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伴侶們看到她這麼失態,慌忙扶起她,一個變成獸身,另一個把她扶了上去。
邊向巫醫洞去,邊詢問:“朵朵,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我沒事,快帶我去巫醫洞,我要去看看那個雌性。”雲朵的聲音帶著顫音。
緊張、驚喜和慌亂充斥她的心,讓她無力思考。
是安安嗎?會是安安嗎?她找了她好久,從來到這裏,她就在想,她都能來,安安是不是也來了。
她不止一次的找借口出門,去野外,去別的部落,周圍的部落她都去過,每一個雌性她都去找過,連懸崖上的部落都去了。
沒有哪一個像安安,她想著,兩個獸夫還是太少了,她要多找幾個強大的獸夫,她去更遠的地方。
現在得到一個可能是安安的消息,她心裏的激動,緊張,怎麼都壓不下去。
如果是安安,那她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受那麼重的傷?她還好嗎?
她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
巫醫洞離的並不遠,很快就到了巫醫洞。
雲朵反而平靜了下來,走進巫醫洞,一眼就看到了巫醫麵前的身影。
她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穿著衝鋒衣,臉色慘白,昏迷不醒。身上的血跡已經被清理幹淨,但更顯的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
是安安,她也來了,她真的也來了。
她還活著,她還活著。
一瞬間,雲朵淚流滿麵。
她受了多少苦?是誰把她傷成這樣的?
一旁的嘯言,虎川都是一臉茫然的看著一會哭一會笑的雲朵。
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親近的人自然知道,雲朵這段時間的奇怪舉動,他們自然知道,雲朵是在找什麼人。
難道,這個雌性就是雲朵要找的人?
這邊雲朵到了林安身邊,緊緊抓著她的手,一聲聲喚著她:“安安?安安,你怎麼了?我是雲朵啊,我終於找到你了。”
一旁的巫醫看了她們兩眼,便不再關注專心配著手中的藥,也沒有製止雲朵的哭泣,孩子們感情好,是好事。
隻是在她哭夠了之後,說了一句:“別哭了,她雖然傷的很重,但沒有危及到性命。”
一聽這話,雲朵瞬間迴神。
雙眼灼灼的看著巫醫:“那她現在怎麼樣?什麼時候能醒來?這些傷是怎麼來的?”
巫醫瞬間失笑,“她傷的不輕,好好好養著,什麼時候醒來,我也不知,隻是感知她的生命沒有危及。至於她的傷是怎麼來的,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看著有被頂撞的傷,還有不少摔傷,抓傷,和割傷。不過送她來的獸人還在部落門口等著,也許他知道怎麼傷的。”
雲朵一拍腦門,她怎麼忘了,剛才嘯言是說安安是被一個蟒蛇獸人送來的。
激動和擔憂過去,剩下的就是滿滿的憤怒,是誰傷了安安,她一定要給安安報仇。
轉身對著巫醫道:“婆婆,你幫我照顧好她,我一會就迴來。”
巫醫笑著道:“她是你之前的姐妹嗎?你放心吧,婆婆這就給她上藥。”
“嘯言,虎川,我們走,去問問是誰傷了我的安安。”說完,不等兩個獸夫的反應,就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
嘯言虎川兩獸對視一眼,就看到了對方眼裏的無奈,趕忙跟上自家伴侶。
有誰能告訴他們這是怎麼迴事?他們隻是給伴侶說了一下今天的新鮮事,伴侶就先是失態,後又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但能怎麼辦,自家伴侶說了,照做唄,迴頭再問。
到了部落門口,雲朵一眼就看到了盤在一邊的玄淩,向著他直衝過去。
玄淩看到有個雌性著急忙慌的向他衝過來,以為是林安出了什麼事情。巨大的蛇身瞬間立起。
嘯言虎川見狀連忙擋在雲朵身前。
雲朵也是瞬間有點慫,沒人給她說這個蟒蛇這麼大啊,嚇死個人。
但還是一副兇巴巴的樣子開口:“那個,是你送安安過來的?我是她的好姐妹,你,你先變成人,咱們再說,你這樣,我有點害怕。”
嘯言、虎川.......
自家伴侶到底是怎麼這麼硬氣的說出害怕的?
玄淩倒是沒有在意雲朵的態度,立刻變成人身,開口問道:“安安怎麼樣了,她還好嗎?”
雲朵看著他著急的神色,立刻明白,這不是單純的撿到安安送了過來,他和安安肯定很熟悉,說不定,這段時間安安就是和他在一起。
知道他是自己人,擔心安安,也不賣關子,直接了當的開口:“安安傷的很重,好在沒有危及到性命,巫醫已經救治她了,但還沒有醒。”
三兩句交代了林安的現狀,就直奔主題,“是誰傷了安安?”
“是野豬部落,她出去摘果子,被發情期的野豬獸人擄走,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和野豬部落的很多獸人在搏鬥,看到我就暈了過去。”
“什麼?又是該死的野豬部落,但凡跟好字沾邊的事,他們是一點也不幹吶。”雲朵一聽就炸毛了,上次她出去找安安,野豬部落的一個獸人就要搶她,和嘯言打了一架,平時她也沒少聽大家對野豬部落的厭惡。
看了眼自家的兩個獸夫,就他們幾個人對上野豬部落,隻怕是純送菜。
忽然,又想到什麼,“你是不是一直和安安在一起?你怎麼迴事,讓她一個人去摘果子,你能不能行了?”
玄淩一臉愧色,“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照顧好她。”
“不對,你進不了部落,你是流浪獸?不是安安的獸夫?你這麼關心安安,是喜歡安安吧,安安為什麼沒有選擇你?你是不是欺負安安了?”
玄淩明白,眼前這個雌性這麼維護著小雌性,怕是和小雌性關係很要好,老老實實的迴道:“沒有,沒有,我怎麼會欺負她呢?她說過要和我一起到嘯虎部落生活,是我覺得自己是流浪獸,還是蛇獸人,怕拖累她,就,,,”
雲朵一聽,更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