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梅被薑挽歌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一哆嗦,眼神中滿是驚恐與慌亂。
“我……我不能說,我說了她不會放過我的……”。
薑挽歌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事到如今,你還想包庇?你覺得你現在還有選擇的餘地嗎?若不老實交代,罪加一等”。
趙小梅臉色慘白如紙,身體顫抖得如同篩糠,在薑挽歌冰冷如刀的逼視下,她的心理防線終於徹底崩潰,哭喊道。
“是楊蘭,她說是你害的她出醜,還丟了衛生院的工作,所以一直懷恨在心,想找機會報複你”。
“一次偶然的機會,她知道我心裏對你也有怨氣,便給我出這個餿主意,還幫我弄到了那烏頭惡血劑……”。
眾人聽聞此言,皆是一片嘩然,誰都沒想到,這背後竟牽扯出衛生院的舊怨。
薑挽歌心底一沉,沒想到那女人竟然如此歹毒,她隻不過是與她有過有一麵之緣,竟然對她這般下死手?還當真是人心險惡!
薑挽歌深知楊蘭背景深厚,僅憑趙小梅的這些供詞恐難以把她拉下馬。
她眉頭微微蹙起,在這一瞬間,她內心深處無比渴望擁有權力,若是權勢夠大,父母的冤屈也能洗刷。
自己也不必在麵對這等惡意時如此無力,像隻困獸般隻能憑借微薄之力去抗爭。
可轉瞬,薑挽歌眼中的迷茫便被堅毅取代,她深知,怨天尤人毫無用處,當下最要緊的,是將趙小梅拔出她的視線。
至於楊蘭,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筆賬,她遲早會找她討迴來。
趙小梅見薑挽歌沉默不語,以為她真是怕了。
便又癲狂大笑起來:“哈哈哈,薑挽歌想不到你也是個欺軟怕硬的,就算知道幕後之人是楊蘭又怎樣?你還不是不能撼動她一根汗毛......”。
薑挽歌眼中寒意更甚,冷冷地看著趙小梅,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你以為我會怕?趙小梅,你錯得離譜,我此刻不動楊蘭,不代表我會放過她”。
“法律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作惡之人,你和她都一樣,遲早要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薑挽歌看了看手上的手表,對隊長說道:“隊長,這趙小梅就勞煩你派人看著,還有屋內的那碗紅糖雞蛋,那可是重要物證,也讓人看好,我還有事先迴去一趟,待公安來了,我再來”。
隊長鄭重點頭,立刻安排了幾個壯實可靠的小夥。
“你們幾個,把趙小梅給我盯緊了,一步都不許離開,要是出了岔子,唯你們是問!”
“還有那屋裏的東西,也給我看好咯,那可是關鍵證據,不容有失”。
幾個小夥齊聲應下,麻利地把趙小梅拖著關在了李二牛家的柴房裏。
薑挽歌又轉向劉愛花,對她交代了一番,這才匆匆往家趕。
她臨走時,也沒和爸媽交代一聲,出來這麼久他們也該著急了。
最主要的是,現在都中午了,再不迴家,爸媽、顧爺爺該餓肚子了。
不多時,薑挽歌到了家,剛進家門,就聽見屋內傳來母親焦急的唿喚。
“挽歌啊,你去哪兒了,這大半天不見你蹤影,可把我們急壞了”。
薑挽歌忙進屋,笑著上前挽住沈鳶的胳膊。
“媽,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村裏有個嫂子昨晚突然發作要生了,情急之下忘了與你們說”。
沈鳶嗔怪地看了女兒一眼,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你這孩子,救人是大事,可也得顧著自個兒,別累壞了,趕緊歇會兒,我去做飯”。
薑挽歌昨晚本就沒休息好,又花費了很大的心神接生,的確也累了。
她乖巧的點頭:“老媽,那就辛苦你了,我去休息休息,飯好了,你再叫我”。
薑挽歌迴到自己房間,疲憊地躺在床上,心念一動,進了空間。
神奇的是,以往隻能意識進入空間,但此刻她的身子都能進空間了,這讓她欣喜不已。
身體能進空間,可不就是相當於多了個護身符。
她先是喝了些靈泉水,趕走身上的疲憊,緊接著又看了看自己種植的種子。
這一看,更是讓她驚奇不已,這些農作物在空間生長的時間遠遠快於外界,仿若被施了魔法!
這些種子她不過是才種下去一個多月,可如今已然碩果累累。
薑挽歌滿心歡喜,按照這個生長速度,她完全能自給自足,甚至還能多囤些糧食,以備不時之需!
她暗自盤算著,待過了年,天氣暖和了,再去鎮上弄些水稻、果蔬種在空間。
她在空間裏忙碌著,把玉米、土豆、小麥都收好了,規整放在一個角落。
待規整好,她用袋子裝了幾個土豆,還有幾個新鮮玉米,拎著出了空間去了廚房。
沈鳶見她來廚房,心疼問道:“你怎麼不好好歇著?”
薑挽歌喝了靈泉水,感覺精力充沛得都能打死一頭牛,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
她笑著搖了搖頭“媽,我不累”
隨即,她把袋子放在沈鳶跟前,神色坦然,臉不紅心不跳說道。
“媽,這是我之前在黑市買的東西,放在外麵雪地裏凍著,都還挺新鮮的”。
沈鳶半信半疑地接過袋子,打開一看,土豆圓潤飽滿,玉米顆粒金黃,還帶著清甜的香氣,新鮮得像剛摘的。
她雖仍有些疑惑,可看著女兒一臉坦然,便也沒再多問,隻輕聲叮囑。
“黑市上的東西總歸不安全,以後少去,別惹上麻煩”薑挽歌乖巧點頭應下。
母女倆在廚房一同忙活起來,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家常,不多時,飯菜的香氣便彌漫開來。
一家人其樂融融吃好飯,薑挽歌看了看時間,三點了。
她正欲起身出門,門便被大力敲響:“薑姐姐,公安來了,我爸讓你過去一趟”。
沈鳶聞言心裏一緊,緊緊握住她的手,急切問道:“挽挽,到底出了何事?怎麼公安都來了”。
薑挽歌拍了拍她的手,解釋道:“爸媽、顧爺爺,你們別擔心,是有人害我被我識破,我報了案,想必現在叫我過去就是例行查問”。
江父滿心好奇,想刨根問底,但也明白眼下不是好時機。
薑挽歌與他們簡單說了幾句,便匆匆出了門,與李思瑤一道去了李家。
不一會兒,她們到了李家。
院子裏此時彌漫著一股凝重的氣氛,公安人員正嚴謹細致地進行各項工作......
薑挽歌神色未變,上前一步,聲音爽朗說道“警察同誌你們好,我是薑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