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挽歌這邊,一連兩天,她全身心投入給父母做衣服之中。
終於衣服都已全部做好,她被累得幾乎沾床就睡。
前半夜她還算睡得安穩,後半夜她卻被噩夢驚醒。
她又一次夢到了顧梟,她夢見在一片密林中,顧梟被一條張著血盆大口的大蟒蛇給一口吞了。
盡管屋外寒風刺骨,屋內因有炕床氣溫也暖意尚存。
可此刻薑挽歌的衣衫已被冷汗打濕,黏膩的貼在身上,她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薑挽歌蹙眉,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雙手不自覺的攥緊了被子,難道顧梟真的有危險?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如生根了般,怎麼也揮之不去,而且心也有些空落落的。
她努力壓下心底繁雜的思緒,不斷寬慰自己,顧梟身手那麼好,定不會輕易有事,她一定是多想了。
如此想著,她重重點了點頭,又躺進了被窩,可依舊睡意全無。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驟然響起。
薑挽歌神色一凜,迅速翻身爬起,穿戴好衣服打開了門。
一開門,見父母與顧老一臉慌張的守在門口。
沈鳶有些急切的說“挽挽,我們打算先出去躲一躲”。
薑挽歌鎮定說道:“爸媽,顧爺爺,你們先進房間躲起來”。
“挽挽,萬一被人發現,連累了......”江父急切說道。
拍門聲愈發急促,薑挽歌給了他們個放心的眼神。
“爸媽,你們就放心吧,有我在沒人能發現得了你們,你們快進屋,我去開門”。
三人見她神情篤定,便不多言,進屋關上了房門。
薑挽歌疾步上前把門打開,見來人是村裏李二牛。
他臉上滿是焦急之色“薑醫生,我......我媳婦兒快生了,你快幫忙去看看”。
薑挽歌聞言忙點頭:“好,你在這等我會兒,我拿藥箱”。
她匆匆拿上藥箱,鎖好大門,便隨著李二牛往李家奔去。
不多時,便到了李家,還未進門,就聽見屋內傳來產婦痛苦的呻吟聲。
李二牛聽著這痛苦的呻吟聲,眼眶通紅:“薑醫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媳婦兒”。
薑挽歌點頭,提著藥箱快步跨進屋內。
隻見昏暗的煤油燈下,產婦躺在床上,麵色蒼白,大汗淋漓,床單已被汗水浸濕了一大片。
一個上了年紀的阿婆,長長歎了口氣說道:“胎位不正啊,隻怕是要難產......”。
薑挽歌聽聞阿婆所言,心猛地一沉,但麵上仍保持鎮定,她快步走到床邊,放下藥箱。
輕輕握住產婦的手,柔聲道:“嫂子,別怕,我來了,你先放鬆些”。
產婦聽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中滿是信任與依賴,微微點了點頭。
可緊接著又被一陣劇痛侵襲,忍不住呻吟出聲。
薑挽歌迅速打開藥箱,取出聽診器,熟練地為產婦檢查身體狀況。
同時大腦飛速運轉,迴憶著在藍星應對胎位不正難產的方法。
薑挽歌檢查完畢,還不待她說話,產婆便說道:“這難產,基本就是沒救了,老婆子我沒那能耐,就先走了”。
床上的劉愛花,見產婆要走,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她使出全身力氣,顫抖著伸出手,想要抓住產婆的衣角,聲嘶力竭地喊道。
“阿婆,您不能走啊,您走了孩子怎麼辦……”。
產婆卻隻是微微頓了一下腳步,臉上露出為難又無奈的神情,輕輕歎了口氣。
“不是阿婆狠心,這胎位不正的難產,我接生大半輩子,也沒見過幾個能順下來的,我留下也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說著,她便加快了腳步,匆匆向門口走去。
李二牛見此,也是苦苦哀求,可產婆還是毅然決然走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人未出聲先至,刻薄說道。
“不就是生個孩子,大晚上咋咋唿唿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李二牛,雙眼通紅看著這個所謂的母親。
李老婆子見李二牛這般模樣,不滿數落。
“怎麼,你還想打老娘不成?別忘了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
李二牛狠狠瞪了一眼李老婆子,轉身進了屋。
一進屋李二牛便“咚”一聲跪在地上。
哽咽著求道“薑醫生,求求您救救我媳婦和孩子,我願當牛做馬來報答您的恩情”。
薑挽歌見狀,一邊把聽診器收進醫藥箱,一邊安撫道:“放心吧,有我在,孩子與嫂子定會無事”。
李二牛聞言,眼中滿是感激,他急忙起身站到一旁。
薑挽歌當即吩咐道:“去多燒些熱水,在門口守著,誰也不許進來打擾我”。
李二牛連連點頭,急忙出去燒水。
李老婆子見李二牛匆忙出來,環著手冷言冷語道。
“二牛啊,聽產婆說愛花要難產,你也不要傷心,若她和孩子真有個意外,娘一定會再給你好好尋一個......”。
李二牛陰沉著臉說道:“除了愛花,我誰也不要,有薑醫生在,孩子與愛花定不會有事”。
說罷,李二牛氣衝衝去廚房燒水。
李老婆子雙拳緊握,陰沉著臉看著李二牛離去的背影。
又惡狠狠看了眼產房,她心裏不斷咒罵著,小賤人與小賤種最好能一死了之。
她恨透了劉愛花,要不是這賤人,李二牛也不會與她離心。
老婆子似突然想到什麼,也匆忙去了廚房。
這邊,薑挽歌悄悄拿出靈泉水給劉愛花喂了一些,喝完沒多久,她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些。
做完這一切,她神情嚴肅說道:“嫂子,我要給你正胎位,會有些疼,你忍忍”。
劉愛花目光希冀的看著薑挽歌:“薑醫生,你盡管動手,隻要能保住孩子,我啥苦都能吃”。
薑挽歌心中一震,這就是母愛的力量。
隨後她深吸一口氣,全神貫注地將雙手放在劉愛花的腹部,
她小心翼翼發力,一點一點地矯正胎位。
劉愛花疼得忍不住悶哼出聲,雙手死死地揪住床單,可她硬是咬牙堅持著,沒有大叫出聲。
時間在這緊張的氛圍中緩緩流逝,終於,胎兒的胎位轉正了,薑挽歌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嫂子,胎位正過來了,接下來你聽我指揮,跟著我的節奏使勁兒,孩子很快就能出來和你們見麵了”。
劉愛花蒼白的臉上浮現一絲欣喜,她用力點頭,用盡全身力氣配合著。
而就在這時,門被“砰”的一聲大力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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