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車胎的也有追求愛情的權(quán)利好嘛。
“是、是我!壁w四鳴尷尬地?fù)狭藫嫌踩玟摻z的頭發(fā)。
發(fā)蠟?zāi)ǘ嗔耍悬c撓不動。
高雁荷被他這副憨態(tài)給逗笑了,問他,“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找朋友嗎?”
不過看他打扮成這樣,應(yīng)該是來約會的吧。
四鳴輕咳一聲,鼓起勇氣,“高小姐,其實我是、我是來......”
“雁荷!辈坏人言捳f完,高局長走上前,掃了四鳴一眼,“這位是你朋友?”
看著有點眼熟。
“爸,他是那天幫咱們修車胎的師傅啊,您忘啦?”高雁荷笑著解釋。
高局長怔了怔神,反應(yīng)過來,“有點印象,你來我們家屬樓做什麼?”
泡你女兒。
趙四鳴抿嘴一笑,“我、我就是路過,沒想到碰到你們了。”
“那確實挺巧的!备呔珠L迴了句,朝大門外看去,“司機小劉怎麼還沒來啊。”
他今天是領(lǐng)著女兒去醫(yī)院看望媳婦的。
誰料話音剛落,一名青年忽然從大院外跑過來,“局長,吉普車又壞了,打不著火!
“那你不會修一修嗎。”這司機當(dāng)?shù)模抖疾粫?br />
小劉一臉愧疚,“局長,我不會修車啊。”
高局長麵色一變,“不會修就去找一輛車來,淑芳病情緊急,耽誤不得。”
小劉嚇得雙腿發(fā)軟,狼攆了似的往出跑。
高雁荷也急得直跺腳,“爸,我媽今天動手術(shù),咱們得趕緊過去啊。”
“爸知道!备呔珠L皺了皺眉,這裏距離市醫(yī)院有5公裏遠。
他們要是坐公交過去,手術(shù)早都結(jié)束了。
一旁的趙四鳴都打算離開了,看來今天來得不是時候。
感情這東西不是一蹴而就的,要慢慢來,細水長流。
誰說窮人小子就不能娶富家千金了?
古代還有酸書生娶公主、當(dāng)駙馬爺?shù)哪亍?br />
然而,一聽說吉普車壞了,他熄滅的眸子瞬間亮起了光。
“高局長,我會修車啊,能讓我去看看嗎?”四鳴興奮地舉起手。
高局長擰眉,“你不是粘車胎的嗎?”
“那釣魚佬還兼職當(dāng)擺渡人呢,這不矛盾吧!彼镍Q嘿嘿一笑。
高局長表情一噎,“吉普車是公家的,萬一被弄壞了......”
“哎呀,爸,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計較這些?”高雁荷都快急哭了,上前拉起四鳴的手,“我?guī)闳バ捃。?br />
“誒,好!彼镍Q笑眼彎彎,高千金居然主動牽他手了。
高局長無奈地歎口氣,背著手跟了上去。
來到吉普車前,四鳴打開引擎蓋,裝模作樣地檢查起來。
他對三哥的拖拉機頗有研究,可吉普車還是第一次接觸。
為了能在高千金和局長麵前表現(xiàn)一下,他特意找來扳手,脫掉皮夾克。
在發(fā)動機上東擰一下,西拍一下,又鑽進駕駛室擺弄起車鑰匙。
“小夥子,你到底會不會修車啊?”高局長失去了耐心,不停地低頭看手表。
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會的會的,局長稍等一下哈,馬上就好。”四鳴腦門上掛滿了汗珠子。
這怎麼比相親還緊張呢。
他將鑰匙插進鑰匙孔內(nèi),用力一擰,車子咆哮兩聲,居然真的啟動了。
高雁荷麵色一喜,激動得不行,“爸,他把車修好了,他真厲害!
趙四鳴:“???”
所以這車到底是怎麼好的?
天生屬黃瓜的,欠拍嗎?
“的確有兩下子!备呔珠L嘴角擠出一絲笑容,拍拍四鳴的肩膀,“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
“局長,我叫趙四鳴。”老四喜笑顏開。
“你在哪個單位上班?”
“爸,您不是看見了嗎,他是修......”
修車胎的,這幾個字她沒說出口,怕四鳴傷自尊。
高局長急著去醫(yī)院,時間緊迫,“小趙啊,你這樣,給我留個家庭住址,迴頭等我忙完了再去你家感謝你。”
“局長,不用了,舉手之勞而已,你快去忙吧。”四鳴連連擺手。
隻是可惜了他的白襯衫。
剛才修車時袖口上蹭了油泥,洗都洗不下去。
車子發(fā)動了,司機小劉卻跑得無影無蹤,高局長和雁荷又不會開車,再次陷入兩難的境地。
“小趙啊,你會開車不?”高局長試探著問。
“會呀。”當(dāng)初可是跟大哥一起考的證。
大哥進了裝卸隊,他怕吃苦就沒去。
“那能勞煩你送我們?nèi)ヒ惶耸嗅t(yī)院好不好?”這個小劉不能用了,辦事太不靠譜。
四鳴點頭如搗蒜,“當(dāng)然可以了,局長,高小姐,快上車吧!
“爸,我覺得小趙同誌很有福氣兒呢,自從咱們遇見了他,運氣都變好了!
車上,高雁荷不停地誇讚四滿,越看越滿意。
高局長探病心切,心思早都飛到醫(yī)院去了,女兒說什麼他就‘嗯嗯嗯’。
“小趙同誌,我叫高雁荷,你叫我雁荷就行。”
“煙盒嗎?”正在開車的四鳴一臉凝重,還是高煙盒。
高雁荷被逗得捧腹大笑,“不是煙盒,是雁荷啊,大雁的雁,荷花的荷。”
這小子咋這麼招笑呢,天生自帶喜感。
四鳴憨笑一聲,“這名字真好聽!
將來他們有孩子了,就叫趙雁歸,或者趙荷花。
他把車開得很平穩(wěn),不到十分鍾就來到市醫(yī)院。
“手術(shù)已經(jīng)做完了,病人失血過多,狀態(tài)很不好!贬t(yī)生說道。
高局長一聽,嚇得差點背過氣去,“失血過多,那就趕緊輸血啊,你們醫(yī)院不是有血庫嗎?”
平時提倡無償獻血,一到關(guān)鍵時候就掉鏈子。
“先生,你冷靜一下,你太太是ab型血,醫(yī)院的血庫已經(jīng)用完了,所以還是你們自己想辦法吧!贬t(yī)生麵無表情道。
高雁荷急哭了,“大夫,我是a型血,可以給我媽媽輸血嗎?”
“當(dāng)然不可以,血型不匹配,會害死人的!
“那、那如果不輸血會怎麼樣?”高雁荷追問。
醫(yī)生笑了,“你說呢,不輸血病人的器官就會衰竭,心髒驟停,最後會失血過多而亡,這種事可不是開玩笑的!
高雁荷聽後,徹底陷入絕望之中。
跟爸對視一眼後,便捂著臉坐在凳子上抽泣,“爸,這可怎麼辦啊,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