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我方才是在同掌印說笑的。”薑沅檀坐在桌子上,紅色的衣裙摩挲桌麵,發出細碎的聲音。
女人慢慢地往後退著。
裴玄之的雙手抵在女人的身旁,男人修長的指尖慢慢劃過薑沅檀的腰間。
薑沅檀的腰心處被男人握住,她不由得輕唿出聲。
“娘娘,不同臣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嗎?”裴玄之眼中帶著一抹深意。
“我…”薑沅檀的咬住唇,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同裴玄之說起,她在糾結著要不要同男人直說。
沉默片刻,薑沅檀眼睛一轉,像是想到一個借口,女人試圖用這個借口,把裴玄之誆騙過去。
裴玄之看透了女人心中所想,他沒給薑沅檀這個機會。
男人手中的力度更深了,他慢慢靠近女人的脖間,裴玄之溫熱的唇瓣留在薑沅檀脖子上,“娘娘可不要騙臣…”
薑沅檀脖間傳來曖昧的氣息,連帶著腰間傳來一陣酥癢,讓她的腦子陷入了片刻的混沌。
“我…我說。”薑沅檀眼眸輕顫,她知道裴玄之肯定對她起了疑心,但現在這個場麵也沒有什麼別的方法了…
感受到男人還停留在腰後的手指,女人咬了咬唇,薑沅檀在心裏暗暗感歎道,她以前怎麼沒發現,裴玄之竟然這麼會。
薑沅檀平複好唿吸,她緩聲說道:“我是為了救宋蘭舟才來這裏的。”女人低著頭,有些心虛。
從女人口中說出宋蘭舟的名字,裴玄之總覺得有些刺耳。
雖然男人隱約能猜到,薑沅檀不是出於本意地想要去救宋蘭舟,但他聽到宋蘭舟的名字還是有些不悅。
薑沅檀發現裴玄之的不對勁,她小聲嘟囔道:“掌印這是又吃醋了?”
裴玄之眉梢輕挑,這事他倒不打算否認,男人伸手捏了捏女人的臉,“那你不去找我,反倒跟在宋蘭舟的隊伍中幹什麼。”
薑沅檀有些吃癟,她肯定不能對裴玄之說,她是害怕男人因為吃醋,而阻止她的任務吧。
女人朝裴玄之一笑,她主動吻在裴玄之的唇角處,“我這不是害怕給你添麻煩嗎…”
裴玄之的嘴唇很紅,薑沅檀從男人抱住她時就一直盯著他的唇了,好吧,不可否認,她的確想親裴玄之了。
薑沅檀親啄一口後,她連忙往後退去,女人生怕自己玩大了。
男人很明顯地一頓,他歎了口氣,“娘娘總是喜歡偷親臣。”然後親完還不負責…
女人耳廓有些發燙,她小聲反駁道:“我哪有?”
裴玄之喉頭輕顫,他克製住自己的情欲,緩了換神接著問道:“那阿檀又是什麼時候學會了用劍…”
‘阿檀’兩個字悠揚婉轉地從男人口中說出,明明是最為簡單的兩個字,女人卻能清晰感受到他的情欲。
薑沅檀瞳孔悄然一縮,她突然會了武功這件事,她還真的沒發同裴玄之說。
要是她跟裴玄之說,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她身上綁定了個係統,這些都是係統給她的…
薑沅檀覺得裴玄之可能會把她當成一個妖怪讓人給她抓走。
裴玄之看出了薑沅檀的遲疑和糾結,男人像是早已料到女人的反應。
他唇邊揚起一抹極淺的笑意,“阿檀身上總是藏著許多秘密。”
薑沅檀心裏升起一絲微妙的情緒,女人揚起頭對上男人幽暗的目光,她反問道:“那掌印呢,身上是不是也藏著些什麼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比如說他為什麼要來永州,他一直調查的事情是什麼,還有他和宋蘭舟之間有什麼東西?
女人如同一隻炸了毛的小貓,兩人時局的轉換,讓裴玄之怔愣了片刻。
看到薑沅檀擔憂自己在做什麼,裴玄之心底升起一絲酥麻。
男人勾唇笑了笑,他輕撫過女人的發絲,“阿檀想知道什麼?”裴玄之的語氣極近寵溺。
薑沅檀透過裴玄之的眼睛,女人張了張口,猶豫片刻後她還是問道:“裴玄之你來永州是為了調查什麼事情。”
提起這件事裴玄之身上的氣壓,控製不住地變低,不過很快男人就恢複如常。
他平淡地說道:“這裏有我家人被害的線索。”
裴玄之家人被害?!
聞言,薑沅檀的眼睛忽地睜大,這件事她怎麼不記得書裏寫過。
女人轉念一想,換句話說,其實原著裏好像對裴玄之的身世本就沒多少介紹。
裴玄之語氣間沒有任何一絲情緒,他仿佛在敘述著件同他毫不相幹的故事,“十五年前,我的一家全部被人所滅,而那個滅我全家之人現在還沒有找到…”
“而我來永州就是因為這裏有了關於那人的消息,我要過來查查。”男人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薑沅檀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她喉間不由得湧上一股澀意。
“臣的身邊沒有別人了,所以娘娘會一直陪在臣身邊嗎…?”越往下說男人的頭越低,最後他不自覺地靠在了薑沅檀的肩上。
裴玄之的眼尾處微微泛紅,似是一隻渴望主人憐惜的小狗。
薑沅檀的心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針尖紮了一般,女人的手輕輕撫摸著男人的頭。
她環住裴玄之的身子,輕聲說道:“裴玄之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裴玄之被陰影擋住的麵容,他的嘴角處漸漸劃出一絲弧度,“那娘娘說好了,可要一直陪在臣身邊。”
我們可要生生世世,永不分離啊…
薑沅檀身上傳來淡淡的幽香傳入男人的鼻間,他的神色鬆了鬆,裴玄之像是想到什麼,他悠悠地說道:“上天還真是憐惜臣,派來的不是黑白無常,而是你。”
女人沒有聽清裴玄之說了什麼,她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模糊的字眼,但薑沅檀沒有深究下去。
薑沅檀想起最後那個突然出現的男子,她奇怪地問道:“對了,那個最後逃走的人是誰?”
裴玄之同她解釋著,當時那個逃走的人就是他查的案子中的一個關鍵人,不過看那個人的樣子,估計和宋蘭舟也有些關係。
薑沅檀眉頭輕輕攏起,若是這樣的話,是不是宋蘭舟調查的事情,也和男人有關聯…?
“那你們!”女人不確定地說道。
裴玄之輕輕頷首,“這事情咱們還得同宋蘭舟一起去查。”
薑沅檀麵上浮現一抹憂愁,說到宋蘭舟,她怎麼到現在還沒有聽到係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