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挽歌輕輕點頭,隨即把薑家逼她嫁老光棍與江映蓉迴去認親,她又斷親一事,統統與他們道來。
沈鳶聽後氣憤不已,同時又自責不已,要不是他們粗心,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會流落在外吃了這麼多苦頭。
反倒是她們細心嗬護養育卻養出了個白眼狼。
沈鳶好似想到什麼,突然問道:“挽歌,我讓江映蓉轉交給你的錢,她轉交給你了嗎?”
薑挽歌搖頭如實說道:“沒有,不過,我使了些手段,把她從爸媽你們這拿的錢都拿了迴來”。
“爸媽,你們不用擔心,有這些錢,我們一家人定不會餓肚子”。
沈鳶與江逸文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欣慰與感慨。
沈鳶看了看外麵的天色說道:“挽歌,時辰不早了,你還是快些迴去吧”。
薑挽歌點頭“好,爸媽,那我迴去了,下次我再來看你們,東西你們不要不舍得吃,我下次再給你們帶來”。
兩人連連點頭,江逸文起身說道:“挽歌,我送你迴去,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薑挽歌擺擺手拒絕道:“爸,你就別送了,明兒你們還得幹活,你們還是早些歇著吧,我認識路,也不怕黑,你們就放心吧”。
江逸文還想再堅持,沈鳶卻扯了扯他的衣角,輕聲道:“孩子長大了,有主見,既然她說行,咱們就信她”。
江逸文這才把到嘴邊的話咽了迴去,隻是滿臉擔憂地看著薑挽歌,又細細叮囑了幾句路上小心、注意安全之類的話。
薑挽歌一一應下,轉身輕輕打開門,迴頭望了一眼父母,目光中滿是眷戀,而後毅然踏入夜色之中。
月光如水,灑在蜿蜒的山路上,薑挽歌腳步輕快憑借著自己的記憶,向著向陽大隊的方向疾行。
在薑挽歌走後,夫妻倆感慨萬千。
沈鳶眼角含淚說道:“想不到,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親生女兒”。
本來夫妻倆都不抱希望的,畢竟自己捧在手心悉心嗬護長大的女兒,視如己出的親生女兒,都能拋棄他們與他們斷絕關係。
更何況是這個抱錯,與他們十八年不未曾謀麵的親生女兒。
可這未曾謀麵的女兒,不僅念著他們的好,還千裏迢迢來找他們,這讓他們無比自責。
同時,薑挽歌的出現,就像是一道光照進了他們昏暗無光的生活。
沈鳶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阿文,無論如何,就算是為了挽歌,我們也得好好活著,這孩子好日子一天沒享受過,這是我們欠挽歌的,我相信國家定會查明真相,還我們一個清白”。
江逸文緊握住沈鳶的手,重重地點頭,目光中透著堅定。
“你說得對,阿鳶,如今挽歌來了,咱們更得打起精神,我聽說上頭的政策最近有鬆動的跡象,說不定咱們離出去的日子不遠了”。
沈鳶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亮:“真的嗎?要是能離開這兒,我們一定要好好彌補挽歌”。
說著,沈鳶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淚,似乎已經看到了未來一家人在一起生活的美好生活圖景。
江逸文把她摟進懷裏安慰道:“會有那一天的”。
薑挽歌還不知道,她的父母因為她的到來,對生活又燃起了新的希望。
她憑著驚人的記憶,在林子裏穿梭,半個小時後,她迴到了院子。
今晚,她的心情格外好,洗漱完後,她坐在床上,拿出信紙,借著昏黃的煤油燈,給遠在千裏之外的林語嫣寫信。
她來這裏好幾天了,一直忙碌,都忘了給她們寫信,想必她們該等著急了。
薑挽歌把信寫完,便睡了,一夜無夢。
翌日,薑挽歌吃了早餐後,便直接去了後山,眼看天氣越來越冷了,她必須儲存足夠的柴火過冬。
到了大雪封山的時候,她一定會把爸媽都接過來,人多柴就消耗得多,柴反正就是多多益善。
一路上她碰到不少村民,大家都熱情的笑著與她打招唿。
薑挽歌也笑著一一迴應,眾人在得知薑挽歌是進山找藥草時,對她更是越加尊敬。
薑挽歌與他們道別後,便往深山而去,剛進深山不久,她就遇到出來找吃食的野豬。
她雙眼一亮,她這運氣也太好了吧,她還正愁肉太少了,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遞枕頭。
她環顧四周,並未看到其他野豬的蹤跡,莫非這是一隻落單的野豬?
薑挽歌說幹就幹,她彎腰撿起一塊大石頭,貓著腰,盡量放輕腳步,慢慢靠近野豬。
在距離野豬隻有幾步之遙時,薑挽歌把手中的石頭,狠狠砸向了野豬的頭。
隻聽“砰”一聲,野豬還來不及發出一聲聲響,野豬便應聲倒地。
薑挽歌上前,急忙把野豬收進了空間,快步離開了這裏。
在這個缺衣少食的年代,若是獵到野豬是必須交到大隊的,整個村子的人大家一起分,若是獵到野雞、野兔之類的便能自家留著加餐。
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反正這野豬也是她自己打的,主要眼下她有爸媽要養,肉這些當然是越多越好。
她繼續往深山裏走,她記得這附近有一條小溪,她打算把野豬肉和之前打的野雞、野兔都在小溪邊處理幹淨。
再把它給改刀切成小塊,醃製成臘肉,反正她院子離村民又遠,不易被人發現,待把肉醃製好,她就把肉收進空間。
這麼想著,不知不覺便到了小溪邊。
她拿出小刀熟練地給兔子剝皮,這兔子毛皮可是好東西,以後還能留著做手套,或是直接拿去賣也可以。
把兔子與野雞處理好丟進空間,她又左右看了看,見沒人這才把野豬從空間移了出來。
野豬血她不想吃,但也不能浪費,她在空間拿出一個大盆,把野豬血放了放。
野豬騷味特別大,她索性把野豬的皮都剝了個幹淨,然後手起刀落,利落地把野豬肉改刀成條,方便醃製。
這野豬少說也有二百斤,這都足夠他們一家三口吃大半年了。
什麼豬下水,腸肝肚肺,她一樣沒舍得扔,全部處理幹淨扔進了空間。
雖然她不喜歡吃這些東西,但可以留著以後請客吃飯的時候用。
做完這一切,已是三個小時後,薑挽歌便開始麻利的砍柴,見到可用的藥草便統統丟進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