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拉住柳扶風(fēng),臉上陪著笑,嘴裏還在為沈臨川說好話,“扶風(fēng),你可千萬別生氣,我和你叔叔一定會好好教訓(xùn)臨川的。”
柳扶風(fēng)掙脫了沈母的手,看著沈臨川臉上再沒了以往的笑意,冷冷開口“她是你什麼人,你這麼幫她說話,沈臨川。”
沈臨川望著柳扶風(fēng),心裏卻下意識的一慌,總覺得接下來柳扶風(fēng)要說出什麼令他悔恨一輩子的話。
“這是你第三次選擇程晚檸,沈臨川。”
她又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沈母“沈姨謝謝你這麼多年的疼愛,不過我和沈臨川是不會訂婚約的,以後我也不會再和他來往了。”
“扶風(fēng),別這樣啊,我讓臨川給你認(rèn)錯,他以後一定不會了。”沈母示意著沈臨川還不快和柳扶風(fēng)道歉,其實這時沈臨川也意識到自己做錯了。在聽到柳扶風(fēng)要和他斷絕聯(lián)係時,他就已經(jīng)後悔了,他想和柳扶風(fēng)保證,他不會再這樣了。
他真心的說著“扶風(fēng),我錯了。”
“沒必要了,我已經(jīng)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了。”柳扶風(fēng)看著他,眼裏充滿了失望和難過。男人就是這樣,隻有失去了才會想著要珍惜,自作自受。
“我要迴家了,你們玩得開心。”
沈臨川見柳扶風(fēng)想迴家,根本來不及想那麼多。他隻知道柳扶風(fēng)這次若是走了,他這輩子一定會後悔為什麼沒有攔住她。
他擋在柳扶風(fēng)的身前,手想拉住她。
“哐!”
白清越推開門看了一圈後眸光鎖定了柳扶風(fēng),嘴裏說著“呦,都在呢。”
他緩步走上前,一把打掉了沈臨川的手擋在了柳扶風(fēng)身前。“沈少爺,這就是你的教養(yǎng),不讓人家女孩子迴家?”
沈臨川聞言想開口解釋,可情況確實是這樣,他剛才是想攔著柳扶風(fēng)不讓她迴去。他試圖掙紮著說“我和扶風(fēng)有誤會,我隻是想和她說清楚。”
“有什麼誤會,誤會你又騙了她?”白清越瞥了一眼低著頭的程晚檸,“還是誤會你總是為了程晚檸而放棄柳扶風(fēng)?”
見被白清越說中,沈臨川一瞬間惱羞成怒“你”
白清越笑了笑,“看來我都說中了。”
“既然如此,那你有什麼臉麵再來和她試圖解釋呢,畢竟你最開始已經(jīng)做好了選擇不是嗎?”
沈臨川聽後沉默了下來,表情頹廢。
“白家的小子,我們家正在吃飯,你突然闖了進來這就是你們家的待客之道嗎?”在沈父心裏,沈臨川可以被他說教,但外人不行。況且白清越進來後就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眼裏根本就沒把他沈敬擎放在眼裏。
“實在抱歉,沈伯父,實在是我受人之托才闖了進來。”
白清越說話不緊不慢,即使被沈父質(zhì)問的眼神看著臉上還是如沐春風(fēng),沒有半點受到驚嚇的樣子。
“是柳叔叔剛才打電話讓我把扶風(fēng)平安送迴家,我才過來的。”
柳扶風(fēng)看著白清越說的好像真有這麼一迴事的樣子,嘴角勾起了弧度,一閃即逝,可白清越卻注意到了。
沈父見是柳睿謙叫來的,就沒有再多問什麼,畢竟是他們有錯在先。
“那麼,我現(xiàn)在可以帶扶風(fēng)走了嗎?”白清越看著沈臨川。
柳扶風(fēng)握住了白清越的手,壓根不想再聽沈臨川繼續(xù)說話,對她來說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就在剛才沈臨川的心動值動了,漲了五點心動值,這就意味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90,她完成了對他的攻略。
她看都沒看一眼沈臨川,和身旁的白清越說“我們走吧。”
沈家?guī)兹司涂粗麄儍蓚走了,還是沈母最先反應(yīng)過來。她走到程晚檸麵前,眉毛緊擰,眼眸死死盯著程晚檸,平日裏的溫柔和善的臉龐這時布滿了怒意。
“啪!”
“不要臉的東西,居然敢勾引我家臨川。”
程晚檸捂著被打的臉,她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沈母就走到了她的麵前甩了她一個耳光。
她又想向沈臨川求助,沈母見此心中的怒火更盛。
“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總想著靠裝可憐來博取男人的同情。我告訴你趁早離臨川遠(yuǎn)些,否則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程晚檸好像被沈母嚇到了,小聲啜泣著。
沈臨川見狀,試著說了一句,“媽,你這是做什麼?”
“閉嘴!”
沈母指著他,眼中失望,自己的兒子怎麼這麼識人不清。放著門當(dāng)戶對的富家千金不要,反而被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孤女耍的團團轉(zhuǎn)。
“就是因為你的優(yōu)柔寡斷,你被她利用了都不知道。”沈母越說越生氣,聲音也變的尖利起來。
“就因為你的所作所為,往後我們家算是和柳家鬧翻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家要因此損失多少錢啊。”雖然沈母平日裏不管公司的事,可她也知道柳家一直和她們都業(yè)務(wù)往來,還一起投資了很多項目。
這也是她這些年一直對柳扶風(fēng)疼愛的原因,在她心裏柳扶風(fēng)做她的兒媳婦是最好不過的選擇了。
可今天的事一旦被柳家知道,以柳睿謙護犢子的性格,怕是會中止和他們家的所有合作。
沈臨川內(nèi)心裏覺得不會,柳叔叔在他心裏一直都是個很幽默風(fēng)趣的人,從來沒有說過他,怎麼可能會和他家斷交呢。
可又想到,那隻是他沒有傷害到他的女兒,而兩家又有著所謂的娃娃親。不過這一切將在今天過後,不複存在了。
是他親手毀了這一切,是他被程晚檸利用傷了扶風(fēng)的心。
想明白這一切後,他看著程晚檸的目光裏帶著憎恨和冷漠,都是因為她才讓事情變成現(xiàn)在這樣。
他向著一邊還站在這裏的經(jīng)理說“剛剛的話就當(dāng)我沒說過,您把她開除了吧,她應(yīng)該為自己做的錯事買單。”他也一樣。
程晚檸不能接受這個結(jié)果,大聲說著“你不能這麼對我!”
她試圖拉住沈臨川“我從見到你的第一麵就喜歡上了你,你不能這麼對我。”
沈臨川後退了幾步,看著她的眼神布滿了厭惡和嫌棄。“別碰我,我嫌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