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歌與顧梟這邊絲毫不知道,顧野與費明祥已經達成了合作。
今天的醫務室並沒什麼特別的安排。
薑挽歌打算去後山看看,雖然她空間有不少藥材。
但她總得去做做樣子,這樣就算是日後她拿出稀奇古怪的藥材出來,大家也不會覺得奇怪。
“虞姐,我想去後山看看找些草藥什麼的”。
現在開春了,很多藥草都長了出來。
虞優聞言滿口答應:“好,你一個人行嗎?要不要我安排個人陪你一道去?”
還不待薑挽歌說話,劉丹在一旁陰陽怪氣說道。
“虞優,你可就別操那心了,你可別忘了”。
“在這之前,我們的薑醫生可是村裏的赤腳醫生”。
“這上山采摘草藥,對她來說可是家常便飯呢”。
薑挽歌淡淡瞥了劉丹一眼,唇角微揚。
“劉同誌說得對,這點小事就不勞煩大家了”。
薑挽歌剛出醫療室大門,便見顧梟來了。
“你怎麼又來了?”薑挽歌蹙眉問道。
她可不想顧梟每天都圍著她打轉。
顧梟自然也是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挽挽,你真打算去後山采摘草藥?”
“我今天也剛好沒什麼事,我讓向宇帶著他們練”。
“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薑挽歌神情嚴肅看向他:“顧梟,我不想你把心思都花在我身上”。
“別忘了,你是一名戰士”。
“若我是柔弱女子,你操這份心,我還能理解”。
“可我的本事,你是知曉的,若你還是這樣,那我真得考慮到底要不要繼續與你在一起了”。
顧梟聞言,神色一僵,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他上前一步,急切地解釋道:“挽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擔心你”。
薑挽歌歎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些:“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不需要這樣的保護”。
“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也該專注於你的職責”。
顧梟沉默片刻,終於點了點頭:“好,我明白了,不過後山地形複雜,你至少帶上這個”。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枚信號彈,遞給她。
“如果有任何情況,立刻發信號,我會第一時間趕到”。
薑挽歌看著他認真的神情,心中一軟,接過信號彈。
“謝謝,我會注意安全”。
就在這時,劉丹也從醫療室出來。
見顧梟與薑挽歌倆人毫不避諱在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
她嗤笑一聲說道:“這是部隊,可不是談情說愛的地兒”。
說罷,狠狠瞪了一眼薑挽歌便走了。
顧梟沉著臉看向劉丹:“挽挽,這人是不是與你有仇?”
薑挽歌無所謂說道:“她是楊蘭的朋友,對我有敵意也正常”。
“行了,你也趕緊迴去忙吧,午飯我就不迴來吃了”。
說完,薑挽歌大步流星離開了。
後山漓部隊還是有段距離要走,薑挽歌尋了個無人的角落。
把自行車從空間搬了出來,麻利翻身上車,快速朝後山而去。
一路上薑挽歌遇到不少挖野菜的人。
老的少的,大多都是隨軍的軍嫂們。
薑挽歌一個人也不認識,隻是淺淺一笑以示打了招唿!
不多時,薑挽歌便到了山腳。
她左後看了看,便把自行車搬進了空間。
雖然春天來了,但山裏的氣溫還是有些低。
薑挽歌從空間取出一件薄外套穿上,又拿出一個小背簍和藥鋤,這才沿著小路往山上走去。
山間的空氣格外清新,草木的清香混合著泥土的氣息撲麵而來。
薑挽歌一邊走一邊留意著路邊的植物,時不時蹲下身挖幾株常見的草藥放進背簍裏做樣子。
越往深處走,植被越發茂密。
薑挽歌正專注地尋找一株稀有的七葉蓮,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她警覺地抬頭,隻見灌木叢中隱約有個人影晃動。
“誰在那裏?”薑挽歌放下藥鋤,手中悄然多了幾根銀針在手裏。
躲在暗中的人,見被發現,索性也不藏著。
來人一共是三個,最大的最高的那個年紀約莫有二十來歲。
另外兩個要瘦小些,年紀應是與薑挽歌一般大。
為首的高個子待看清薑挽歌的長相,都看呆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長得這麼白淨,這般漂亮的女同誌。
他的心不自覺加速跳動,就連耳尖都開始泛紅!
薑挽歌很是不喜被人盯著,她沉聲開口。
“你們是哪個村的?為何跟著我?”
還不待那個高個子的說話,其中那個最為矮小的說道。
“你知不知道,這山裏很危險,我們是專門來保護你的”。
“我們也不要多,你隻要給我們五毛錢,我們保你安然無恙”。
薑挽歌聞言,眉頭微挑,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保護我?”她輕笑一聲,“就憑你們幾個?”
看這嫻熟程度,可沒少幹這壞事啊!
那矮個子被她輕蔑的態度激怒,梗著脖子道。
“你別不識好歹!這山裏可有野豬,去年還傷過人!要不是看你是女同誌,我們才懶得管!”
高個子見狀,連忙拉了拉同伴,上前一步,語氣溫和。
“同誌,你別誤會,我們是小河村的,經常在這片山裏打柴”。
“最近山裏確實不太平,你一個人不安全”。
薑挽歌打量了他們幾眼,三人衣衫陳舊,麵色黝黑,手上還有幹農活留下的老繭,確實像是附近的村民。
但她並未放鬆警惕,手中的銀針依舊蓄勢待發。
“多謝好意,不過我不需要”她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矮個子急了,衝上來想攔她,“你這人怎麼......”。
“柱子!”高個子厲聲喝止,一把拽住他,低聲嗬斥,“別惹事!”。
薑挽歌腳步一頓,側目瞥了他們一眼。
那高個子對上她的目光,有些窘迫地撓撓頭。
“對不住,他性子急,但心思並不壞,你……你小心點,往南邊走,那邊安全些”。
薑挽歌淡淡點頭,沒再多言,徑直朝南走去。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樹林中,矮個子不滿地嘟囔。
“彪哥,你幹嘛攔我?那女的一個人上山,肯定帶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