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廂同心同德,繾綣恩愛,那邊廂卡五沈遊則是出手幹預(yù)了原著的劇情。
他沒有改變阿飛與李尋歡的相識,而是出手阻止了碧血雙蛇出手搶奪金絲甲。
使兩柄不同軟劍的碧血雙蛇,動起手來,那驀然之間刺出來的劍芒就一如兩條兇猛的毒龍,掀起無窮煞氣,掀起險惡風(fēng)浪,那毒蛇吐信,毒牙的鋒芒就往沈遊與諸葛雷的要害徑直刺來。
——老江湖自然看得出來,一行人中武功較高的究竟是什麼人。
從這點來看,碧血雙蛇倒是比諸葛雷要有眼色,不會當(dāng)真以為沈遊隻是個初出茅廬的菜鳥,而是寧殺錯不放過。
但是他們並沒有成功。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一襲藍(lán)衫的少年郎往前數(shù)步,竟幻化出了六個不同方位的影子,步法瀟灑飄逸,不染纖塵,也沒有人能看清他的腳步。
鏢局眾人隻聽得兩聲一前一後的慘叫,再定睛一看,就看到碧血雙蛇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兩眼發(fā)直,身上卻看不到任何傷口,顯然是給人使內(nèi)勁點中了死穴,多半是活不成了。
那體型癡肥的急風(fēng)劍諸葛雷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從張家口跟他們走了一路的少年郎原來竟是個深不可測的高手!
瞧這輕功與應(yīng)變能力,還有認(rèn)穴、點穴之穴,諸葛雷實在無法說服自己沈遊是個新手。
諸葛雷本來對金絲甲就起了別樣的心思,如今有個高手潛藏在隊伍之中,更覺得對方是為了奪金絲甲而來,此刻顯露實力便是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
這麼一想,他就再難安心!手中握著的青鋒劍全力施展帶起氤氳清光,無聲無息地刺向沈遊後背!
然而,沈遊卻像背後長了眼睛似的,並指成劍一下就點在了諸葛雷的脖頸上,沈天君的“乾坤第一指”鋒銳無匹,談笑間可散盡萬金,但叱吒間又可重聚,可將活生生的人置之於死,亦可使垂死的人複生,又豈是浪得虛名的?
諸葛雷連吭都沒有吭一聲,就永遠(yuǎn)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那颯爽落拓的少年郎手又是一招一帶,就將那裝有金絲甲的包袱抓在了手裏,“你既先對我下殺手,我便也不會故作客氣,白白留手!
“拿了這金絲甲,就是給你們鏢局的教訓(xùn),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會白白貪了這東西,隻是用它引一些魑魅魍魎出來,不多時就會代你們送到枯梅大師手裏的。”
他的話音未落,人已出門,如飛鶴那沒落靈動迅捷地掠出了十?dāng)?shù)丈遠(yuǎn),甚至在雪地之中看不到一點點屬於他的痕跡,空餘那句朗朗留言還在迴蕩。
客棧外又傳來了初始之時很輕很輕、而後漸漸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慢慢地近了。
在馬車上聽了一會兒的中年人下了車,將惟妙惟肖的木雕埋在了一片純白的雪地裏,那木雕雕刻的是一個氣質(zhì)清冷、風(fēng)神無雙、帶有難言書卷氣的美貌閨秀。
正是少女時代的林詩音,所以發(fā)鬢也還是官家小姐的樣式而非樣式。
大概李尋歡從未在心裏接受過林詩音已為他人婦的事實,但他又確實是這麼親手促成的。
不過,他也將適才的一切都看在眼裏,自然不會一味地誤會沈遊。
但小李飛刀與神刀堂堂主白天羽是好友也是實實在在的事情,不然原著他也會,收葉開為徒,白天羽托付的寶物半路讓人帶走了,李尋歡不可能不管。
可是,沈遊的輕功也實在是高得過分了。
李尋歡在關(guān)外的時候,與香帥曾有一麵之緣,相談甚歡,可哪怕是楚留香的輕功也要輸給沈遊一籌,他擅長的是使成明器、例無虛發(fā)的飛刀,自然是追不上那小子的。
阿飛隻慢了那麼一點點。
很可惜的是,他來了以後,一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隻有雄獅鏢局的一行人還在和李尋歡訴苦。
阿飛對這樣狗屁倒灶的事情一向沒有興趣,但他對疑似沈遊的人物感興趣。
拿其他通緝令懸賞的人頭換了銀子,便請李尋歡喝了一次酒,聽鏢局眾人惡意揣測沈遊:“那詭計多端的小子,忒得奸詐了!”
“如果不是叫他混進(jìn)了咱們中間,讓他偷襲了咱們頭兒,怎會丟失金絲甲…”
“對,要是讓我那時候反應(yīng)過來,他早就留在這兒了,哪裏還能讓人逃了?”中年鏢師紅著臉吹著牛皮。
下一瞬,就聽見有個人不屑地嗤笑了一聲,戳破了鏢師的牛皮,這人也不是別人,正是阿飛。
隻見這個英俊冷漠的少年,走到了中年鏢師的麵前,俯視著他說道:“他不是那種人!
中年鏢師先是愕然,而後就問:“誰?!”
阿飛才不理他,“沈遊不是那種人,他要搶什麼東西,拿便拿了,對付你們何須用什麼手段?”
說罷,阿飛就迴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想了一下,又單刀直入地向李尋歡問道:“你會去找拿走金絲甲的那個人,幫那些鏢師出頭嗎?”
李尋歡則是微笑道:“或許會,或許不會。為了另外一位好朋友,我得確定金絲甲不至於落入歹人之手,至於出不出頭,那就是未必的事情了。”
這是因為有些人不值得的緣故,李尋歡是看見諸葛雷恩將仇報先出手的,沒直接說破,也是涵養(yǎng)不錯,不跟這些鏢師計較,給他們麵子罷了。
阿飛是很少管別人閑事的,但是沈遊不一樣,他當(dāng)麵沒有和沈遊說,其實心裏當(dāng)沈遊是自己朋友的。
而阿飛的朋友也並不多,滿打滿算兩個而已。
他不管別人怎麼想,隻是想說,就為沈遊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