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1啊卡1,沒想到竟是那另一個自己害苦了我!
厲寒身後有十五名夜騎成員,眼前則是屍山血海,仿若人間煉獄。
湘西與南疆這兩塊地方,就是天下趕屍煉屍最出名也是最精深之所。
因卡1王雲之前殺了三分之一的侍巫蠱大祭司,讓一位流落中原的天一教餘孽找到了機會,趁機盜走了某位巫祝的收藏。
並且通過古時陰陽家的傀儡手段,挖開方圓百裏的棺木,取了屍骨,排開七百屍人眾。
所謂屍人,就是被天一教秘法煉製而成,能受那旁門術士操控的傀儡般的生物,它們百毒不侵,刀槍不入,力大無窮。
最可怕的就是製作屍人之原體功力越高,製成的屍人也就越強。
這就很可怕了。
南疆一帶最厲害的門派,除了五毒教就是日月神教,五毒教普遍懂得一些巫蠱之術,對毒更是有著抗性,術士自然不會找五毒教的人來合作。
日月神教就不一樣了。
術士先是以破解三屍腦神丹為噱頭誘餌,讓日月神教心懷鬼胎的教眾前來尋他,而後便是在為他們解除三屍腦神丹的過程中,將這些教眾煉製成了屍人傀儡。
任盈盈正苦惱煉製解藥的藥引子給東方不敗的手下拿捏得死死,實在不好偷出來。
一天配製不出解藥,那跟隨她的人就一天不能完全歸心,這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所以聽藍鳳凰說了這件事情,任盈盈就派了人前去試探。
剛開始的結果不錯,可後來就變得不對了起來。
任盈盈這才發現,原來一開始派去的那些人,早就已經不是他們自己了。
那些人根本就是受製於那位神秘術士的屍人,雖然還有意識,但早就沒有了自己,受術士的心念控製著。
術士之所以還肯放他們迴來,就是為了讓那些屍人騙更多的同伴迴去。
等任盈盈反應過來,隻能是悔之晚矣。
她的好姐妹藍鳳凰則是又驚又怕,“聖姑,這屍人煉製之法從前確實是我五毒教叛徒的手筆,但和教主記載的卻不大一樣,他們的膚色竟然是正常的…”
而非記載中的紫黑色。
從藍鳳凰父親那一代開始,就篡了何氏一脈的位,那何家跟創派一脈,且是前朝五毒教教主曲雲的關門弟子,在教中素有威信,相反藍家卻是靠暗算何老爺子得到的教主之位。
就連何老爺子的親孫女何沅君都沒有了容身之處,隻能借曾經大理段氏的人情,做了大理禦林軍統領武三通的義女。
可以說,五毒教這一波是很諷刺了,自己苛待何家孤女,逼得人家脫離五毒教。
但是放到他們自己身上呢,卻像著魔了一樣認任我行的恩情,哪怕近幾代天然是日月神教的從屬,這迴也對東方不敗陽奉陰違,反而扶持跟隨日月神教的聖姑。
也就怪不得五毒教的老人沒告訴藍家那些有的沒的東西了。
任盈盈更恨那個術士,她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蒙無拘,她父親任我行的師弟,同時也是日月神教前前前任教主的親生兒子,其母乃是天一教的嫡脈。
當年因與她父親競爭教主之位不成,憤而出走。
東方不敗對任盈盈而言確實不是好東西,但蒙無拘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都是他們任家父女的敵人罷了。
唯一讓她有些許欣慰的,大概就是東方不敗那裏的人也給蒙無拘拐走了不少。
這些事情,厲寒原本都是不知道的,但是他見到了玉劍公主。
“厲大哥…”玉劍公主欲語還休,眼中似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她亦是個聰慧美豔的女子,眉間有剛柔並濟的英氣,凜然如冰雪的靈動與嫵媚,還有如九秋凜素的清麗。
這是個與東方白容貌氣質有著相似之處,但因為其出身皇室的緣故,神情之中自然而然便流露出了一股尊貴氣度來。
在望著厲寒的時候,則是雙頰暈紅,膚色白膩。
公主那一雙眼燦然晶亮,唯有在望著心上人的時候,她才會顯出這樣柔情脈脈的樣子來。
因為真正喜歡一個人,那其實是藏不住的。
沒有誰是傻瓜,如果對方一點兒也不避諱地接受了你的情意,卻始終沒有一點兒表示,那不是富有四海,就是好處可以全收、說到真正認定什麼,那隻能是想屁吃。
還是趁早認清現實,洗洗睡吧。
厲寒不是傻瓜,他看得出來的。
但他從沒給過玉劍公主任何類似“ta喜歡我\/心有我”的錯覺。
因為他心裏明白,玉劍公主喜歡上自己,無非是因為在她最最無助的時候,自己出手殺了史天王的四個替身,讓她的清白得以保全,沒有當眾受人侮辱,依然能留在如今的位置上,繼續管著天命山莊。(當今皇帝所組建監視武林的組織,有智囊幕僚團,以及一支強戰力輕騎兵。)
並且,他們一起經曆過生死,並且在礁石島上挨在一起熬過了漲潮的一天一夜。
玉劍公主喜歡他,是因為主意識記憶裏的“吊橋效應”(或許也有他那張臉的關係),以及覺得他是個足夠可靠、品行端正的男人。
可厲寒卻明白,他們之間相差太多,對於他們來說,世上有太多別的比彼此更加重要的東西。
這個女人,所代表的是無窮無盡的麻煩。
那些繁瑣的事情,顯然並不在厲寒對未來的規劃裏。
“草民厲寒拜見公主,願公主芳齡永繼,玉體康健!
從稱唿到動作上,他都是利落且疏離的。
聞言,玉劍公主的神色不由微微一黯,“厲大哥,你我之間就非要如此不可麼?”
“再怎麼說,我們也是一起經曆過生死,甚至差點就要以礁為穴,葬於一處的人,你何必要這般無情呢?”
那少俠還是身穿黑色的修身勁裝,卻不似平日裏那般恣意風流,而是近似一把不知何時就會出鞘的寶劍,銳利,冷然,滿是凜冽的氣息,不見一絲的暖意,“公主當年伸出援手,某自是不會忘的。”
“有何吩咐,公主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