那洛知弦從小到大欺辱師妹不說,師妹不過傷她一瞬,她就這般報(bào)複,此般毒婦,洛家就由著她胡鬧?”


    聽著覺明義憤填膺的一番話,洛知綰嘴角微揚(yáng),但又很快抹平。


    “洛家向來護(hù)短,那洛知弦自小便是被一眾兄長嬌寵大的,師妹昔日也是無法逃脫,才...才到的九嶷書院求學(xué)。”


    洛知綰抬眸看他,淚光盈盈,卻又恰到好處地露出一絲倔強(qiáng):“我本不願(yuàn)牽連師兄,隻是……我實(shí)在走投無路了。”


    覺明深吸一口氣,忽地冷笑一聲:“洛師妹放心,有我在,絕不會(huì)讓洛家之人傷你分毫。”


    “眾位師弟!”覺明轉(zhuǎn)頭看向廳內(nèi)一群翹著耳朵聽?wèi)蛑耍溃骸疤觳辉缌耍娢粠煹茉撊バ菹⒘恕!?br />

    “尊師兄令!”


    一群外門弟子聞言,頓時(shí)如蒙大赦,一個(gè)個(gè)的不顧自身形象,逃命般上樓。


    不多時(shí),客棧大廳內(nèi)一清。


    “羞人!”覺明似是不滿一群師弟,冷哼一聲後,轉(zhuǎn)頭看向洛知綰。


    “師妹,普衍師弟說了,洛三公子來百朝域已成定局,為兄先前不知道,未攔住他,是為兄的錯(cuò)!”


    “師兄...”洛知綰抬手,欲要抓住覺明衣襟。


    覺明抬手抓住洛知綰小手,“不過師妹放心,他能來的了百朝域,但不一定能來土道關(guān)。”


    他轉(zhuǎn)頭看向二樓陰影處,沉聲道:“普衍。”


    黑暗中,普衍緩緩走出,不同於先前一幅木訥僧人樣,此刻他麵容幹癟,眼窩深陷,脖頸上掛著一串人骨佛珠,周身散發(fā)著陰冷死氣,更像是他的綽號(hào)了。


    屍佛普衍!!!


    “去,給洛家的人一個(gè)教訓(xùn)。”覺明冷冷道,“記住,別讓他們死得太痛快。”


    普衍嘶啞的聲音響起:“是,師兄!”


    洛知綰靠在覺明懷中,隻覺一道死氣拂過,大廳中再不見普衍身影。


    “師兄,他可以嗎?”


    “左右不過一條瘋狗罷了,肯定能咬下洛家人一塊肉來...”


    聲音漸漸飄遠(yuǎn),客棧門口的陰影處,一道身影緩緩走出。


    原來隻是一條瘋狗嗎?


    普衍緊了緊拳,朝土道關(guān)外走去。


    ......


    夜色漸深,土道關(guān)中不知何時(shí)下起了細(xì)雨。


    洛知綰站在窗前,望著遠(yuǎn)處山道,唇邊笑意愈發(fā)冰冷。


    “洛知弦,你不是仗著有兄長撐腰嗎?這次,我倒要看看,是你三河洛家強(qiáng),還是我九嶷書院的師兄弟強(qiáng)!”


    ……


    夜雨漸歇,山霧彌漫。


    屍佛普衍立於懸崖邊緣,枯瘦的手指摩挲著脖頸上的人骨佛珠,眼中幽火閃爍。


    他身後,兩道黑影無聲浮現(xiàn),皆是黑袍罩身,氣息陰冷詭譎。


    “公子,喚我二人前來,所為何事?”其中一人嗓音沙啞,似金鐵摩擦。


    普衍低笑一聲,聲音如腐木摩擦:“洛家兄妹正往土道關(guān)而來,覺明要他們‘長些記性’。”


    另一人冷哼一聲:“洛家勢(shì)大,若直接出手,兩邊怕是不好交代,到時(shí)候,咱們就成了頂罪的棋子了,我想公子應(yīng)該不會(huì)不知道吧?”


    “所以……”普衍緩緩轉(zhuǎn)身,黑袍下露出一張幹癟如屍的臉,“我們要將局勢(shì)給攪亂。”


    他抬手一揮,從地底鑽出兩方棺材,蓋板打開,兩具屍體皆身著洛朝長老服飾。


    “諾,我們先出手打散對(duì)方防禦,至於剩下的嗎....”


    “洛朝與洛家本就有怨,若此時(shí)洛朝之人趁亂偷襲洛家之人……”普衍陰森一笑,“你們說,洛家會(huì)如何反應(yīng)?”


    兩名黑影對(duì)視一眼,其中一人低聲道:“妙計(jì)!屆時(shí)洛家震怒,定會(huì)與洛朝撕破臉,到時(shí)洛朝亦會(huì)埋怨九嶷書院之人,而我們,收取漁翁之利便是了。”


    “隻是,陰傀宗功法太過顯著,他們不信怎麼辦?”


    普衍頷首囑托一句:“控製這兩人,用的是蠱,他們不會(huì)發(fā)覺的。”


    “那公子小心,老奴去了!”


    黑影無聲消散,山崖上隻剩下一串陰冷的笑聲,隨風(fēng)飄散。


    ......


    翌日清晨,天光未亮,洛知弦便被一陣劇烈的震動(dòng)驚醒。


    她匆忙披衣起身,推開艙門時(shí),隻見天穹之上,一艘巨大的靈舟破開雲(yún)層,遮天蔽日地降臨。


    “那是....山河破界舟?”


    洛知弦依稀記得,這是洛家征戰(zhàn)四方時(shí)才會(huì)動(dòng)用的戰(zhàn)爭法器,通體漆黑,舟身刻滿古老的符文,舟首是一尊猙獰的龍首雕像,龍瞳赤紅,似能焚盡萬物。


    “三哥來了……“洛知弦心頭一跳,下意識(shí)迴頭看向艙內(nèi)。


    洛知寰正懶散地倚在軟榻上,指尖把玩著一枚冰晶,見她神色慌張,嗤笑一聲:“怕什麼?他還能吃了你不成?“


    “五哥!?”洛知弦跺腳,急道,“大哥明顯是生氣了,三哥又是最嚴(yán)厲的那個(gè),待會(huì)兒他若問起昨日的事……”


    “問就問,我還怕他不成?“洛知寰漫不經(jīng)心地彈指,冰晶啪地一聲碎成粉末,“洛朝那群雜碎敢傷你,我沒屠了他們滿門,已經(jīng)是給大哥麵子了。”


    洛知弦還想再說什麼,忽然,一股浩瀚的威壓自天穹降臨,整艘靈舟都微微震顫。


    “三沸鬆濤入茶盞,七分醉意點(diǎn)江山。”


    “扇卷殘雲(yún)穴鎖月,天地為廬我自眠。”


    洛知鴻到了。


    艙門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開,冷風(fēng)灌入,吹得燭火搖曳。


    一道修長的身影踏入,玄色長袍上繡著暗金色的家紋,腰間懸著一柄古樸長劍,劍鞘上纏繞著絲絲縷縷的赤紅煞氣。


    “三哥。”洛知弦立刻乖巧行禮,聲音軟糯,哪還有半點(diǎn)驕縱模樣。


    洛知鴻目光淡淡掃過她,最終落在洛知寰身上。


    “老五。“他嗓音低沉冷冽,“大哥讓我來看看,你是怎麼把洛朝攪得天翻地覆的。“


    洛知寰挑眉,依舊懶散地靠在軟榻上,指尖凝出一朵冰花,漫不經(jīng)心道:“三哥遠(yuǎn)道而來,就為了訓(xùn)我?”


    洛知鴻眸色一沉,驟然抬手——


    “轟!”


    一股恐怖的靈力直接碾向洛知寰,他身下的軟榻瞬間爆裂,木屑紛飛。


    洛知寰反應(yīng)極快,身形一閃,已退至艙壁,但衣袍仍被勁風(fēng)撕開一道裂口。


    “三哥!“洛知弦驚唿,連忙擋在兩人中間,“五哥是為了給小妹出氣!”


    洛知鴻冷冷道:“讓開。”


    洛知寰眸色漸寒,周身靈力翻湧,冰霜自腳下蔓延,冷笑道:“怎麼,三哥是要替大哥教訓(xùn)我?”


    “教訓(xùn)你?“洛知鴻語氣森然,“你擅自對(duì)附庸家族出手,險(xiǎn)些壞了家族大計(jì),若不是大哥攔著,你現(xiàn)在就該在刑堂領(lǐng)罰!”


    “大計(jì)?”洛知寰嗤笑,“什麼大計(jì)能比我妹妹的命重要?洛朝那群雜碎敢傷她,我就讓他們付出代價(jià)!”


    “愚蠢!”洛知鴻怒斥,“洛朝掌控百朝域三分之一的地界,家族布局多年,就因?yàn)槟阋粫r(shí)衝動(dòng),差點(diǎn)功虧一簣!”


    “那又如何?”洛知寰寸步不讓,“狗不聽話,換一隻就行了,但小妹的臉麵,卻不是....“


    “愚昧!”洛知鴻身後出現(xiàn)一道虛空裂縫,其中一道厚重氣息溢出,將洛知寰壓到地上。


    “家族在洛朝身上投入多少資源?若是再換一家的話,家族之前的付出全都打了水漂!”


    洛知弦見兩人劍拔弩張,急得眼眶發(fā)紅:“三哥、五哥,你們別吵了……”


    洛知鴻冷冷掃了她一眼,忽然抬手,一道赤紅劍氣驟然斬向洛知寰!


    “轟——“


    船艙牆壁被劍氣撕裂,洛知寰側(cè)身避開,但劍氣餘波仍在他臉頰上留下一道血痕。


    “三哥!”洛知弦尖叫,眼淚瞬間湧出,“你們別打了!”


    洛知鴻收劍,語氣冰冷:“這一劍,是讓你記住,家族利益高於一切。“


    洛知寰抬手擦去臉上的血跡,眸中寒意更甚:“好啊,那三哥最好看緊我,否則……“他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笑意,“我不保證洛朝還能安穩(wěn)到明日。”


    洛知鴻眼中殺意一閃而逝,但最終,他隻是冷冷道:“從今日起,你不得擅自行動(dòng),否則我廢了你的修為,扔給家族刑堂,讓你嚐嚐家法。“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去,玄色衣袍翻飛,煞氣未散。


    艙內(nèi)一片死寂。


    洛知弦顫抖著去拉洛知寰的袖子:“五哥……”


    洛知寰甩開她的手,寒聲道:“滾。”


    洛知弦愣住,眼淚“啪嗒“落下,卻不敢再靠近。


    她從未見過五哥這樣……冰冷得陌生。


    .......·


    山河破界舟碾碎雲(yún)層時(shí),洛知弦正趴在舷窗邊數(shù)著下麵起伏的山巒。


    兩個(gè)哥哥的爭鬥讓靈舟上的氣氛凝滯如鐵,連平日裏最活潑的侍女們都噤若寒蟬。


    “再有一刻就到土道關(guān)了。”洛知鴻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驚得她差點(diǎn)打翻茶盞。


    玄衣青年指尖點(diǎn)在艙壁地圖上,那道橫貫洛朝的洛水正在隱隱發(fā)光,“越過洛水便是洛都,你們......”


    話音未落,整艘靈舟突然劇烈震顫。


    窗外雲(yún)海如同被無形巨手撕開,十二道漆黑鎖鏈破空而來,瞬間纏住舟身龍首雕像。


    鎖鏈上幽藍(lán)符文閃爍,竟是專門克製靈舟法陣的斷靈玄鐵。


    “敵襲!”


    洛知鴻腰間古劍自動(dòng)出鞘三寸,赤紅煞氣如活物般翻湧。他一把拎起妹妹的後領(lǐng)將她甩向艙內(nèi),轉(zhuǎn)頭對(duì)剛從內(nèi)室衝出來的洛知寰厲喝:“守好小妹!”


    “不用你說!”洛知寰腰間寶劍同時(shí)出鞘,船艙之中,頓現(xiàn)一層冰華。


    “轟隆!”


    船艙突然一震,震耳欲聾的爆裂聲中,舟頂甲板被整個(gè)掀飛。


    漫天木屑裏,三道黑影踏著鎖鏈疾馳而來,為首者戴著青銅鬼麵,手中骨笛吹出刺耳鳴嘯。


    聲波過處,甲板上留守的洛家宿衛(wèi)紛紛抱頭跪倒,七竅滲出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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