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挽歌很是詫異,這大過年的是誰啊,不在家過年。
江父江母與顧老爺子,神情緊張地急忙起身迴自己房間躲起來,顧梟則是起身去開門。
院門被打開,李隊長的笑容僵在臉上,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熱情說道。
“你就是挽歌的對象,小顧吧?”
顧梟一愣,還不待他說話,隊長又繼續說道:“果真是長得一表人才,倒也配得上挽歌丫頭”。
顧梟迴過神禮貌問道:“您是?挽挽在裏麵,快裏麵請”。
李隊長原本想著把東西給薑挽歌就走的,既然她對象讓他進去,那他還是進去給挽歌吧。
李隊長笑著點了點頭:“小顧啊,我是向陽大隊的隊長,你可以隨挽丫頭,叫我李叔就好”。
倆人說說笑笑進了堂屋,薑挽歌見是李隊長來,忙熱情起身。
“薑丫頭,這是你嬸子做的魚,我帶些來給你們嚐嚐”。
說著,李隊長把手裏的布包打開,把魚端出來放在桌上。
當看到薑挽歌桌上擺滿了好幾道硬菜時,他也忍不住暗暗咋舌,這倆人吃得可真是豐盛。
緊接著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碗筷上,這是還有其他人在?不過李隊長並未追問。
薑挽歌自然也注意到了隊長的目光,既然他沒問,她也裝不知道。
以隊長的聰明程度,應該能猜測到什麼,李叔也算是信得過的人。
她也沒打算一直瞞著,遲早有一天她都會找隊長說這事。
“薑丫頭,你們慢慢吃,那我就迴去了”說罷,隊長就要走。
薑挽歌眼疾手快拿了幾個包子,還有一瓶酒硬塞到他布包裏。
隊長一直推辭:“薑丫頭,心意叔領了,每次來,你不是拿這就是拿那給我們,你總是這麼客氣,以後可不許再這麼客氣了”。
薑挽歌笑著:“叔,您就拿著吧,要我有,我才能拿給您不是?你們對我好,我都知曉,這也隻是我的一點點心意,您就別推辭了”。
李隊長見拗不過隻得把東西接過,臨走時,隊長意有所指說道。
“薑丫頭,需要用得著叔的地方,盡管開口,隻要在我能力範圍內,叔都盡力給你辦好”。
薑挽歌重重點頭:“叔,您就放心吧,我定不會與您客氣”。
顧梟把隊長送到門口,直到把院門關上,江父江母與顧老爺子這才出來。
江父看著桌上的碗筷,有些擔憂說道:“挽挽,隊長不會發現了什麼吧?”
薑挽歌神色未變:“爸媽、顧爺爺你們就放心吧,隊長是個好人,就算知曉你們在此,他也不會多說什麼”。
沈鳶凝眉說道:“挽挽,我剛才和你爸商量過了,等今兒過了年,明兒我們就迴牛棚”。
薑挽歌拿過他們的碗,一人給他們盛了一碗湯,氣定神閑坐下。
“媽,你們就放心住下吧,待冰雪融化,能正常上工了你們再迴去不遲,現在大雪封山迴去也不容易,再者現在還在落雪,那牛棚你們住著我也不放心”。
“現在有顧梟在,我們會小心,不會讓其他人發現你們的存在的”。
顧梟也在一旁點頭附和:“挽挽說得對,待風雪過去,再迴去不遲”。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重,薑挽歌轉移話題說道:“快坐下吃飯,過年就開開心心的,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江父江母也不想擾了大家的興致,便也把這事暫時擱置在一邊,順勢坐下開始吃飯。
外麵寒風唿嘯、風雪交加,屋內推杯換盞其樂融融。
薑挽歌在藍星可是有著千杯不倒的稱號,她自信的以為來到這裏也是一樣。
況且還是這個年代的酒水,喝起來也就是灑灑水的事兒,壓根就沒想到自己會醉。
一家人邊吃邊聊,薑挽歌臉頰酡紅,頭也有些沉。
一旁的顧梟見她這個樣子,就知曉她醉了,他拿過她麵前的酒杯。
溫聲說道:“挽挽,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薑挽歌醉眼朦朧地看向顧梟,眼神裏透著些不服氣,她抬手揮了揮,試圖拿迴酒杯,嘴裏嘟囔著。
“我沒醉,我還能喝,我可是千杯不醉……這酒,才不醉人呢……”。
聲音軟糯,帶著醉後的嬌憨,與平日裏的利落模樣截然不同。
顧梟滿眼柔情,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坐好。
“好好好,你沒醉,不過這酒先放著,先吃些菜墊墊肚子,不然胃該難受了”。
說著,顧梟夾了一塊她最愛的紅燒肉放在她碗裏。
誘哄道:“挽挽,這是你最愛吃的紅燒肉”。
薑挽歌下意識用筷子夾了塞進嘴裏,腮幫子一鼓一鼓地嚼著,像隻貪吃的小鬆鼠,顧梟眉梢滿是愛意。
顧老看著自己大孫子這舔狗的模樣,咧著嘴笑著,心裏暗道:這大孫子可算是開竅了,抱乖重孫是越來越有希望了。
沈鳶滿臉笑意,想不到看似冷冰冰的小顧,還有這麼柔情的一麵,若是以後倆人成了婚,想必挽挽也不會受委屈。
江父則是滿眼複雜的看著倆人,他內心很是矛盾。
他既希望自家寶貝女兒能找到心儀的另一半,同時又很不舍自家女兒這麼快嫁人。
畢竟他們為人父母,這孩子卻沒在他們膝下一天福都沒享受過。
他還盼望著平反,然後好好彌補這麼多年對女兒的虧欠。
顧老年紀大了,便起身說道:“我這把老骨頭熬不了夜,你們聊,我去先歇著了”。
沈鳶也覺得他們在這,總顯得有些多餘,索性也拉著自家丈夫迴了自己房間,把空間都留給了倆人。
顧梟自然也是看出來了,他們哪裏是困了,隻不過是想撮合二人找的借口罷了。
趁著顧梟愣神之際,薑挽歌一把搶過酒瓶,快速給自己麵前的杯子倒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
顧梟無奈扶額,一把奪過她手裏的酒瓶,溫聲說道:“挽挽,你醉了,不能再喝了,不然明兒會很難受”。
薑挽歌滿臉潮紅,嘟囔著:“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隨即她一把拉過顧梟的衣領,迫使他與自己平視。
她有些氣惱道:“顧梟,你膽子肥了啊,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就開始管我了?”
顧梟看著她那櫻紅的小嘴,一張一合,隻覺一股邪火在自己體內亂竄。
他喉結滾動,努力壓製著內心的衝動,聲音沙啞說道:“挽挽,聽話咱不喝了,現在時間不早了,我扶你迴去睡覺”。
說著,他輕輕握住薑挽歌拉著她衣領的手,試圖讓她鬆開,可那手卻緊緊攥著,帶著幾分執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