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一次的事情,蘇萌氣的好幾天都沒有說話。
眾人自知理虧,一個個都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觸黴頭。
一個個和鵪鶉一樣,縮著腦袋,少說話,多做事。
反倒是外邊的野雄性叫的歡,更得蘇萌的喜歡。
虎炎一大早就拿著一束明媚的雛菊早早的等在樹洞口,一見蘇萌,立刻衝了上去。
“萌萌,給你花。”
他憨憨的笑,帶著不同於這個世界的純真。
蘇萌開心的伸手接過,湊近鼻尖輕嗅,露出一個淺笑。
“謝謝你虎炎。”
虎炎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你喜歡就好。”他也不知道怎麼追去雌性,還是向別的獸人問詢的。蘇萌喜歡就好。
銜月幾人見狀,恨不得立刻上前,卻在觸及蘇萌眸底的冷淡後,生生抑製住了衝動。
最後還是銀朝猶豫上前,“萌萌,該吃飯了。”他伸手想牽蘇萌的手,被她不動聲色的躲開了。
虎炎見狀,立刻湊到蘇萌跟前。
“萌萌,你先吃,我們去集會上,兔族帶來了很多種子,我帶你去看看。”
蘇萌點點頭,眼神也亮起來了,不知道有沒有麥子,她已經很久沒有吃麵食了,好想來一口油潑麵嚐一嚐。
飯桌上
眾人小心翼翼的看著蘇萌的臉色,時不時的給她夾菜,
但蘇萌愣是一口都沒吃他們夾的菜,隻吃了些許米飯。
銜月無奈的扶額,看來前幾日他們真的是太過分了,小雌性這都生了幾日的氣,還沒有消。
他一臉愧疚的握上蘇萌的手,強硬的不讓她抽離,
“萌萌,你生氣,要打要罵都可以,起碼好好吃飯吧。”
“是啊,這才幾日的功夫,腰上又瘦了一圈。”元寶忍不住說道。
這幾日蘇萌沒有懲罰他們,也沒有大吵大鬧,隻是一味的隱忍,他們都快嚇出病了。
他倒是希望她能打他們,罵他們,或者拿著小皮鞭抽他們,總好過現在這樣,不聞不問,讓人抓心撓肝的難受。
蘇萌撇了撇嘴,咚的一聲放下了碗筷。這幾日來第一次直視眾人。
“以後,以後.....我和你們其中一個人,那個.....的時候,你們其餘的人,都出去。”
一想起那天的迷迷糊糊的場景,她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太社死了,
這跟那什麼有啥區別。
眾人一愣,銀朝忍不住開口。
“萌萌.....,你沒必要害羞,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不接受。”
蘇萌強硬的打斷銀朝的話。
“在我的世界裏,都是一夫一妻製度的,也就是一個雄性隻能匹配一個雌性,而不是.........”她微微紅了臉,“我真的接受不了。”
她急需私人空間。
赤淵有些驚訝,他原本以為蘇萌是因為那日他和銜月的太過分而生氣,但現在看來,不是這樣。
在獸世,雌性本就尊貴,一個雌性和獸夫交配時,其餘獸夫是有義務守候在身側伺候的,以防雌性忽然想要更換雄性。
沒想到萌萌會因為這一點而感到害羞。
銜月見蘇萌說的認真,想了想點點頭。
“好,我來安排。”身為他的第一獸夫,這是分內的事情。
“現在可以好好吃飯了嗎?”
銜月寵溺的摸了摸蘇萌的頭,別的雌性都是兇狠的緊,也隻有蘇萌是個小哭包,受委屈了也哭,弄疼了也哭,尤其在交配的時候,更是上.....下.........都哭了。
頭疼啊..........
見蘇萌臉上神情緩和,眾人這才開心起來。
“阿姐”
蘇萌抬頭,看見蓋捏自來熟的坐在了身旁。
“阿捏,吃過飯了沒有?”
蓋捏仿佛沒有看見眾人刀子一般的眸,笑的乖巧。
“吃過了。”說著,蓋捏從空間掏出一顆雞蛋大小的珠子,送給蘇萌
“姐姐,這是我們海族特有的沁水珠,來自超過一百歲以上的沁水獸體內,你把它佩戴在身上,就能在水裏自由的唿吸了。”
蘇萌將珠子拿在手裏,她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這不就是甲方巴巴口中的五彩斑斕的黑嗎?
它渾身漆黑,卻在陽光的折射下,透出如彩虹一般五顏六色的光,真的很神奇。
雖然蘇萌也很喜歡的,但她還是不能收,將珠子退還給蓋捏,抱歉道:
“這珠子太珍貴了,我不能收,你收迴去吧。”無功不受祿,她怎麼好白要人家的東西,再說了,蓋捏的心思她是知道的。
也正因為她知曉蓋捏的心思,這才不能收他的東西,她心裏把他當做一個缺乏安全感,膽小的弟弟,而不是同赤淵一樣的獸夫。
蓋捏沒有接,可憐兮兮的低垂眼眸,
“阿姐,你為何什麼不收?你收下好不好,求你了........”
“還能為什麼?你個死魚還不明白嗎?你進不了我家的門。”赤淵唇角勾起一抹譏笑,眼神裏盡是得意。
他早就看這個死魚不順眼了,整天就知道在萌萌跟前裝柔弱。
蓋捏眨巴著眼睛,淺藍色的眸中滿是淚水,像蔚藍色大海上翻湧起的波浪,努力克製的不哭出聲。
“阿姐,我想做你的獸夫。”
蓋捏直球出擊,打的蘇萌和眾人始料未及,她眼神遊離,麵露愧疚,抿了抿唇,再三組織語言,開口道:
“蓋捏,我.....我拿你當弟弟看的。我們.........不合適。你會遇到你心儀的雌性的。”
成年人的話,點到為止,蓋捏應該懂得吧。她拒絕的已經很明顯了。
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生怕蘇萌答應這個死魚,主要是這條死魚太有手段了,他們自覺不是這條死魚的的對手。
蓋捏垂眸,濃密的睫毛遮蓋住眸底如冰一般寒冷的氣息
“阿姐,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蓋捏急匆匆的轉身離開,再待下去,說不定還會從那張嘴裏說出什麼冰冷的話,他怕他控製不住。
她的話,一字一句像是刀劍一般刺進他的心裏,隨著血液遊離到四肢百骸。
他此刻無比後悔第一次叫她阿姐,叫了一聲阿姐,就變成了她的弟弟。
他不要做弟弟,他要做他的獸夫,要做比那條臭狐貍更得寵的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