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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幻師兄!”
“掌院師兄!”
剩下還站著的和尚,有喊那和尚在北少林所處職位的,也有直接喊名字的,但毫無例外他們的聲音裏都充滿了驚愕亦或是悲憤。
但現在的局勢,顯然沒有給他們太多感傷的時間了。
因為宋玉致的刀轉眼間就到了!“害我同門,自命神聖,玉致特來送諸位大師去見閻羅王!”
她的聲音本是那種典型的嶺南口音,但音色清亮,既冷且甜。
本來是像清泉一樣的嗓音,但此刻卻滿是如火般的殺意,矛盾卻又凜冽肅殺。
她是靈動豪氣、瀟灑明朗的大族千金,哪怕黃湘也是具有靈氣的少女,但在性格與氣度上依然差了宋玉致不止一籌,在修為與對戰上的天賦就更是不能同一而論了。
刀光就像八瓣水仙,剎那綻放,剎那凋謝,落下血光。
在瞬息之間就有八名僧人脖頸上噴射出鮮血,一齊倒下了。
可是,在圈外還有一個使用大慈大悲千葉手的和尚,用了死力,這套掌法變化繁複,常常從敵人絕想不到的地方製敵於死地,如千手觀音一般,故此得名“千葉手”。
很難躲開。
但宋玉致還是以一個靈活的姿態讓那一掌的落點偏離了許多。
後心是要害,但是肩頭並不是,而且她還忍著疼卸掉了許多力,反手一刀插進了那和尚的心口。
在她七歲那年,父親宋缺就用宋閥的人情請了一位百越靈女八十八歲的老巫師前來教導她關於靈女的本事。
但宋玉致從未用相信過那些手段,因為內心不信,自然手段也不靈驗,今日還是第一次見效。
通過靈女的精神攻擊與精神引導,讓那個為首的掌院老和尚失神了一瞬,不自覺張開嘴巴,然後露出了目前最可能讓她一擊必殺的罩門。
咽喉。
而那個使大慈大悲千葉手的僧人,也是在靈女精神力的衝擊下身體暫時失去控製,沒能躲開,一下就給刺中了心髒。
“整整二十三位宗師,統統都是修煉殺人技,看來是專門為做這種髒事準備的!
少女有些納悶:‘還真是看得起我宋玉致啊,如果是從家裏那邊著手,那大姐和兄長都比我來得惹眼,如果是從師門那裏…我可是用母姓起了假名拜入師父座下的!
‘吃穿用度與其他弟子也都是一樣的,爹爹和師父的合作也並不是什麼人都知道的,到底是宋閥還是師門之中出現了叛徒…走漏了消息了…’
她的腦子現在很亂,站在這血泊之中,隻能憑借著本能用手中刀支撐著自己。
‘不行,我不可以就這樣倒下。’她這樣一邊想著,口中一邊念誦起音律古怪的音節來。
過不多時,耳邊隻聽得一片讓人毛骨悚然地嗡嗡聲,像是有無數飛蟲聚集過來了一樣。
那竟都是異種飛蝗,不管速度還是口器的形狀與鋒利程度,都遠非尋;认x可比的。
可哪怕是異種飛蝗,在這樣的雨天匯聚在一起趕來,最終也隻能是個死。
可宋玉致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北少林這次派出二十三人,還剩兩位宗師活著,不知道躲到了哪裏,是否會繼續追殺我…”
“你們吃掉這些…屍體…清除痕跡,然後記住他們的味道,把剩下的人找出來…別讓他們活著…”
北少林暗中培養的這些人手,殺了她同行的四位師兄,三位師姐,她也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很公平。
“師兄師姐,是小妹連累了你們…”
宋玉致隻感覺腦海之中一片混沌,真氣已經幾乎消耗殆盡,而身上的傷勢卻還沒有處理。
她能短時間從宗師二重衝到三重,是因為服用了無意間找到的百年何首烏,借用藥力衝擊的境界。
境界確實是上去了,但身體的負擔也是極大的。
必須要快點離開才行…
宋玉致擔心那兩個宗師就守在下山的必經之路,所以反倒不下山,而是吃力地往山脈深處走去。
她本來生得星眼流波,皓齒排玉,是十分嬌美、可愛的品貌,風骨與姿儀都是十分的明快朗麗,但此刻卻是丹唇泛白,幹澀脫皮,身體也止不住的微微顫抖著。
一步一步走向那深山,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隻知道跌倒在了荊棘叢邊上,在茫茫煙雨中,她好像依稀看見了一個清峻修長的人影。
“救…我…求你…救救我。”
她看不清那個人是誰,但是卻能見到了那個人如月華似清雪般的長發。
北少林的和尚又怎麼會有頭發呢?雖然那些暗院僧人沒點戒疤,但為了方便在寺中行走,也為了表明對佛門的忠心,那些和尚都是剃了頭發的。
不到萬不得已,哪一個正常人願意放棄自己的生命呢?
而且,她還不能死。
這次的事情,還遠遠沒有查清楚…
隻要逃出北少林那些暗院武僧的包圍就好了。
在氣力流失,頭昏眼花將將要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她隻能看清一雙既清冷,卻又含著溫柔與悲憫的眼睛,那就像是琉璃顏色的眼眸,剔透而明亮,仿佛能照見天地,容下世間的萬物。
她能嗅見一種很好聞,介於梅蘭之間的冷香。
那人穿著件雪白的衣裳,就和流雲般的柔軟,那衣袖上有金紋銀杏的圖案。
隻見那人伸出隱於衣袖的手攙扶住了她,隔著濕潤的煙雨,修長如竹,清雋分明。
“宋二小姐,萬事莫慌,至少現在還有葉某…”
“求你…”那句話還沒有說完,宋玉致就已經倒在了那人的懷裏,幾縷細涼的雪發就垂在了她的臉頰與額頭邊。
也不知她是否聽見葉雪眠安慰她的那句話。
那佩劍的俊逸青年,白發藍眸、眉眼與鬢角之側生有一朵清朗、豔烈的梅花印記,他扶住宋玉致的時候,就已經搭上了對方的脈搏,將《太玄經》那精純的真氣輸入到對方的體內。
待宋玉致眉目稍稍舒展,抱著她的葉雪眠才緩緩起身,而他的兩位劍侍也趕了上來,稱唿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