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柔剛消下去的些許怒火,又再次“噌噌噌”冒了上來。
“還能是誰,還不是那顧野,我媽心替她說話,他竟當著大家的麵說我居心叵測”。
“還有她身邊那小賤人,仗著會醫術,讓我受了好大一番折磨,實在可恨”。
光一個顧梟就讓她頭疼了,如今又多了一個刺頭成了那孽障的助力。
這讓白柔柔的心,變得慌亂了起來。
顧野聞言,臉色便瞬間陰沉了下來。
“母親你說的那小賤人可是姓薑?”顧野冷聲問道。
白柔柔重重點頭:“對,那些人都叫她薑醫生,想來就是這軍區醫院,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護士而已”。
顧野咬牙切齒道:“媽,不瞞您說我這傷就是那賤人導致的”。
白柔柔聞言嗓音都變得尖銳起來。
“你說什麼?你受傷與那賤人有關?”
白柔柔滿腔怒火,她的寶貝兒子她自己都不舍得動一個指頭。
如今卻被那小賤人害得至此。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她寶兒兒子這身傷。
想要徹底恢複,隻怕是要個一年半載才會徹底恢複!
兒子所在的部隊,競爭本就很大。
若是歇上一年半載,那豈不是晉升副團長無望了?
她可是聽說了,那孽種很是拚命,屢立奇功照這速度下去。
想來要不了多久, 那孽障就又要升職了。
一想到自己精心培養的兒子,一直被那散養的孽障一直狠狠壓一頭。
她的心就猶如吃了蒼蠅一般難受!
那孽障她對付不了,對付一個小護士。
這不簡單得猶如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無論如何她都需要狠狠發泄一番。
這般想著,白柔柔柔聲對自家兒子說道。
“行啦,媽知道了,媽定不會讓那賤人好受”。
隨即她似想到什麼,快步上前把門落了鎖。
隨後,她快速折返迴來,低聲說道。
“兒子,那王芳到手沒?”
顧野唇角勾起一抹譏諷弧度。
“媽放心,王芳已然是兒子的人”。
“我已同她說好了,待傷養好後,迴去便成婚”。
白柔柔笑得合不攏嘴,誇讚道。
“不愧是我白柔柔的兒子,辦事就是靠譜”。
“她沒發現什麼吧?”白柔柔又問道。
顧野眼底砂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被他掩下。
笑的一臉驕傲:“咳,媽您就放心吧,她不知道”。
“反正一切都被盡在掌握之中”。
“王芳還說了,待我們成婚後,她便讓她爺爺多提拔提拔我”。
白柔柔聞言,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她好似已經看到了兒子飛黃騰,狠狠壓一頭那孽障的光輝時刻。
而就在這時,門被敲響。
白柔柔迴過神來叮囑道:“算計王芳一事,萬不可讓你爸知曉”。
“兒子明白”顧野重重點頭。
白柔柔急忙轉身去開門。
顧承宇蹙眉說道:“這門為何要鎖著?”
白柔柔笑著解釋“老顧啊,你也知道咱這兒子最是害羞”。
“這不正準備換一下衣服,你就來了”。
顧承宇沒多想,緩步走到顧野跟前,態度說不上好。
“讓你別亂跑,你非不聽,這下好了,傷得這般嚴重”。
顧承宇可是剛問過主治醫生,顧野想要徹底恢複。
就算是超常恢複也得至少半年的時間。
“你們部隊競爭本就激烈,這次啊我看你是晉升無望了”。
說著還重重歎了一口氣,顧野聞言,拳頭下意識攥緊。
臉上扯出一絲牽強的笑:“爸,你不用擔心,就算是這次沒機會,下次也會有”
“再者,芳芳也答應了要嫁給我,日後有他爺爺幫助,兒子必定能厚積薄發”。
顧承宇聞言,眸光一亮,就是那板著的臉上也帶上了一絲笑意。
“當真?芳芳真的答應嫁給你?她不是說還不想結婚嗎?”
顧野張口就來:“這次原本兒子不會傷得這般重的,都是為了救她”。
“她被我的勇敢與擔當感動,便就決定嫁給我”。
“芳芳說了,待我們迴去後便與我領證件結婚”。
“好,好啊,不愧是我的好兒子,你做得很棒”。
顧承宇爽朗一笑,誇讚著顧野。
隨即他似又想到什麼,收斂神色正色說道。
“對了,你哥如今已是副團長,以他的本事升職不過就是時間問題”。
“你有空啊,就與他多聯絡聯絡,你們關係處好了,為父也高興”。
“再者,這路他都走過,關係處好,指不定他還能指點你一二”。
他在心裏想著,若是兩個兒子不再心生嫌隙。
一個勁兒往上爬,他都不敢想象會有多少人上趕著來巴結他。
顧承宇沉醉於美好的幻想中。
絲毫沒注意到顧野內心就要即將噴發的怒火。
別看顧野一直都是在顧承宇的陪伴下成長的。
的確,這些年他沒有缺失父愛,但他也受夠了。
這麼多年以來,無論他做得有多好,那孽障都總是能壓過他一頭。
顧野垂眸掩去眼底翻湧的妒火,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在聽到父親那句“多與他聯絡”時,喉間泛起腥甜。
他強撐起笑臉應下,餘光瞥見白柔柔擔憂的眼神。
他在心底冷笑,憑什麼他要仰人鼻息?
這些年他也是靠著自己的本事,一路摸爬滾打。
成為了他們部隊最年輕的營長,論實力他自覺並不遜色於那孽障。
不同於醫院的心思各異。
顧梟家,薑挽歌拉著顧梟在板凳上坐下。
薑挽歌有些氣惱說道:“今天我要是不主動站出來,你是不是就打算這麼受著?”
顧梟沒說話,最開始他的確是這麼想的。
畢竟與一個潑婦是說不通的。
薑挽歌板著臉說道::“你覺得倒是沒什麼,但你可知曉人言可畏?”
“你別覺得無所謂,什麼清者自親,當鋪天蓋地的輿論壓來時”。
“就算是你赫赫戰功又如何?你以為上麵的人真的會一點不考慮那些實力遜色於你的人上去?”
“這也就罷了,作為我的男人,無論何時都不允許吃虧”。
“你若是這點小事都做不到,我看咱就一拍兩散”。
“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
薑挽歌是真的生氣了,對付那種白蓮花。
你就得怎麼硬氣怎麼來,若是一味忍讓,隻會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