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桂花尖聲哭喊著:“雲程,我錯了,我不離婚,我以後一定與你好好過日子”。
李雲程眼神兇狠看著她:“我不會再縱容你”他當初更不應該稀裏糊塗娶她。
他本以為隻要她能安心陪他過日子,他也不是不可以忍。
到此刻他才明白,原來婚姻是不可將就的。
任憑吳桂花如何哭喊,李雲程都不為所動,很快哭喊聲越來越遠。
薑挽歌看看著一臉懵懂無知的小寶,伸手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臉蛋。
不動聲色從空間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出來,塞到李思瑤手裏。
李思瑤看著被塞得滿手的糖,忙拒絕道:“薑姐姐,你這給得也太多了”。
薑挽歌拍了拍她的手:“你就拿著吧”。
李思瑤不再推辭,把糖裝進口袋,剝了一顆給小寶拿在手裏。
也就是在此時,李隊長迴來了。
李隊長見薑挽歌在,忙停住腳步,走過來問道:“薑丫頭,你可是來找我的?”
薑挽歌重重點頭:“隊長我的確是專程來找您說事的”。
李隊長聞言點了點頭:“那就進屋說吧”。
很快薑挽歌跟在他身後,進了堂屋,李隊長還給她倒了一杯水。
薑挽歌笑著道謝:“謝謝李叔”。
李隊長微微點頭在一根小板凳上坐下:“薑丫頭你找我何事?不妨直說”。
薑挽歌也沒拐彎抹角,開門見山道:“李叔,我決定了,我要去軍區了”。
李隊長聞言並不覺得意外,在他看來這丫頭本就並非池中之物,遲早有一天也會走出去的。
他臉上堆著笑:“薑丫頭你決定了就好了,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薑挽歌也覺得詫異,隊長竟然什麼都沒問她:“我最多待一個周便要走了”。
隨即她似想到什麼,壓低聲音說道:“李叔,我爸媽他們那邊就勞煩你照拂一二,我都交代好了”。
雖然那些革委會的人不會再來了,但不難保證會發生些什麼。
隊長鄭重點頭:“這事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他們不會有事”。
他沉思了一會兒又問道:“薑丫頭你是打算去你對象那個軍區嗎?你是打算去軍區醫院工作?”
“嗯,不過我決定去做隨行軍醫,出一份自己的力”薑挽歌語氣篤定說道。
李隊長神色一怔,不免擔憂說道:“薑丫頭,做隨行軍醫那可是在一線奔走,太過危險,你真的想好了?”
薑挽歌重重點頭:“我想好了,和我同齡的那些年輕同胞們,都在前線拋頭顱灑熱血,我覺得我也不差,定能勝任”。
李隊長沒有言語,他們作為生活在最底層的人,不懂什麼家國大報複,他作為隊長,想的就是如何讓村裏的不再挨餓受凍。
但同時也為這些替他們負重前行,堅守在第一防線的年輕人們,由衷得感到佩服。
他神色凝重說道:“孩子,我知曉你是個有本事的,但戰場上刀槍無眼,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薑挽歌知曉隊長是真的關心她,淺淺一笑“李叔,你就放心吧,我機靈著呢,斷不會有事”。
薑挽歌與隊長說好後,便直接迴了家,開始收拾。
爸媽那邊還缺不少東西,好在革委會的人都不會再來了,這些東西拿過去給他們用,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什麼鍋碗瓢盆、被子褥子、就是連櫃子她都統統收進了空間,待會找個理由把這些東西都送去牛棚。
做完這些她一頭紮進了空間,忙活著製作藥膏、藥丸、藥粉......
平常能夠用得上的藥,她都一一製作了出來,並細心地把各種藥的用途都用寫得清清楚楚。
做完這一切,已是兩天後,這天天剛擦黑。
薑挽歌去了牛棚,她肩膀上扛著個大大的衣櫃,沈鳶出來倒水,隱隱約約看著有人影朝著他們方向走來。
距離有些遠,看不太清楚,正待她想一探究竟便聽自家女兒的聲音響起。
“媽,你們還沒吃飯呢?”
沈鳶忙放下手中的搪瓷盆,急忙迎了上去。
“挽挽,你來啦”待走近一看,她震驚的瞪大看了雙眼。
同時拔高聲音喊道:“阿文,快來搭把手”。
江父聽到喊聲急忙衝了出來,看著自家瘦小的女兒肩膀上扛著個櫃子,急忙上前要接下。
薑挽歌氣息都沒喘一下:“爸媽,櫃子不重,這就幾步路了,還是我來吧”。
見自家女兒堅持,夫妻倆也隻得讓開了路,跟在她身側。
門不大,薑挽歌把櫃子放下,抱著櫃子側著進了棚屋裏,找了一個寬敞的角落放下。
放下後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笑說道:“爸媽,眼看我也要走了,這櫃子就給你們用”。
隨即她目光看向江父:“爸,你隨我走一趟,被子還有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我都放山裏了,你隨我去拿”。
沈鳶聞言也要跟上去,被薑挽歌製止:“媽,您就別去了,我和爸媽就能拿迴來,你做飯吧,我也還沒吃飯”。
沈鳶聞言點了點頭,轉身進了棚屋,又趕緊拿了塊臘肉下來清洗......
薑挽歌與江父一人背上背著個背簍,裏麵裝的滿滿都是用具。
倆人手裏一人拿著一個鍋,很快便迴到了牛棚。
江母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快迴來:“瞧你們都迴來了,我飯還沒做好”。
薑挽歌淺淺一笑,上前挽著她的手“媽,我來做飯吧,東西我也不知道規整在哪裏”。
沈鳶見狀點了點頭,與自家丈夫收拾去了,顧老坐在火堆旁燒火。
很快薑挽歌把飯做好了,江家夫妻倆也剛好把東西都規整好。
薑挽歌把飯菜端上桌,招唿著:“爸媽、顧爺爺快來吃飯”。
很快一家人都圍坐著坐下,一時間誰也沒說話,氣氛變得有些凝重。
薑挽歌知曉大家這是不舍得她走,她收斂神色,笑著一人給他們碗裏夾了,一塊肉。
“這迴鍋肉你們嚐嚐味道如何?”
沈鳶沒吃而是有些不舍說道“挽挽,你什麼時候走啊?”
薑挽歌想了想說道:“後天,家裏該收拾的我已收拾得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走了”。
她點了點頭,沒再說話,薑挽歌哪裏不知道大家的心思。
笑著安慰:“爸媽、顧爺爺、你們就能放心吧,我定會照顧好自己,你們別這麼擔心好不好?再說了我也不是不迴來了,隻要你們一切安好,我也定會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