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挽歌眼眶一熱,推辭道:“張嬸,這怎麼行,您自己留著吧,票和錢我都有,足夠用了”。
張嬸佯裝生氣,把她的手合上:“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就當嬸子的一點心意,你要是不收,嬸子可就生氣了”。
薑挽歌拗不過,隻得收下,心中暗暗發誓,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加倍報答這份恩情。
離別在即,這一晚薑挽歌與林語嫣躺在被窩裏聊了許久,待林語嫣唿吸均勻。
薑挽歌意識進了空間,她把空間裏的東西清點了一下,又重新規整了一遍。
眼下最缺的東西就是棉花、棉衣、棉鞋、棉被。
好在棉花已經有了著落,明日再去供銷社買幾套成衣成褲,還有棉鞋,布也得多扯一些,反正自己有一手做衣服呢的好手藝。
她到黑省幾乎快到貓冬了,到時候有的是時間做衣服褲子。
除此外還得買一些麵粉,最好是能買一些掛麵,一來是她喜歡吃麵條,二來是麵條做起來簡單。
計劃好後一切後她意識出了空間,一夜好眠。
翌日,薑挽歌起了個大早,做好早餐,張嬸他們才醒。
張嬸有些不好意思說道:“丫頭啊,大冷天的你怎麼也不多休息休息”。
薑挽歌微微一笑:“實在睡不著,索性起來給你們做一頓早餐,林叔張嬸你們快來吃”。
張嬸感慨道:“要是語嫣能有你一半懂事,我便知足了”。
林語嫣在一旁佯裝生氣地嘟囔:“媽,您這胳膊肘怎麼往外拐呢,我怎麼就不懂事啦,我這是還沒來得及表現呢”幾人聽了,都不禁笑出聲來。
早餐後,林叔與張嬸先一步出了門,薑挽歌與林語嫣收拾洗碗筷。
林語嫣急忙問道:“挽歌,你今天還要采買嗎?”
“嗯,要去,還差一些東西”。
“那我陪你一道去幫你拎東西”。
薑挽歌當即迴絕道:“不用,我就是覺得我這鞋不保暖,買了我就迴來,你要是有時間,幫我查看下我的行李,有沒有漏掉的”。
林語嫣並未多想當即點頭答應:“那好,不過你可別破費了,家裏吃的都還有”。
薑挽歌笑著應下,洗漱好碗筷,她裹緊棉衣出了門。
去供銷社要路過國營飯店,薑挽歌進去要了十個饅頭,十個肉包子打包帶走,原本她是想多買一些的,但是一下要太多,怕引起人懷疑。
她計劃著,待買了其他東西她換個行頭再來買。
拿著熱乎乎的包子饅頭,快步朝著供銷社而去,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她快速把包子饅頭放進了空間。
不多時,薑挽歌抵達供銷社,她徑直走向鞋區,貨架上的棉鞋款式不多,但都很結實保暖。
她仔細挑選了四雙厚底的棉鞋,不知道爸媽腳多大,她隻能估量著選了偏大的尺碼,若是到時候實在太大,她做幾雙鞋墊便是。
挑選完爸媽的鞋子,她又給自己挑選了一雙厚底鞋,試穿了一下,大小正合適。
緊接著又去了成衣區,男款女款一樣挑選了兩套,看到一旁有保暖衣,她雙眼一亮,眼睛都不眨又拿了兩套。
一旁賣貨的售貨員看著她這麼大手筆,臉上樂嗬得合不攏嘴,眼神中滿是羨慕,不由得多看了薑挽歌幾眼。
隨後,鍋碗瓢盆這些生活用品一樣也不能少、鋁製飯盒、紅星水杯、暖水瓶、她一一放進購物籃裏。
一頓操作猛如虎,也才堪堪花了七十五塊錢。
她付完錢和票後,便背著沉甸甸的東西出了供銷社,找了個僻靜沒人的地兒,一股腦兒把東西都放進了空間。
緊接著,又迅速換裝,喬裝打扮一番後再次踏入供銷社。
這次她直奔賣布的區域,直接朝著一排排黑藍灰的勞動布下了手。
這種勞動布最是親民,隻要八毛錢一尺,質地厚實,尤其適合用來做褲子衣服。
在這個年代買布料也是有限製的,一個人最多買十八尺。
薑挽歌還不猶豫,一口氣買了十八尺,又順手拿了針線,這可是縫縫補補必備不能少的工具。
她昨晚搜羅了所有的票都沒有縫紉機票,要是能有縫紉機的話,做衣服就方便了,這個隻能到了黑省再另想辦法。
買完針線,目光一掃,看到櫃臺上擺放著襪子,她又挑選了十雙厚實的襪子。
此時,她的目光又落到了副食品上,但眼下她手裏東西太多了,她急忙結賬後,背起背簍快步出了供銷社,找了沒人的角落把東西放進了空間。
緊接著又換了一副全新的行頭,又折迴供銷社。
這次,麥乳精和肉罐頭她一樣要了四罐,她很清楚最開始與父母相認拿這些東西給他們最是方便。
隨後,又買了兩包大白兔奶糖,還稱了五斤紅糖,十斤白麵粉、六十斤玉米麵、五十斤高粱麵,見有掛麵她又拿了一大把掛麵。
她此去便快到貓冬的季節,公分肯定是賺不了幾個,隻有自己多準備充分些才不至於餓肚子。
除此外,又買了些用來做人情的白酒和香煙。
一旁的售賣的大姐在心裏感慨,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來的竟然都是這種大客戶。
薑挽歌不知她所想,付完錢和票便連背帶拿匆匆離開了,她照例在無人處將東西放進空間。
眼看就要到與那個小夥子約定碰麵的時間,她加快了腳步往老槐樹方向走去。
離老槐樹還有一段距離,她遠遠地就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站在樹下,一旁還堆放著三個大麻袋。
薑挽歌沒想到他們會來得這麼早,她疾步上前抱歉說道:“抱歉,路上有事耽擱了一會兒,你們久等了”。
“無妨,不是你來晚了,是我們來早了,你先驗驗貨”其中一個高個子的青年爽朗說道。
薑挽歌微微點頭,上前查驗棉花,確認沒問題後,她掏出一早便準備好的三十六塊錢遞給了他們。
對方見她就一個瘦弱的小姑娘,不免多問了一句:“就你一個人?這棉花有些多,需要幫忙嗎?”
薑挽歌忙笑著拒絕:“不用不用,待會我家人便會過來,謝謝你們,你們先走吧”。
倆人以為是對方大人不願意暴露身份,便點頭離開了。
薑挽歌確定他們已經走遠,環顧四周,確定沒人也沒人,便大手一揮,把棉花放進了空間。
待做完這一切後,她暗暗鬆了一口氣,往國營飯店的方向而去。
不多時,薑挽歌便到了飯店,她運氣比較好,肉包子剛好還剩五個,饅頭剩十個,她全要了,除此外又買了十個蔥油大餅。
剛出門沒走幾步,便被人厲聲叫住“薑挽歌,站住”。
薑挽歌緩緩轉身,看著江映蓉短短幾天仿佛老了十歲,看來在薑家可沒少吃苦。
薑挽歌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薑映蓉見她不懷好意的笑,上前就要打薑挽歌,薑挽歌毫不畏懼的說道:“你要是不怕蹲大牢,你就打”。
江映蓉的手在距離她的臉頰兩厘米的地方頓住,她收迴手惡狠狠瞪著她“賤人,我的錢是你動的手腳對不對?”
薑挽歌冷笑:“你才是賤人,你全家都是賤人,至於你的錢,你心裏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