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龍稍作準備後,便率領著他的親兵們如疾風般迅速抵達了廣州布政的衙門。他們以匯報軍情為借口,堂而皇之地進入了這座莊嚴的建築。
不得不說,在造反這一方麵,武將確實有著獨特的優勢。相比之下,王化龍這位文官顯然缺乏足夠的警覺性。他或許根本沒有料到陳子龍會如此大膽,竟敢直接闖入布政衙門。
然而,即使王化龍有所防備,恐怕也難以抵擋陳子龍及其親兵們的勇猛。畢竟,這些親兵們都是身經百戰、訓練有素的戰士,他們的戰鬥力絕非一般人可比。
………………
半個月之後,蕭如薰終於見到了王化龍。
他親自走到王化龍麵前,緩緩地解開了綁在他身上的繩索。
“你呀,總是喜歡來這一套!”王化龍一臉的不屑,“要打要殺,悉聽尊便吧……”
蕭如薰看著王化龍,心中不禁感歎,這位傳統文人還真是有幾分骨氣。不過,他並沒有打算殺王化龍,畢竟王化龍在官場上的名聲還算不錯。
“先別急著下定論,你看看這封信再說。”蕭如薰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了王化龍。
王化龍疑惑地接過信,展開一看,頓時臉色大變。
“這……這是太子的親筆信?”
蕭如薰點點頭,然後將宮中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王化龍。
“可即便如此,這也不能成為你們叛亂的理由啊!”王化龍的語氣雖然有些緩和,但還是不肯輕易鬆口。
“王大人,你在廣東為官多年,難道不知道福壽膏的危害嗎?”蕭如薰的聲音有些激動,“如今皇帝被那些奸人所蒙蔽,對庶子寵愛有加,卻對嫡嗣如此薄情,這實在是有違常理啊!我們這些做臣子的,食君之祿,難道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皇帝一錯再錯嗎?”
王化龍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蕭如薰的話。
“大人,你十年寒窗苦讀,應該明白什麼是對,什麼是錯。”蕭如薰繼續說道,“本公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國家和百姓,你說說看,本公到底有哪一點做錯了?”
王化龍的嘴唇動了動,想要反駁,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退一萬步講,就算本公真的做錯了,那也是聽從太子的指示行事,又何來造反一說呢?”
“倒是王大人你啊,真是頑固不化、不知變通!如今這朝廷之中,奸佞之臣當道,大人您身為文官,本就應該挺身而出、振臂高唿,捍衛我們祖宗傳下來的國法啊!”
“夠了!你不必再說了!”王化龍一臉疲憊地擺了擺手,然後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軟綿綿地癱坐在椅子上。
沉默片刻後,王化龍緩緩開口道:“說吧,你究竟需要本官做些什麼?”
蕭如薰見狀,稍稍停頓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下官有三件事,需要大人幫忙。其一,廣東之地絕不能亂,必須保持穩定;其二,要重新厘訂魚鱗黃冊,以確保土地賦稅等事務的準確性和公正性;至於這第三件事嘛……”
蕭如薰又稍稍遲疑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接著才繼續說道:“就是希望大人能夠以太子的名義,全力配合廉政處,稽查整個廣東的民風。但凡有欺壓百姓、為富不仁之徒,不論其身份地位如何,都要嚴格按照大明律法進行嚴查。該殺頭的絕不姑息,該流放的也絕不能留情。而且,這些人的所有家產都要一律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