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定國公徐文壁一臉驚愕,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剛剛接到宮裏的通知,匆匆趕到皇宮,卻在朝堂之上聽到內閣竟然商議決定讓他出任將領,去對付那個令人生畏的蕭如薰!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讓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徐文壁的內心其實是狂喜的。按照常理來說,南邊的徐家已經暗中投靠了蕭如薰,而他作為徐家在北邊的話事人,理應抱緊福王的大腿,這才是上上之策,也是最符合徐家利益的選擇。
然而,徐文壁卻有著與眾不同的想法。他的家族因為奉天靖難之功,一門雙爵,可謂榮耀至極。但他與兄弟之間的關係卻頗為微妙,雖然私下裏有往來,但在明麵上卻如同陌生人一般,老死不相往來。這些年來,他們之間的這種狀況沒少被人議論和詬病。
徐家自奉天靖難之後,還出過皇後,南北兩家都兼任著兩京的城防工作。然而,他們雖然享有祖上的榮光,卻並沒有立下什麼實際的功績,完全是依靠祖宗的餘蔭。
本來,徐文壁已經想好了,如果這件事情與自己無關,那他就選擇明哲保身,安安穩穩地過日子?扇缃,朝廷竟然派他出征,這可就完全不同了。
和英國公的那次談話,至今仍在徐文壁的腦海中清晰地浮現著。
“蕭公爺值得把命給他!”張元功對蕭如薰的這一評價,讓徐文壁的內心不禁為之一動。
如今,自己已經手握兵權,等到太子順利登基之時,自己豈不是也能成為有功之臣?這可比當一個整日無所事事、隻知混吃等死的勳貴要有意思多了!
徐文壁心中暗自打定了主意,但他的臉上卻故意流露出一副極不情願的樣子。
“各位!我徐某人可沒得罪過你們吧?”他環顧四周,看著在場的眾人,高聲說道。
定國公老徐家自靖難之役後,便一直跟隨朱棣來到北京,至今已將近兩百年。這兩百年來,徐家一直備受恩寵,從未斷過。
徐家向來不惹事,可也不怕事。
隻要徐家自己不造反,不與皇室公然作對,就絕對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更何況,定國公府的祠堂裏,還留存著丹書鐵券呢!
“徐公爺哪裏的話?”張位嘴角掛著一抹微笑,看似彬彬有禮地拱手施禮,但他的內心卻在暗暗咒罵著。
“若不是實在沒有其他合適的人選,誰會用你這個廢物?”
文官們向來對勳貴和駙馬這類人持有輕視的態度。
一個靠祖上,一個靠女人!
徐文壁早就看出來了他們的想法。
可他們自己呢?
沉迷於青樓畫舫之中,無法自拔,整日與娼妓們廝混在一起。他們不僅如此,還毫不掩飾地以風流才子自居,還把這種行為是一種值得炫耀的資本。
這是多麼荒謬和虛偽!
他們對他人的要求如此之高,卻對自己的行為如此放縱。這種雙重標準,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一邊指責他人的不是,一邊卻又肆意妄為,這不是典型的雙標又是什麼呢?
嗬嗬!文人!
徐文壁暗罵一聲:
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