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隻有一把,徐勝彪堅決不讓五虎沾手,五虎隻好把檢測出的獵物拿去河邊處理。
其實在池塘邊更方便,但他擔心驚動鳥禽,也怕山林裏的變異動物尋著血腥味過來。
傍晚,徐勝彪和五虎背著滿滿的竹筐迴營地。
晚飯是管今毓和二虎張羅的,野菜油炸大肉包子配熏鴨架山參湯。這些油炸,肉食存放太久了,趁著這幾日不趕路,費些心思做出來吃掉。
所性沒剩多少,不用擔心吃不完。
飯後,大家習慣坐火堆旁吃水果、喝茶,順便分享一天的收獲。
大虎和五虎隻一天就收獲了6隻變異鳥,3隻野鴨子,1隻野鵝。肉質還都是有品級的,最次的低級中品,有兩隻達到了中級,收獲不可謂不大。
這還隻是用了獵槍,若換成機械臂,估計捕獵的比這還多。
計硯他們這邊進展也不錯,小船的設計圖已經繪製出來,用到的小零件、釘子等也被他們三加班加點地做出樣品來,明天照著這些樣品打磨獸骨即可。
二虎今天特別賣力,把之前冷凍儲存的肉全都做成了熟食,或半熟食。他們現在不缺鹽,二虎特意留下幾塊肉質嫩的部位用鹽醃製好,方便做小炒。
管今毓嘴裏不禁泛起口水,對未來幾日的夥食有了幾分期待,她最近吃烤肉、肉幹多了,嘴巴都起泡了。
也是稀奇,自從身體裏的特殊能量石能量耗盡,她越發像個人了。咳,是有了人的特征,呃,就是偶爾也會得個風寒,咳嗽幾聲,或者上火起泡之類的。
癥狀不太明顯,但她切實感覺到了。
倒是計硯幾個,身體啥問題都沒有,強壯的跟牛犢似的。就比如那條剛解凍的大河,水冷的刺骨,五虎收拾了一天的肉類,也沒出現風寒的癥狀,屬實讓人羨慕。
這大概就是男女身體的差異,這種客觀存在的差異,想改變都不成。
管今毓羨慕了下就丟開,她今天收獲也不小。
驅蟲粉不過是小試牛角,她今天可是把驅毒粉給搗鼓出來了。雖然隻有小半瓶,但對比老爺子給她的,品質絕對略勝一籌。
按理老爺子比她更精通這些,手法也比她純熟,製出的藥粉應該品質更好,但事實確實相反。她不清楚什麼原因,但莫名覺得跟身體裏的能量有關。
這可不是她瞎說,因為在熬藥的過程中她清楚地感知到了那股能量。她的精神會因為那股能量變得更為集中,眼睛似乎也更明亮,可以捕捉到不少忽略的細節。
更讓她震驚的是,那些異植的藥性似乎也傳遞到她腦中,這讓她在處理異植時少走很多彎路,而且能幾近完美的把藥效保留下來。
甚至影響到整張配方的調整。
老爺子給的配方本就不錯,經她這麼一調整,低級低品配方立馬升級成低級高品配方。
若將來她采摘到品質更好的異植,煉製出中級藥粉也非難事。
這算不算外掛管今毓不清楚,但這一天她確實對驅毒粉配方掌控更精妙了。明天再鞏固一天,就能完全掌握了。
真是不可思議,她一直對身體裏那股能量褒貶參半,現如今她心中的天平完全傾向了褒義的那一邊,她決定以後沒事就多用用這股能量。
管今毓不吝嗇,她把自己煉藥時無意對能量的運用細細說了一遍,讓他們也沒事多琢磨,指不定哪天就派上用場。
這是好事,大家自然不會拒絕。
然後半夜,管今毓出事了,她頭痛欲裂,身體裏的能量四處亂撞,急切地想破體而出,壓都壓不住。跟在希望小鎮西區交易市場裏的那名男子狀況如出一轍,犯病了,也不對,應該是能量暴動。
還好計硯睡覺警覺,察覺到不對勁兒立馬起身,一看管今毓這副模樣,立馬給她喂了瓶緩衝藥劑,見她緊促的眉頭微微舒展,身體也從縮蜷變為平躺。
饒是如此,計硯依舊不放心,咬牙點了根高級能量香。
自從知道能量香的作用,他們就沒再動。如今隻是短暫的吸了一口,就有種醍醐灌頂之感,身體也格外放鬆,一整天的疲憊感一掃而空。
好東西自然不能浪費,計硯見管今毓已經睡平穩,輕輕拉上睡袋的拉鏈,然後走出帳篷,大半夜地去搖人。
五虎黑著臉怒氣衝衝地拉開帳篷門簾,突兀地撞上一張泛著綠色光芒的鬼臉直勾勾地盯著他,嘴巴一張一合:“帶你去享受。”
“大虎,有鬼!”五虎嗖地原地蹦起,直接撞到帳篷頂,“噗通”一屁股跌坐地上,連滾帶爬地起身,跑到徐勝彪身後,悄悄抹眼淚。
計硯拿開臉側的煤油燈,解釋道:“為了讓你們看更清楚些。”
五虎吸了吸鼻子:“謝謝,大可不必!”
計硯:……一個大男人,怎麼那麼愛哭?
徐勝彪冷著臉開口:“怎麼這會兒過來?”
“有好事,趕緊過來。”計硯提著煤油燈準備迴去。
五虎從徐勝彪身後探出腦袋:“什麼好事?”
計硯嘴角上揚,幽幽吐出兩個字:“蹭香!”
蹭香?什麼鬼?五虎一頭霧水。
徐勝彪比他敏銳多了,一下就想到能量香,立刻對他道:“把二胡幾個叫起來,拿上被子,我們去他們帳篷。”
“啥?還要帶被子?”五虎更傻了。
徐勝彪懶得跟他解釋,繞過他,給二虎幾個一人一腳,“起來,趕緊蹭香去。”
二虎幾個:……老大,瘋了嗎?
計硯搖完人趕緊迴帳篷,找了幾塊獸皮鋪到地上,然後把自己睡袋往點香的小桌旁移了移,還十分有心機的對準煙飄走的方向。
帳篷內沒風,也不知道他怎麼看出來的。
五虎幾個收拾好,一進帳篷就感覺不一樣。然後看到桌上點的能量香,啥話也不問了,抱著被子挨個坐到獸皮上。
接著一個躺一個身上,熟睡過去。
有能量香安撫體內能量,管今毓這晚睡得格外好,仿佛昨夜的疼痛隻是一場夢。
她精神抖擻地拉開睡袋,探出腦袋,就看到睡得正熟的幾人,以為自己眼花了,急忙縮迴腦袋,等了等,又探出頭,沒錯,是五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