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12月31日,香港中環的霓虹燈在寒風中搖曳。林少陽站在國際金融中心頂層的玻璃幕牆前,指尖的銅錢陣映出維港海麵的異象——水麵下蟄伏的機械蛟龍鱗片泛著青銅冷光,每一片鱗甲都浮刻著篡改後的《推背圖》第四十四象:“海上生明月,九星裂蒼穹”。
“董家把跨年煙火晚會改成了‘龍脈數據發布會’。”白素商摘下監聽耳機,古琴的第七弦無端崩斷,“他們在太平山頂架設了五行共振器,用《永樂大典》殘卷做引子。”
楚明夷的銀針在港股實時走勢圖上劃出一道血線:“恆指代碼被替換成奇門遁甲局,每分鍾波動對應一條龍脈裂痕——還剩三小時左右到1998年,武田要借世紀之交的時空節點撕開因果鏈。”
20:43 銅錢鎖龍
太平山頂的跨年舞臺下,董華的特助按下控製臺按鈕。維多利亞港驟然亮起九盞探照燈,光束交織成北鬥九星陣,每一顆“星”的位置都對應一座摩天樓頂的青銅鼎。林少陽的銅錢陣在掌心嗡鳴:“白小姐,你的《廣陵散》能幹擾量子頻率嗎?”
“試試‘驚濤拍岸’的變奏。”白素商指尖掃過琴弦,音波震碎最近一盞探照燈。燈光碎片如琉璃雨墜落,林少陽趁機甩出銅錢陣——六十四枚銅錢化作金色鎖鏈纏住機械蛟龍的頸椎,玄黃尺“大雪”刻度寒光暴漲,“楚明夷,凍住它的數據核心!”
楚明夷翻身躍入維港,三味真火在海麵燒出冰徑。銀針刺入蛟龍逆鱗的剎那,鱗甲上的股市代碼突然實體化,化作金色箭雨射向中環。蘇玉衡的劍氣劈開箭幕,碎金落地竟凝成“1999.7.1”的激光刻痕。
“他們在預告迴歸兩周年的大劫……”白素商琴音陡轉,“少陽,銅錢陣的‘離’位偏移了!”
21:46 亥時·五行斷鏈
跨年倒數兩小時,董家特助啟動五行共振器。太平山頂的青銅鼎噴出五色煙柱,煙塵中浮現篡改版《河圖洛書》——原本的“天一生水”被替換成武田製藥的基因圖譜。林少陽的玄黃尺插入地脈裂口:“楚明夷,用深海寒氣壓住火行!”
“早準備好了!”楚明夷從維港浮出水麵,手中攥著半截機械蛟龍的脊椎骨。骨節內嵌的青銅芯片突然投射全息影像:1999年7月1日的維港海底,成群的克隆體正將青銅棺槨接入光纜網絡。
白素商的古琴突然發出悲鳴,琴身裂開露出內層的玉髓電路板:“董家徽記是陣眼……他們用丹陽玉佩當生物密鑰!”她扯斷琴弦纏住特助手腕,玉佩應聲飛出,撞碎舞臺中央的五行羅盤。
“你以為毀了羅盤就結束了?”特助獰笑著按下備用按鈕,維港九盞探照燈突然合並成一束,直射紫微星方位。夜空中的北鬥七星詭異地扭曲,化作武田logo的形狀。
23:58 星墜維港
1998年0點0分,第一枚煙花炸響時,維港海麵突然凹陷成漩渦。青銅棺槨從海底升起,棺蓋的《永樂大典》殘頁無風自動,露出姚廣孝親筆批注:“癸亥年,九星墜,當以港島為祭”。
林少陽的銅錢陣被星力壓得咯吱作響:“白素商,用《廣陵散》的‘孤鴻踏雪’逆轉音波頻率!”
“那你呢?”
“我去給武田的跨年煙火加點料——”他縱身躍入青銅棺,玄黃尺劈開棺內成捆的光纖電纜。數據流如毒蛇纏住手腕,篡改的曆史影像灌入腦海:
鄭和船隊在爪哇島卸下的不是香料,而是青銅量子共振器;
姚廣孝在武當山布陣時,身後站著穿白大褂的現代人影;
1997年香港迴歸夜,簽署的交接書中夾著武田的基因契約……
“醒醒!”白素商的琴弦纏住林少陽的腰,將他拽出數據漩渦。棺槨轟然炸裂,九道星芒墜入維港,在海麵燒出焦黑的《推背圖》卦象。
01:45 逆天改局
楚明夷的銀針引動海底寒潮,將星墜點凍成冰陣。蘇玉衡劍氣如虹,劈開冰麵露出青銅棺槨的終極秘密——九具棺槨圍成九宮陣,每具棺內都蜷縮著穿不同朝代服飾的克隆體,胸口植入的玉璽碎片正拚成完整的“受命於天”。
“原來所謂的丹陽玉佩盡然是玉璽的鑰匙……”白素商將玉佩按入陣眼,九具克隆體突然睜眼,電子瞳孔播放著武田製藥ceo的宣言:“香港隻是起點,1999年的琉球北部才是龍脈終點!”
林少陽的玄黃尺刺入主棺槨,二十四節氣刻度逆旋如輪。克隆體在數據流中尖叫消散,九宮陣崩解的衝擊波將眾人掀飛。維港海麵恢複平靜時,董家特助的屍體旁多了一封燒焦的信箋,殘存字跡顯示:“甲申年,五星聚,紫微黯……”
03:47 暗潮再起
1998年1月1日淩晨,太平山頂的寒風中,楚明夷拾起半枚青銅鑰匙——與武當山真武劍柄暗格中的殘片完美契合。鑰匙表麵浮刻的星圖指向琉球北部101大廈的經緯度。
“1999年7月1日……”白素商撫過琴身新刻的裂痕,“武田要借迴歸兩周年再掀星劫。”
林少陽將銅錢彈向維港夜空,硬幣在月光下劃出卦象“地火明夷”:“去琉球北部。姚廣孝鎖的不僅是龍脈,還有——”
他的話被突來的海嘯警報打斷。維港深處,未被摧毀的青銅棺槨殘骸中,緩緩浮出一具刻滿甲骨文與二進製代碼的機械嘲風獸。它的電子眼掃過太平山,瞳孔深處閃過“1999.7.1 23:59”的倒計時紅光。
海風掠過董家特助的殘破西裝,一張被血浸透的紙條從袖口滑落,上麵潦草地寫著:“當五星聚於紫微,琉球北部地底的‘洪武三十一年’將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