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功夫,
剛才還被圍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地方,
就被韓義的騎兵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大隊人馬一下子衝了出來,北海守軍的士氣大漲!
特別是孔融,高興得差點(diǎn)跳起來:“哈哈!韓義果然名不虛傳,手下猛將多得是。
別說三十萬黃巾,就是一百萬黃巾又能怎樣?”
“哈哈!”
“有他在,我們北海就安穩(wěn)了!”
他得意的樣子,比自己打了勝仗還高興!
這時候,孔融一揮手大喊:“武安國在哪?”
武安國走上前,拱手說道:“末將在!”
孔融下令:“你帶本部兵馬,和泰山的援軍裏應(yīng)外合,一定要把這些黃巾賊趕跑,讓他們再也不敢來!”
武安國熱血沸騰,抱拳答道:“是!”
旁邊,太史慈抱拳說道:“孔北海,我是太史慈,請允許我出戰(zhàn)!”
孔融點(diǎn)了點(diǎn)頭:“太史將軍勇猛無比,你是青州人,正好給我們鼓鼓勁,我同意了,你和武安國一同去吧!”
太史慈抱拳感謝:“多謝大人!”
——
吱呀一聲——
城門大開。
一名大將從裏麵飛奔而出。
正是北海都尉武安國!
武安國猛地一夾馬肚,手中的大鐵錘高高舉起,大喊:“黃巾賊,前來受死!”
嘩啦一聲——
戰(zhàn)馬前蹄揚(yáng)起,仰天長嘯。
武安國猛拉韁繩,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直衝向洶湧而來的黃巾賊群,一頭紮了進(jìn)去。
砰!砰!砰!
鐵錘飛舞,鮮血橫飛。
武安國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朝著正在指揮的黃巾首領(lǐng)衝了過去。
這個黃巾首領(lǐng)可不是一般人!
他是當(dāng)年張角手下最得力的大將——管亥!
要知道!
黃巾力士可是張角專門培養(yǎng)的一支精兵。
這些人都是戰(zhàn)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老兵,對張角忠心耿耿。
現(xiàn)在,張角死了,廣宗城也丟了。
沒辦法,管亥隻能帶著黃巾力士殺出一條血路。
他靠著自己在黃巾軍中的威望,才慢慢拉起這樣一支隊伍!
雖然同樣是青州黃巾,但管亥手下的這支隊伍更擅長戰(zhàn)鬥,比起當(dāng)年的百萬黃巾軍,戰(zhàn)鬥力強(qiáng)太多了!
這時!
管亥看到武安國騎馬衝來,心裏的怒火一下子就竄了上來。
嗡——
刀鋒一閃。
管亥催馬揮刀,衝了過來:“小子,你以為我們黃巾沒人了嗎?”
鐺!
刀和錘撞在一起,火星四濺。
一聲巨響震得耳朵嗡嗡作響。
武安國隻覺得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猛地衝擊著他的身體。
這一擊!
雖然他擋住了。
但虎口陣陣發(fā)麻,肌肉緊繃。
臉憋得紫紅!
已經(jīng)被管亥逼到了極限!
“你這家夥,力氣不小嘛!”
武安國咬牙切齒,眼睛瞪得滾圓。
他原本以為自己能和管亥過上幾十招。
但一交手才發(fā)現(xiàn)!
對方的實(shí)力遠(yuǎn)遠(yuǎn)超過他的想象!
當(dāng)然了!
要是以前,
他或許還能和管亥過上幾十迴合。
偏偏,在十八路諸侯攻打董卓的時候,自己和呂布打了沒幾迴合就被打得重傷。
現(xiàn)在,雖然手腕上的傷好了,但力氣已經(jīng)大不如前。
挨了管亥一刀後。
他明白!
自己絕對擋不住十招!
“該死!”
武安國在心裏暗罵。
這下子!
自己簡直是自討苦吃,找死!
“哼!”
管亥冷笑一聲:“我還以為北海都尉有多厲害呢,沒想到是個不經(jīng)打的廢物,你這點(diǎn)本事,也敢跟我較量!”
“去死吧!”
隨著一聲暴喝。
管亥猛地一下把長刀給拽了迴來。
然後,他手腕一抖,那刀就在腰間繞了個圈兒。
嗖!嗖!嗖!
刀光冷冽,帶著風(fēng)聲就砍了過來。
從一個特別難防的角度,直愣愣地衝武安國來了。
“不好!”
武安國雖說力氣不如從前了。
但危險他還是能感覺到的。
管亥確實(shí)挺猛,但能跟他過上十幾招的人也不是沒有。
這不,武安國現(xiàn)在就跟他杠上了,他經(jīng)驗豐富,一看管亥這架勢,立馬就把長錘給收了起來,擺了個防守的架勢。
叮!金屬碰撞的聲音響了起來,武安國居然又擋住了管亥的一擊,但這姿勢看著實(shí)在是太狼狽了,臉憋得跟紅蘋果似的。
管亥也愣了,他把刀抽出來,高高地舉起:“小子,我看你能頂多久!”
就在這時,馬蹄聲傳來,一個年輕的將領(lǐng)衝了出來:“大哥快撤,讓我來!”
武安國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人就是從泰山那邊趕來的救兵,怎麼這麼快就到了?再仔細(xì)一看,這小將長得挺帥氣,手裏還拎著一對兒大錘。
武安國心裏有點(diǎn)不是滋味,心想咱倆都是使錘的,你的錘怎麼比我的大這麼多?而且我還是單個兒的,你倒好,雙錘,每一個都比我大。
不過他也沒空多想,趕緊趁機(jī)轉(zhuǎn)身就跑。
“兄弟小心,這家夥是黃巾賊的頭兒,厲害著呢!”
話音未落,小將就一錘砸向了管亥的刀,另一錘直接從天上砸了下來!
砰!銀錘直接就把管亥的腦袋給砸開了,跟西瓜炸了一樣,腦漿子都濺出來了。
武安國眼睛瞪得溜圓,嘴張得老大。
乖乖,這家夥一招就把管亥給砸成肉醬了?
真是活久見!同樣是使錘的,這戰(zhàn)鬥力怎麼就差這麼多呢。
而且還沒完呢,裴元慶砸死管亥後,第二錘又跟著砸了出去。
管亥就像炮彈一樣飛了出去,摔了好幾個跟頭。
管亥這一路衝出去,撞飛了好幾個黃巾軍,滑出去老遠(yuǎn)才停下來,地上都被他砸出了一道深溝。
這一幕把武安國、孔融還有城上的士兵都給看傻眼了。
裴元慶放下銀錘,笑著問武安國:“我是裴元慶,你叫什麼?”
武安國緊張得話都說不利索了:“我……我……”
裴元慶也不等他迴答,兩錘就砸死了兩個士兵,接著說:“名字什麼的都不重要!”
武安國還在那兒愣著呢,裴元慶已經(jīng)騎著馬走了。
太史慈看著這個情況,心裏挺不是滋味,他換了武器,拿出了自己的雕弓準(zhǔn)備射箭。
幾箭射出去,全中目標(biāo)。
裴元慶迴頭笑著說:“小夥子,箭法不錯嘛!”
太史慈冷冷地迴答:“你的錘法也挺好!”
話音未落,就見那人一手拿著弓,一口氣射出了七箭,箭箭都準(zhǔn)。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七星連珠箭?
太史慈以前就聽說過那種能在眨眼間射出七箭的箭法,但總覺得那不太可能,畢竟人的體力和肌肉都有極限,拉弓拉得太猛容易受傷。
就連太史慈自己這樣的射箭高手,最多也就連發(fā)四箭。
可今天,真有人做到了七星連珠這一招!
太史慈看得一愣一愣的,本想顯擺顯擺自己的本事,結(jié)果……
這事發(fā)生得太突然了。
簡直就是直接被打臉!
“元慶,你雖然勇猛,但也別太過大意了!”
遠(yuǎn)處,一個猛將手持弓箭,朝著裴元慶大聲提醒。
原來,那家夥是瞅見裴元慶走神了,趕緊出手相助。
一出手就是七箭齊發(fā),瞬間幹倒了七個人!
這小子射箭的手法,可真不是蓋的!
“有你在,我怕什麼!”
裴元慶大喊一聲,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
“別分心,趕緊結(jié)束戰(zhàn)鬥!”
謝映登收起後羿弓,換上烏金槍繼續(xù)殺敵。
噗噗噗,槍法流暢得跟行雲(yún)流水似的,一眨眼的功夫,又有三條人命沒了。
太史慈看了謝映登的槍法,長長地舒了口氣,覺得自己其實(shí)也不算太差。
雖然自己的箭法比不上謝映登,但這小子的槍法好像也沒比我強(qiáng)多少嘛。
也許……他是專門練的箭法吧。
太史慈這麼自我安慰著,隨後舞動長槍,槍尖閃耀著耀眼的光芒。
十幾個黃巾兵被他瞬間刺穿,紛紛倒地身亡。
太史慈的槍法大開大合,所到之處如同破浪前行,斷肢殘骸四處飛濺,殺得那叫一個痛快!
一時間,他的氣勢如虹!
黃巾軍嚇得四處逃竄,哪裏還敢靠近。
城樓上,孔融鬆了口氣。
雖然太史慈不是他的手下,但好歹也是青州東萊人,算是青州的猛將一枚。
雖然自己被韓義救了,但也得表現(xiàn)出能抵抗敵人的樣子。
太史慈這迴總算沒給他丟臉。
就在孔融稍微安心的時候,突然!
黃巾軍中殺出一個小將。
這人長得白白淨(jìng)淨(jìng)的,眉毛微微皺著,一臉嚴(yán)肅。
可他手裏的銀槍卻極為狠辣,每一槍都是殺招,每一招都能見血!
那股狠厲的殺氣仿佛實(shí)質(zhì)化了一般懸在他的頭頂。
即使孔融在城樓上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是誰呀?
孔融心裏有點(diǎn)發(fā)怵。
戰(zhàn)場上。
太史慈瞪大了眼睛看向那個小將。
俗話說得好,高手一出手,就知道有幾斤幾兩。
太史慈一直覺得自己的槍法已經(jīng)夠牛了,足以壓倒天下英雄。
從他出道以來,就很少遇到對手。
可是今天!
麵對這個冷麵持槍的小將,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
對方的槍法毫不留情,一出手就是要取人性命!
不管是紮、挑、刺、撩,還是拿、撲、點(diǎn)、撥,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滿了霸氣,仿佛在說:除了我,還有誰!
嘶——
太史慈又倒吸了一口冷氣。
剛才他還在那兒炫耀自己的槍法有多厲害呢。
哎呀,就在這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冒出來一個槍法比他太史慈還要高明的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轉(zhuǎn)悠呢!
哎呀娘呀!
太史慈徹底愣住了。
這泰山韓義的手底下,怎麼有這麼多厲害的角色?
比射箭,有人比他強(qiáng);
比耍槍,也有人能輕鬆勝過他!
就在這一刻!
太史慈終於領(lǐng)悟了那句話的意思:
高手之上還有高手,天外還有更廣闊的天空!
就他這點(diǎn)三腳貓的功夫,還自以為能當(dāng)個大將軍呢!
真是……
太讓人尷尬了!
太史慈心裏都快哭了,直唿神仙顯靈!
“頭領(lǐng)死了,快跑!”
“快跑,頭領(lǐng)沒了!”
“撤,趕緊撤!”
泰山的那些猛將們一塊兒動手。
黃巾軍被打得七零八落,丟盔卸甲,狼狽逃竄。
羅成!
裴元慶!
謝映登!
他們騎著馬站在那兒,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黃巾軍像潮水般退去,總算是鬆了口氣。
他們隻帶了五千精騎兵,就把那幾十萬黃巾軍打得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