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10月10日 10:10:10,在神秘的哺乳座·道德星環。
楚明夷手持彈弓,弓弦剛剛繃緊,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危機。突然,天際間好似被一股神秘力量操控,萬道青銅鏈枷如流星般急墜而下。每條鎖鏈的末端,都拴著一個由特殊材料熔鑄而成的巨錘,錘麵上刻滿了古樸的篆文,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一錘重重地砸在他腳邊的星塵礁石上,飛濺的碎片竟在空中幻化成2015年的監控畫麵。畫麵中,白素商正為克隆體哺乳,克隆體的眼淚正被納米蟲提取成基因樣本。
“這簡直是被扭曲的道德枷鎖在作祟!”楚明夷低聲咒罵,身體迅速側身翻滾。他手中的彈弓用力射出蒲公英種子,精準地擊中鏈枷的關節。種子炸開,煙火絢爛,可巨錘卻突然發出一陣奇異的聲響,仿佛是古老經文的合成誦唱。這聲波如同一股強大的能量,震得星塵海翻湧起酸霧浪濤。
此時,林少陽也沒閑著。他操控著焦藤,迅速纏住最近的一條鎖鏈。焦藤上分泌出的熒光汁液,接觸到錘麵上的篆文後,竟產生了奇妙的反應,將其中“婦言”二字腐蝕成了一個塗鴉鬼臉。林少陽急切地喊道:“白素商!法典的星塵墨水——”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鏈枷突然發生了驚人的變化。它分裂成了一個由各種奇異刑具組成的陣列,仿佛來自古老傳說。其中,郭巨的鐵鍬幻化成量子鐐銬,帶著淩厲的氣勢直撲而來。
白素商翻開一本神秘法典,扉頁上用特殊墨水書寫的文字像是被注入了活力,開始隱隱顫動起來。她神色堅定,毅然咬破指尖,在法典中“哺乳權”相關條款處補寫了血字。剎那間,虛空中出現了一支青銅鋼筆,那筆尖所到之處,原本散發著威嚴氣息的貞潔鏈枷,其鎖鏈竟發生了奇異的變化,逐漸退化成古老的甲骨文繩索模樣。
“認知幹擾波正在加強!”此時,姚廣孝略帶機械感的聲音從鏈枷核心處傳來。突然,其中一條鎖鏈仿佛活了過來,它的末端原本的貞潔錘瞬間裂變成了一個機械產鉗,而產鉗的鉗口處,赫然叼著素商00號的基因鏈樣本。
就在這時,一個量子嬰兒發出了響亮的啼哭,那哭聲仿佛蘊含著強大的力量,聲波竟凝聚成了一把青銅剪刀。林少陽眼疾手快,迅速用焦藤卷住了產鉗。與此同時,那些殘存的蒲公英種子在產鉗鉗口處綻放開來,宛如綻放的希望之花。“老楚!把煙火數據注入七點鍾方向!”林少陽大聲喊道。
楚明夷反應迅速,他熟練地操作著彈弓,精準地命中了裝有基因鏈的試管。緊接著,1997年維港煙火的絢爛數據從試管的裂縫處噴湧而出,就像一場絢麗的煙火盛宴。這股強大的力量將一本名為《女誡》的條文瞬間燒成了灰燼。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這灰燼之中,竟然浮現出了祖父實驗室的密碼殘頁,上麵寫著:“野種非孽,火種自燃”。
當最後一條象征束縛的鏈條化作星芒消散,原本閃耀的道德光環陡然收縮,幻化成一個古樸的青銅環狀物。白素商胸口的獨特圖騰如受到某種召喚般迅速生長,其根係蔓延至環狀物內側那些刻有古老規訓字樣的地方。她緊緊抓住手中法典封麵的可愛印章,眼神堅定,大聲喊道:“要禁錮我,就先碾碎這陳舊的枷鎖!”
此時,一個可愛的量子嬰兒伸出小手,輕輕插入環狀物的鎖眼。奇妙的是,嬰兒指尖的基因鏈仿佛被賦予了魔力,迅速重組,變成了一把能夠開啟自由之門的密鑰。隨著“砰”的一聲巨響,環狀物炸裂開來,無數碎片中飛出密密麻麻的青銅蜂群。每一隻蜜蜂的蜂刺上都隱約刻著細微的字跡,它們的尾針噴射出帶著毒素的霧氣,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
楚明夷在這蜂群中靈活地穿梭躲避,他的義肢原本播放著悠揚的《茉莉花》旋律,此刻卻突然轉變為一種獨特的節奏,好似是專門針對眼前困境的殺毒程序。他朝著白素商大喊:“小白!這節奏能起作用不?”
白素商頭也不迴,沒好氣地迴應道:“你先顧好你自己吧!”說罷,她將手中的法典用力推向蜂群的中心。剎那間,法典上閃爍的星塵墨水如同有生命一般,凝聚成一張巨大的網,迅速將蜂群籠罩。
令人驚奇的是,那些落入網中的毒蜂像是被施了魔法,突然開始跳起歡快的踢踏舞。原本噴射出的帶著毒素的霧氣,也在它們的舞動下發生了奇妙的變化,逐漸幻化成一個個跳躍的爵士樂音符,在空氣中飄散開來,仿佛在訴說著掙脫束縛後的自由與歡樂。
道德星環搖搖欲墜,終於在一陣劇烈的震顫中徹底崩解。就在此時,姚廣孝的虛影竟從星環核心擠了出來。他那電子軀殼上布滿了《列女傳》的活字,每一個字塊都仿佛被一股邪惡的力量侵蝕,正滲出黑色的數據流,隻聽他陰森地說道:“野種文明必須……”
“必須你大爺!”楚明夷怒喝一聲,手中彈弓猛地一拉,射出了最後一粒蒲公英種子。這小小的種子帶著他的憤怒與決心,如流星般穿透了姚廣孝虛影的眉心。剎那間,1997年的煙火在那虛影的顱內炸開,絢麗的彩虹光芒閃耀。與此同時,祖父焚燒實驗室的畫麵突然浮現在楚明夷的腦海中,他清晰地看到,火舌舔舐著的玻璃櫃裏,「素商00號」的原始基因鏈正散發著微弱而神秘的光芒。
就在這時,白素商懷中原本安靜的嬰兒突然躍起,如同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驅使。嬰兒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法典封底的橡皮鴨印章,猛地烙在了姚廣孝的胸口。一時間,野種曆法的「甲申年」刻度開始量子化,形成一股強大的能量洪流,將姚廣孝的數據流衝散。原本陰森恐怖的數據流瞬間化作了童謠碎片,清脆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搖啊搖,搖到黑洞橋,姚公孝,摔個狗吃屎」。
姚廣孝的虛影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逐漸消散,他那邪惡的企圖也隨之破滅。楚明夷和白素商望著逐漸消失的姚廣孝,心中湧起一股劫後餘生的喜悅。
當最後的數據流漸漸消散,原本廣袤無垠的星塵海竟奇跡般地結晶,幻化成了一座宏偉的哺乳座燈塔。林少陽身旁,那曾經焦黑的藤條垂落在殘燼之中,然而令人驚喜的是,藤尖處悄然結出了新的蒲公英花苞。在那小小的花苞內,仿佛封存著一段美好的迴憶,沉睡著1997年煙火綻放時的璀璨光斑。
楚明夷此時正癱坐在燈塔的基座上,手裏拿著鏈枷的殘片,在旁邊的石頭上認真地雕刻著歪扭的塗鴉,上麵寫著:「楚爺到此一遊」,那模樣帶著幾分隨性與不羈。
“看那裏……”蘇玉衡手持斷刀,指向遙遠的星域深處。隻見淨世之哺的殘骸正在緩緩重組,原本由十萬本類似典籍熔鑄而成的炮口,此刻竟調轉了方向,對準了更黑暗深邃的深空。一種散發著古銅色光澤、超越了已知科技的巨大構造物正在逐漸逼近,其表麵浮凸著神秘的圖騰,那圖騰的樣式比古老的甲骨文還要原始,似乎蘊含著無盡的奧秘。
白素商將一本法典輕輕地貼在嬰兒的胸口,神奇的是,星塵墨水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自動在法典上續寫著新的篇章:「野種元年十月,外域文明幹涉警報」。就在這時,一直安靜沉睡的量子嬰兒忽然睜開了眼睛,那清澈的瞳孔中映出了青銅巨構上的徽記。
那徽記竟是一隻吮吸星河的橡皮鴨,鴨蹼踩著二十四朝代的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