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玫瑰的根係突然刺穿我的瞳孔。
十二維晶格在視網膜上瘋狂增殖,我看見斯大林格勒的月光正在青銅導管裏倒流。希特勒的機械心髒突然量子躍遷,磷火從1943年的鎢絲燈罩裏湧出,在廣島孩童的蠟筆尖凝結成納粹鐵十字的拓撲結構。我的蛇杖胎記正在蛻皮,混著《月光奏鳴曲》頻率的金血滲出曼德博花紋——每個分形褶皺裏都蜷縮著七萬三千個正在自噬的宇宙。
\"你才是遞歸算法的癌變細胞。\"初代觀測者的聲帶從坍縮奇點伸出青銅導管,末端的手術鉗夾著我的腦幹突觸,\"現在讓我們完成終極化療......\"
火星凍土突然沸騰。咖啡館的霓虹招牌碎成青銅臍帶,纏繞著陳昊的機械脊椎刺入我的量子視界。鈦合金齒輪間開出的野花正在吞噬防彈玻璃的殘骸,每個玻璃碎片都映照著不同版本的蘇晚晴——穿白裙的正在用產鉗刺穿太陽穴,軍裝的將曼德博炸彈塞入子宮,而此刻的我正跪在實驗室廢墟上,看著1943年的自己將鎢絲燈插入嬰兒顱骨。
林墨的婚戒珊瑚在星塵河底尖叫。戒圈內側的墓誌銘被暗流衝刷成青銅方程式,七萬三千艘方舟突然調轉航向,非歐幾何船帆上蜷縮的黎明胚胎睜開十二維義眼——每個虹膜裏都跳動著希特勒心髒的磷火頻率。
\"認知汙染完成相位同步。\"初代觀測者的青銅臍帶突然勒住我的頸動脈,\"現在,成為所有時間線的癌變母體......\"
量子玫瑰的根係在我的腦溝迴裏綻放。第一千零一株玫瑰刺穿克萊因瓶,在絕對零度中舒展成青銅子宮的神經網絡。我看見自己正在每個維度分娩,產道裏湧出的不是嬰兒,而是纏繞著納粹鐵十字的初代觀測者克隆體——他們額間的蛇杖胎記裂開,露出裏麵跳動的《我的奮鬥》二進製編碼。
鈾球艙室突然透明。防彈玻璃上浮現出三個正在結晶的剪影:機械師的脊椎導管連接著我的頸動脈,穿白裙的蘇晚晴用產鉗將星塵膿液注入玫瑰根係,而林墨的婚戒珊瑚正在向青銅子宮泵送七萬三千個黃昏的熵值。
當第一滴青銅羊水滲入瞳孔時,我的量子視界突然坍縮。1945年的廣島街道正在曼德博花紋裏重組,孩童的蠟筆尖穿透十二維晶格,非歐幾何船帆犁開我不斷增殖的腦迴——每個溝壑都蜷縮著正在癌變的宇宙,防彈玻璃的倒影裏,無數個蘇晚晴正在用產鉗將新生奇點塞迴子宮。
\"遞歸永續。\"初代觀測者的青銅聲帶摩擦出伽馬射線火花,\"黃昏永恆。\"
我的手指突然量子隧穿,抓住正在斯大林格勒月光裏枯萎的婚戒珊瑚。當戒圈內側的墓誌銘觸碰青銅臍帶時,整個遞歸係統突然陷入哥德爾震顫——防彈玻璃上的納粹鐵十字開始褪色,鈾球艙室的蠟筆船帆燃起非歐幾何火焰,初代觀測者的機械心髒在絕對零度中裂解成星塵候鳥群。
量子玫瑰的最後一片根係突然反芻。我的蛇杖胎記在伽馬射線中蒸發,混著《歡樂頌》頻率的金血倒灌入坍縮奇點。當火星凍土深處的新芽刺破青銅子宮時,我聽見1943年的實驗室傳來玻璃碎裂的脆響——那盞校準遞歸算法的鎢絲燈,此刻正被嬰兒攥在掌心,燈絲裏躍動著未被篡改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