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致遠聞言心中冷笑,這群人專門朝著兩名女眷而來,一路上襲殺了將近三次,一次人數比一次多,前兩次若非他警醒,提前叫人跑掉了,他們這群人焉有命在。
若是真想留他們一命,早前便不至於襲殺他們三次,這背後之人約麼是怕他們知曉什麼,所以下的令一定是將他們全部滅口。
鬼才信將人丟出去能保住性命,殺人滅口的事情還少嗎?真當他們是傻子麼!
這裏離太原已經不遠了,如今大白天都開始襲殺他們了,想必是在太原之中有他們忌憚的人,所以才不管不顧的直接在白天圍了他們。
若將人交出去,他們必然是活不了的,但是將人好好保護著,以這兩名少女的身份,或許還能有人來救一救。
想明白的常致遠看著何生:“這裏離太原不遠,如今還是白天,若驚動了城防他們必然活不了,再撐一撐,咱們走的是官道,隻要有人發現咱們被圍殺去通知城防,咱們便有救!!!”
為首的大漢黑著臉:“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殺!!!一個不留!!”
說著一群人就再次圍了上去,終究是人數有些不敵,鏢師們抵擋了一會兒,便有些力有不怠,他們一個人要攔住至少兩個到三個人,壓力確實很大。
沒一會兒便被幾個人鑽進了空子朝著常致遠和何生衝了過去,常致遠揮舞著棒子試圖擊退來人。
但是到底是個書生,被人家一刀將棍子挑飛,四個人白了臉,手無寸鐵的他們,根本不可能應付闖進來的幾個人。
劉叔見狀擺脫掉兩名漢子,迴身便護在了常致遠和何生身邊。
“公子,你們沒事兒吧?”
常致遠隻有臉色白了些許,但是到底是沒有受傷搖了搖頭:“劉叔,我們沒事兒。”
圈子缺了一個口,其他人也護在了幾人中間。
隊形一亂便有人開始負傷了,眼瞧著殺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一名莽漢直接攻向了何生,劉叔和陳叔將何生緊緊護在身後,將人抵擋住了。
但是常致遠和兩名少女卻是暴露在了這群人眼中。
三名大漢瞬間就圍了上來,雪白的刀子直愣愣的刺向了常致遠。
常致遠身後的蘇明姝叫道:“常公子!!!小心!快躲開!”
但是那人衝上來太快了,常致遠根本躲不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刀子奔著他的胸口而來。
“臥槽!阿弟!!!”
剛剛摸過來的林長寧看著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想都沒想直接將手上的佩刀一把甩了出去。
佩刀精準的將那人刺向常致遠胸口的刀擋飛,殺手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手上的武器便脫手而出。
常致遠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樹林中望去。
來不及想阿弟怎麼在這兒從魯山手上搶過一把佩刀直接衝了出去。
林長寧不過兩三刀便砍翻了兩個人,圍殺的人看著衝出來的不速之客愣了一下。
其中好幾個人看了看林長寧,又看了看常致遠,在林長寧又砍翻好幾個好手時,直接丟掉了常致遠轉而朝著林長寧攻了過來。
樹林後的魯山帶著人也趕到了,直接幫著林長寧將這群人圍了起來,眼見著林子中鑽出來越來越多的士卒,漢子頭頭不由的有些頭皮發麻。
這麼多的兵卒突然出現,怕不是陷阱!!
他們隻是收錢辦事兒,若不是萬不得已是絕不會和兵卒扯上一點關係,見來人越來越多,漢子頭頭迅速下令。
“撤退!有埋伏!”
說著便要帶著人騎馬往外撤,林長寧舉著長刀冷笑:“想跑?跑得了嗎?你們?”
說完拎著刀便奔著似乎是老大的那個衝了過去,一刀砍在馬匹的腿上,那老大還來不及反應,便直接栽下了馬。
剛要爬起,一柄雪白的長刀便抵上了他的脖頸。
“跑啊,怎麼不跑了!!!”
林長寧咬著牙陰惻惻的問道。
漢子一轉頭,他帶來的好手全部被一群兵卒圍了起來:“別管我,能跑就跑。”
林長寧伸出手一把卸掉漢子的下巴:“多嘴!魯山!跑一個迴去領軍棍!!!”
魯山一腳踢趴下一位漢子:“得令千戶!”
說完便招唿帶過來的人將這群漢子一個個綁緊摁下。
見林長寧長刀還抵在這人脖子上,兩名小兵飛速的跑過來,不知從哪兒扒拉下來兩根粗壯的繩子將人綁了個結結實實。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這群人便全部伏誅,林長寧皺著眉頭準備詢問自家弟弟怎麼會在這裏。
突然被一把奔上來的弟弟抱了個滿懷,腦袋埋在她的頸間,似乎有滾燙的淚水沿著脖頸滑落。
常致遠抱著人用特別小的聲音道:“阿姐,你沒死,真好。”
林長寧被勒的有些喘不過氣,不由得拍拍自家弟弟的背安撫:“好了,好了,勒的太緊了,我沒事兒,家中沒有跟你傳信嗎?”
察覺到自己失態的常致遠用袖子抹了抹眼角,眼眶紅紅的:“他們還不知曉,我不敢告訴家中大興的事,便自作主張尋了過來。”
林長寧轉而一想便知道家阿弟怕是錯過了一些消息。
然後展開笑容:“阿兄還有阿娘他們如今都在太原,待會兒我就帶你迴家,阿兄說來的時候托人給你帶了信,本來你是沒收到的。”
常致遠臉上懵懵的,看著林長寧有些想發笑。
“家中一切安好,晚一會兒我帶你去,嗯,找我阿娘。”
林長寧差一點脫口而出咱們阿娘,話到嘴邊,緊急剎車,她差點兒忘了,現在的阿弟已經掛上了表兄的戶籍,按道理來說,他現在應該叫自家阿弟兄長。
一想到這兒林長寧就忍不住有些牙酸。
常致遠身後的何生默默的挪了過來,看了看林長寧那張英氣逼人的臉,又看了看常致遠那張斯文俊秀的臉:“致遠,這位是?你們二人???”
兩位少女也麵帶好奇的看著兩個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除了氣質不同,二人的麵龐簡直跟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常致遠側身看著何生:“這就是我和你說的,我家中的那位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