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東方白還示意情郎附耳過來,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你來把把我的脈,有一件上天共同送給我倆的珍寶,需得要讓你知道。”
聽了這話,厲寒不假思索,就去摸心愛女子的脈搏,待感知到那如走珠盤的脈息不由愣了,問道:“小白…你是有了…”
“所以,這是我們的麼?”
這個殺伐果斷的好男兒似乎將一生的猶豫都用在了眼前的這個女人身上。
東方白掩嘴而笑,“傻瓜,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
她睨了那人一眼,逐而無奈歎道:“你以為什麼人都能近了我的身麼?”
厲寒卻是搖了搖頭,欣喜道:“沒有。我並非不信任你,隻是太高興了。”
“我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多一個家人,還是與你我血脈相連的骨肉至親。”
風雨飄搖,他便脫了外袍罩在東方白的身上,不需她用真氣護體也能遮風擋雨。
厲寒確實有點恍惚,他這麼快就成為那麼多卡裏最快有孩子的選手了麼?
卡4:不,那是因為你還沒有聯(lián)通我的存在。
這時候東方白則轉(zhuǎn)頭問他,“厲郎,那你現(xiàn)在還會對殺了任家父女感到愧疚麼?”
厲寒爽快地說道:“我從未對他們有什麼愧疚,隻是與任我行沒有其他的衝突,他們得罪我的也已還了,所以我那時不好殺了他們。”
“但助你卻是不一樣的,難道隻有他們負隅頑抗傷我愛侶的機會,不許我動手給你出氣麼?”
與此同時,卡3葉雪眠也即將要迎來入世以來最重要的一戰(zhàn)。
弈劍大師傅采林曾是《大唐雙龍傳》裏的天下三大宗師,融合世界以後,他依然是高句麗第一高手,東域第一宗師,也是入武學聖地天涯海閣、得到天地至寶‘水靈龍’傳功一舉入天人,修為遠超靜齋友人寧道奇、塞外武功宗師‘武尊’畢玄的高手。
凝聚了七脈靈竅的天人啊。
卡3已然是目前所有卡裏功力最強的,二十七歲的天人境,凝聚九極靈竅,但是功力或許也是比那攥取了天地之力的傅采林稍稍遜色了一籌。
且這位弈劍大師的劍意還是在方歌吟“天羽奇劍”下淬煉過的,自然是蛻變了不止一次。
葉雪眠看得分明,傅采林是為高句麗來的,是為了貿(mào)易海路來的,也是為了取他們兄弟性命讓自己修為更上一層樓來的。
(順便想了一下,還是把葉雪眠人物卡那張變成了魅力s+,畢竟有20%的仙俠真人)
這一戰(zhàn),不管是為了責任、親情,亦或是大義,他都要贏,贏的那個人也隻能是他。
海風吹起了他用發(fā)帶束起的流雲(yún)白發(fā),那發(fā)絲在風中如驚龍般舞動,清颯而飄逸,那是一種具有力量的仙氣與自然之意,鬢角的那朵梅花印記則清朗豔烈。
銀發(fā)異眸,金紋白衣。
那恍若謫仙般的劍客,於海岸邊負手而立,雖然目不能視,但他身上卻有一種仿佛融於自然的超然來,眼眸之中的神色,既清澈淡泊又含著悲憫。
秋水為骨,劍為氣魄,遊龍為姿態(tài),滄瀾為神采,不世劍術(shù)、四時之氣為根基,這種種集合在一起,便成了“禦劍化神”葉雪眠。
如今化名薛緋鸞的血鳳凰默默站在葉雪眠的身後,抱著一把青鋒劍,溫柔而堅定,眼中含著脈脈深情,履行著身為劍侍的職責。
雖然相識不久,但她知曉這個發(fā)色眸色都讓她感覺熟悉的劍客是什麼樣的人。
他不是自己曾經(jīng)深愛的人,他知道,薛緋鸞自身也知道,但這人卻是賦予了緋鸞新生乃至另一種活法的人。
對於葉雪眠的風度與品行,還有能力,薛緋鸞有一種近乎於高山仰止般的敬慕與歡喜。
——對於身邊劍侍的心事,葉雪眠自己卻隻是一知半解。
他向來是不了解女人,也不太懂得怎麼和女人相處的,比起了解那些,他倒是更喜歡將精力放在修行上。
尋劍,鑄劍,品劍,收藏名劍,遍觀春花秋月,那也是極好的。
葉雪眠唯一了解過的女人,隻有曾經(jīng)的未婚妻公孫蘭。
加上曾經(jīng)二字作為修飾,是因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了。
公孫蘭,擅使劍舞,“紅鞋子”的大姐頭,在古龍大師筆下一共有兩個絕世的雙手女劍客,那就是拿著流雲(yún)飛月的玉娘子張三娘與拿著劍器的公孫大娘公孫蘭。
公孫蘭的劍法並不弱於劍仙葉孤城、劍神西門吹雪、劍邪宮九等人,隻是功力稍稍遜色一籌而已。
但她並非前朝七秀坊名副其實的公孫大娘,隻是公孫家的後裔罷了。
白雲(yún)城葉家和七秀坊公孫家原本都是江南武學世家,世代都在揚州生活,隻是因為天災(zāi)人禍、改朝換代的戰(zhàn)亂等因素,才與翠微門一起遷居到了南海附近。
但即便如此,曆代的香火情總是在的,葉家守護白雲(yún)城所居的前朝遺民,繁衍後代成家立業(yè),也多是和親朋故舊相聯(lián)姻。
所以在葉雪眠出生的那一年,老城主就代長子,同與長子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公孫蘭訂下婚約,寫下婚書。
他從小就知道公孫蘭會是自己未來的妻子,所以一向喚其作“蘭兒”,而公孫蘭亦是自幼就喜歡黏著葉雪眠。
可是,他們到底是不一樣的。
公孫蘭總是覺得,葉雪眠喚自己與喚比他們小幾歲的葉孤城其實是沒有什麼分別的,她要的遠遠不止是這些。
她總是愛問,問她的雪眠哥,“哥哥,我同白雲(yún)城比,哪個更重要?”
“蘭兒同你弟弟比,又是誰更重要?遇見了事情,哥哥會先救誰呢?”
第一個問題,不管她問多少次,葉雪眠都隻會迴答白雲(yún)城。
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
白雲(yún)城是生他養(yǎng)他的地方,也是他的責任。
第二個問題,葉雪眠從來沒有明著迴答過,隻是用力握緊公孫蘭的手。
有些事情無需明確迴答,其實就無需再問了。
公孫蘭明白這個道理。
葉雪眠一直都認為,他是沒有為了未來妻子就剝奪親弟弟生命乃至存活機會的權(quán)力的。
所以他隻能去救弟弟,然後和未來妻子一起死去。
他把責任與親情都看得很重,唯獨自己看得很輕,他從來不說會和公孫蘭同生共死,但若當真有那麼一天,他是一定會那麼做的。
他會先救弟弟葉孤城,也會在無力挽迴的時候與公孫蘭一起死去。
她的命,一樣是重要的。
公孫蘭總是想放在一起比的東西,其實性質(zhì)本來就是不一樣,也不可以比較的。
既然不能兼容,公孫蘭也忍受不了,葉雪眠就提出要解除婚約,責任歸於自己,還公孫蘭自由,去尋一個她滿意的夫君。
但是公孫蘭卻認為那是羞辱,是一腔癡情錯付。
她一定要讓辜負自己的葉雪眠乃至白雲(yún)城都付出代價。
如此,便是偏執(zhí)之下一念成魔。
同時,公孫蘭亦精於易容術(shù),女屠戶、桃花蜂、五毒娘子、銷魂婆婆、熊姥姥,這些人統(tǒng)統(tǒng)都是她的化身。
這些惡人隨機殺人,為害不淺,滿手皆是血債,所以在最後一麵的時候,葉雪眠毀去了當時訂婚的信物,發(fā)誓要親手殺了這個名義上因他“負心”而誕生的女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