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宇撓撓頭,正要再說些什麼,顧梟已經拉著薑挽歌快步往車邊走去。
顧梟先打開車門,伸手護著薑挽歌的頭,等她坐穩後才繞到駕駛座。
向宇看著自家老大把大嫂護得這般緊,不禁嘴角微抽。
他不禁在心裏腹誹:老大這至於嗎,他不就是與大嫂打了個招唿僅此而已。
不過老大可藏得夠深啊,居然偷摸地交了個這麼漂亮的對象,也難怪一向不近女色的老大都跌落了神壇,果然啊,英雄難過美人關。
顧梟見向宇還站在原地發愣,發動車輛一腳油門就疾馳而去。
向宇躲閃不及,吸了一屁股的尾氣。
他被嗆的劇烈咳嗽起來,好半晌才緩過來。
某個罪魁禍首看著後視鏡裏的向宇,心情變得愉悅起來。
薑挽歌見他這幼稚的模樣,不禁暗暗搖頭:這該死的占有欲啊!
很快,車便到了火車站,距離發出還有半小時。
倆人下了車,顧梟手裏拎著她的行李。
顧梟不舍說道:“挽挽,路上注意安全,我出任務若是迴來得早,待你迴來,我還來接你”。
薑挽歌微微點頭:“你不必記掛我,倒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迴去最多一個周便會迴來”。
倆人又寒暄了一會兒,便到了檢票時間,人群緩緩移動。
“阿梟,我該走了”薑挽歌欲要接過他手中的行李。
“挽挽我送你到站臺”顧梟固執說道。
薑挽歌見他固執不舍的樣子,終是點了點頭,直到列車員開始催促他才停下腳步。
薑挽歌接過他手裏的行李:“阿梟迴去吧,記得注意安全”。
火車很快啟動,顧梟看著火車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這才轉身上了車。
與此同時,軍區家屬院。
費明祥帶著滔天的恨意迴到家。
江映蓉在屋子裏洗完澡,正準備穿衣服,門便被一腳踹開。
江映蓉嚇得身子一抖,衣服也掉在了地上。
費明祥看著她渾身都是歡好後留下的青紫,雙眼變得猩紅,嘶吼道。
“賤人,你還有臉迴來”言罷,一個箭步上前狠狠甩了江映蓉兩巴掌。
隨即掐住她的脖頸:“賤人,你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在飯菜裏動了手腳?”
江映蓉被掐得臉色漲紅,她拚命掰著費明祥的手指,指甲在他手背上抓出數道血痕。
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氣,她突然仰頭大笑起來,濕漉漉的頭發黏在臉頰上,襯得眼神愈發癲狂。
“是我又怎麼樣?薑挽歌那個賤人三番五次壞我好事,我當然要讓她嚐嚐苦頭!”
“你!”費明祥青筋暴起,將她重重摔在地上。
江映蓉的後腦磕在桌角,疼得眼前直冒金星,卻仍挑釁地盯著他。
“費明祥,要不是你看上了那賤人,我又怎會出此下策?”
隨即她扶著桌子起身癲狂笑著:“費明祥,就你還想肖想薑挽歌,你上趕著巴結他她,可她卻正眼都沒瞧過你一眼”。
“住口!”費明祥狠狠一腳踹在她肚子上,薑映蓉如破布一般飛了出去,額頭再次狠狠撞在一旁床角上。
他喘著粗氣俯視著地上的女人,突然冷笑:“你個賤人都是你毀了我”。
醫生說那藥太過猛烈,以後他怕是無緣傳宗接代了。
這一切的導火索都是這賤人,他上前狠狠鉗製住她的下巴。
“你個臭婊子,你怎麼不幹脆直接去死,居然給我戴綠帽子,讓我顏麵盡失,這營長夫人你啊就甭想了”。
“我會如實把這件事與領導說清楚,從今日起你不再是我費明祥的未婚妻,你收拾好的你東西今天就給我滾出去”。
江映蓉癱在地上,額頭汩汩滲出的血順著臉頰滑進嘴角,鹹腥的味道讓她笑得愈發淒厲。
“費明祥,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做的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而且你答應過我爸媽,一定愛我敬我的,如今你卻這麼對我......”。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費明祥打斷:“那是以前,況且你現在成了破鞋,看著你我就覺得惡心”。
“我再警告一次,你今天就趕緊收拾東西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費明祥起身欲走,被江映蓉一把拉住,苦苦哀求。
“阿祥,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所做的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啊,害我們至此的人,都是薑挽歌那賤人,你就算要算賬也要找那賤人算賬才是”。
提到薑挽歌,費明祥愣了一瞬,隨即眼神中滿是化不開的恨意。
“哼,不用你提醒,這個仇我自會找她報”。
緊接著他目光冷冷看著她:“藥是你下的,你有此遭遇都是你的報應,我要是猜測不錯,你是想我把你的事做實吧?賤人,你倒真是好算計”。
江映蓉被費明祥看穿心思,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卻仍梗著脖子狡辯。
“我能有什麼算計?不過是想讓那賤人得到教訓!你別忘了,要不是她,我們怎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而我也是真的愛你,阿詳你別不要我,我出此下策可全都是為了你啊”。
話未說完,費明祥一記耳光重重甩在她臉上,打得她踉蹌著跌迴床上。
“閉嘴!我現在看著你就覺得惡心”他胸腔劇烈起伏,眼中滿是厭惡。
費明祥冷冷丟下這句話,便起身離開了,隻是剛走到門口。
江映蓉癲狂大笑著說道:“費明祥你若是不娶我,我就把你......”。
費明祥猛地轉身,眼神如淬了毒的利刃般射向江映蓉:“你想把我怎麼樣?”
江映蓉抹了把臉上的血,歪著頭露出一個陰森的笑。
“你以為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我不知道?你失手打死自家親爸的事兒......嘖嘖,要是我把這事捅到上麵去,你猜你還能在部隊待多久?”
費明祥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青筋暴起:“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江映蓉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眼神瘋狂而又得意。
“你以為我就這麼好打發?既然你無情,就別怪我無義,隻要我把這些宣揚出去,你費明祥就等著身敗名裂吧!”
費明祥握緊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心中的怒火和恐懼交織在一起,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曾經對他百依百順的女人,竟然藏著這麼多後手。
“你到底想怎麼樣?”費明祥咬牙切齒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