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場麵瀕臨失控時,走廊傳來威嚴的腳步聲。
院長帶著一眾領導疾步趕來,身後還跟著兩名荷槍實彈的警衛。
“都住手!”院長的怒聲吼道,他目光在楊蘭臉上停留片刻。
“楊蘭,院方剛剛接到匿名舉報,你涉嫌多起醫療事故,現在請跟我們去醫務處接受調查”。
楊蘭突然癱坐在地,淚眼婆娑說道:“院長,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下一次定會誠心改過,再不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院長麵無表情地看著癱在地上的楊蘭,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楊醫生,院規第三條寫得清楚,造成重大醫療事故者即刻停職,你蓄意違反患者過敏禁忌,險些釀成命案,以為一句''保證''就能了事?”
隨即他朝警衛示意,“帶走”。
楊蘭突然瘋了一般抱住院長的大腿:“院長,我真的知錯了,您就再給我一次機會”。
院長掙脫她的束縛,冷聲道:“還不趕緊帶走?”
兩名警員很快把楊蘭架著離開了,她在掙紮間突然轉頭,目光如毒蛇般鎖定薑挽歌。
“薑挽歌你這個賤人,你怎麼不去死,一次次壞我好事,這事我和你沒完,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院長聞言臉色驟變,怒吼道:“給我堵上她的嘴”。
他怎麼之前就沒發現楊蘭是這般蛇蠍心腸的人?還好發現得還算及時,不然軍區醫院的名聲可算是徹底完了。
院長咳嗽了一聲:“大夥兒都散了吧”。
眾人散去後,院長臉上堆著笑:“薑醫生,今天可多虧了你,隻怕是會釀成大禍”。
“院長過譽了,就算我不來,貴院的醫生也定會檢查出來”。
院長擺擺手笑著說道:“薑醫生你也太謙虛了,這楊蘭平日裏看著老實,竟做出這等事,我這個當院長的難辭其咎”。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對了,薑醫生陳司令的病情如何了?若他的病情好轉,薑醫生可隨時過來任職”。
薑挽歌淺淺一笑:“院長不瞞您說,待司令的病情穩定下來,我就要迴去一趟,至於任職一事,您容我考慮考慮可好?”
院長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轉瞬又掛上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薑醫生這是要走?軍區醫院正缺像您這樣的人才啊!”
“陳司令那邊我可以去說情,你要是願意留下,待遇都好商量”。
薑挽歌笑著開口:“院長並不是待遇的事兒,我就算要留下也必須迴去一趟,給隊長他們說明一下,以免大家夥兒擔心”。
“哎呀,倒是我考慮不周了,是該迴去做個解釋”。
院長還欲與薑挽歌聊幾句,奈何事情太多,隻得草草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此刻的病房裏隻剩薑挽歌還有張麗母子,陸鳴剛醒了過來,身上的紅疹也在盡數散去。
張麗向來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她笑著拉過薑挽歌的手。
“大妹子,對不住,我那時候急壞了,這才口無遮攔,還望你莫要與我這個大字不識的人一般見識”張麗滿臉誠懇說的真摯。
薑挽歌笑著搖了搖頭:“大嫂,我理解的,我不會放心上”。
隨即張麗笑著拉著薑挽歌在床邊坐下。
她對陸鳴認真說道:“鳴兒,這薑醫生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可是救了你兩次呢,快給你薑姐姐道謝”。
陸鳴點頭聽話的道謝:“薑姐姐,謝謝你救了我”。
薑挽歌揉了揉他的小腦袋:“不用客氣,姐姐是醫生,救死扶傷本就是我們的職責所在”。
說著她從口袋摸出兩顆大白兔奶糖塞到他手裏:“你要是嘴裏沒味兒,就吃顆糖”。
陸鳴見手裏是他最愛的大白兔奶糖,雙眼亮晶晶笑容也愈發燦爛。
“薑姐姐,謝謝你”。
張麗見狀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哎喲,薑醫生又讓你破費了,你這救了我兒子,我還沒給你啥呢”。
薑挽歌不以為意:“嫂子,就是兩顆糖而已,對了,孩子是怎麼中毒的?”
說起這個張麗也是一肚子火:“也不知是那個天殺的,在餅幹上抹了老鼠藥扔進了我家裏,那餅幹剛好是我兒子愛吃的”。
“我兒子還以為那餅幹是我們不小心掉在外麵的,丟了可惜,他也沒問我一下,撿起來就吃了,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薑挽歌心裏一驚,還真是人心難測啊,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嫂子,這家屬院就這麼大,別的人又進不來,嫂子你想想可是得罪了什麼人?”
張麗搖了搖頭:“大妹子,不瞞你說,我也是才來這家屬院沒多久,我人都還沒認全,哪裏來的仇人哦”。
薑挽歌神色一怔:“我還以為嫂子你隨軍很多年了呢,不過這人心叵測,以後可得注意,這次好在我趕快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隨即她把目光看向鹿鳴:“鳴兒的腸胃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害,要細細精養一段時間,吃得最好是清淡些,辣的硬的就暫時別吃了”。
張麗細細記下,兩人又說了幾句體己話,薑挽歌這才離開。
薑挽歌剛出了醫院,好巧不巧又碰到了楊蘭。
她雙眼紅腫,見到薑挽歌她就如炮仗一般衝了過來。
“薑挽歌,你這賤人,你害得我被開除,看我不抓爛你的臉”說著就胡亂揮舞著鋒利的指甲往薑挽歌臉上抓。
隻是還不待她近身,便被薑挽歌一腳踹飛出去三米遠。
隻聽“啊”一聲慘叫,楊蘭便被踹下了梯子。
楊蘭捂住肚子,疼得臉色慘白,緩了好一會兒她才擰著眉站了起來。
“薑挽歌,你這賤人,你竟然敢打我,你可知道我爺爺是誰?”
薑挽歌冷笑一聲:“我管你爺爺是誰,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你,我也照打不誤”。
楊蘭眼底滿是怨毒:“好,你既然這麼硬氣你就給我等著,到時候可別哭著求饒,得罪了我,你這輩子算是完了”。
薑挽歌嘲諷一笑:“哎呀,我好怕啊,你是不是還沒斷奶?受了欺負隻會跑迴家告訴爸媽?”
楊蘭臉色漲成了豬肝色:“你這賤人就會逞口舌之快,我定要你付出代價,你到時候,可別哭著求饒!”
薑挽歌翻了個白眼:“你有什麼大招,盡管使出來吧,我還挺期待的”言罷,她頭也不迴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