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今毓聽著羨慕了,她的機械手新手指南可沒這樣的提醒。
次日,他們花了一上午時間把鼠洞二層清掃完。
接著下了第三層。
三層通風依然暢通,麵積比二層還要龐大,住著沙鼠的另外一個族群。
依舊是收獲滿滿的一天。
除了前日見到的食材,又新增了兩種新食材,沙棗和紅棗。
雖然量不大,偶爾熬湯放幾粒也夠吃幾個月了。
直到第二天下午,他們才把三層掃蕩完畢,距離冬至隻剩兩天。
本打算就此結束拉練活動,沒想管今毓意外從另一個洞口出去,就看到了一排齊齊整整的沙棗樹,最邊上還有兩顆紅棗樹。
原來在這裏!
她就說嘛,鼠洞裏儲存了沙棗,沒道理外麵沒有的。本來她還懷疑沙棗是從別處拖迴來的,這下好了,就在家門口。
沙棗樹上的葉子都掉光了,隻有全是密密麻麻的沙棗果子,變異後,每顆有拇指大小,有的偏紅色,有的橙黃色,還有淺黃色的。
連著幾日晴天,樹枝上的積雪化掉不少,果實看的更真切。
管今毓喜滋滋地發信息搖人。
正在搬食材的幾人先後收到同樣的相片,雙眼都發直了。
沙棗啊!
他們這裏原本最常見的一種植物,卻在廢土後,第一次見到。
想到沙棗那無比強大的作用,幾人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曾經在饑荒年代,沙棗可是被當地人當主食吃的?梢院推胀ǖ狞I粉混合起來做沙棗麵油餅,沙棗麵烤饃饃,融合小麥的香氣和沙棗的風味,味道獨特,口感香脆,別提多好吃,關鍵還飽腹。
幾人都從對方眼裏看到驚喜,做些沙棗麵烤饃饃路上吃不比什麼方便,關鍵還能滿足味蕾。
除了這些,煮粥、泡水、熬湯啥的都可以。
甚至生吃都行。霜凍早已過,沙棗基本沒什麼澀味,幹吃都沒問題。
幾人也顧不得搬食材,全都堆到鼠洞一層,等晚上再搬。
那邊還在想沙棗怎麼吃,管今毓這邊已經吃上了。她已經用腕表檢測出好幾顆可食用的,正吃的歡。
小的時候嘴特饞,根本等不上沙棗熟,經常跟村裏的小夥伴把生的沙棗摘迴家。
姥姥舍不得浪費,就用白糖把生的沙棗悶煮到鍋裏,熟了吃。
她記得蒸煮的味道也不錯。
如果用成熟的沙棗蒸著吃,味道應該會更好吧。
管今毓吃完手裏的沙棗,準備開工。
地麵還有不少積雪,直接敲樹枝,沙棗會全部鑽進雪裏,撿起來太費功夫。他們這次出來沒帶篷布,不然就能鋪到樹底下了。
如今要麼上樹摘,要麼把下麵的積雪劃拉到一邊。
這兩種辦法其實都可以,沙棗樹幹不是筆直的,很好爬,而且沙棗果稠密,很好摘。不過要注意上麵的尖刺,很容易紮到手。
至於清掃積雪,那肯定也要幹的。
成熟的沙棗非常容易掉落,更何況這邊風大,雪下麵也應該有不少。這東西摔不壞,撿起來也能吃,肯定不能浪費。
她正尋思怎麼摘,計硯幾個就過來了。
這家夥十分粗暴,徑直越過沙棗樹,從不遠處的河麵上割迴一捆蘆葦,又從旁邊的大樹上砍了幾根樹棍。麻利地綁起掃把來。
徐勝彪幾個見狀,也跟著綁起來。
很快,幾人手中的掃把就成型。
這效率......管今毓除了豎起大拇指也不知說什麼好了。
臨時做的掃把肯定不能跟家裏比,但劃拉個雪還是可以的。計硯把掃把帶穗的那頭齊齊割掉,掃把頭就不那麼軟了,掃起來剛剛好。
四虎、五虎先用鐵鍬把最上層的積雪鏟開,接著計硯和徐勝彪將緊貼著雜草、枯樹枝的雪用掃把劃拉走,最底層的沙棗立刻冒頭,數量之多,鋪滿整個地麵。
二虎,三虎用鐵環撐開蛇皮袋口,雙手同時朝地下一攬,顧不得挑揀裹夾的小樹枝、樹葉雜草等,掬起一捧放進袋裏,繼續攬。
幾人分工明確,配合默契,仿佛有她沒她都不重要。
這......
幾番找不到定位的管今毓急了,竄進旁邊樹林裏,沒多久扛迴一根長長的樹幹。
然後舉著樹幹朝二虎倆待著的那棵沙棗樹敲去。
“嘩啦!”
“嘩啦!”
沙棗像暴風雨般一陣急一陣緩的掉落。
樹底下正忙活著的兩人被嚇了一大跳。
管今毓齜了齜牙:“打沙棗不就是這樣的?這波助攻如何?”
不如——呃,效果還挺立竿見影的。他們都快撿完地上灑落的沙棗了,結果一眨眼的功夫又鋪滿一層。
該謝呢,該謝呢,還是......
最後兩人啥話沒說,又繼續攬地上的沙棗。
這算默認她的行動了?
管今毓樂嗬著舉著樹幹敲,她敲的可仔細了,確保每一根枝杈都光顧過。
很快,大部分沙棗都被敲下樹,隻剩一些頑固的還賴在上麵。
管今毓沒急著去敲別的樹,而是爬上樹把能夠得著的全部摘下來。
這時,樹底下的兩人也撿的差不多,三人一起轉移到另一棵樹下。
至此,管今毓成功將兩人組變為三人組。
哈哈哈……就沒有她管今毓插足不了的,她可真是個大聰明。
一直忙碌到晚上幾人才迴家。
第二日自然不能休息了,甚至後日的活也定下了,釣魚。
既然發現了大河,沒道理不搶一波河鮮,於是在第二日出門前,幾人自覺把漁具都帶上了。
管今毓送給計硯的那張纏纏藤網幾乎散架,但架不住計老板手巧,硬是熬夜搶救了一番,讓其奇跡般地存活下來。
他們先去河麵上把漁網放進去,然後才去摘沙棗。
今天特意帶了篷布,從樹上敲下的沙棗基本都落到篷布上,提起四角往裏一兜,然後倒進蛇皮袋裏,十分方便。
這下最屬二虎倆個開心,雖然還是沒能徹底解放雙手,但比起之前輕鬆多了,他們很滿足。
幾人花了一上午時間把沙棗和紅棗全部摘完,下午便專心釣魚。
大河裏的魚比管今毓之前釣的都肥碩,最輕的都有兩斤多重,最重的那條十幾斤,可惜高輻射,不可食用。
傍晚收網時,纏纏藤網意外粘到十幾隻變異河蝦,一隻就有二三兩重,喜的她想立刻安排一頓油燜大蝦。
但為了省油,還是放棄了。
最關鍵的沒檢測,萬一都不能吃豈不空歡喜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