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突然癱坐在地,拍著大腿嚎啕大哭.
“天殺的!軍爺欺負老百姓啦!”
“我這把老骨頭活不長了,你們非要逼死我這孤老婆子啊!”
薑挽歌挑眉看著這出鬧劇,餘光瞥見堂屋門簾微動。
她不動聲色摸出袖中的銀針,正要出手。
張彪突然衝上前將老太婆拉開。
“嬸子!你別鬧了!”
誰知老太婆反手就給了他一巴掌,尖利的指甲在張彪臉上劃出三道血痕。
“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當年要不是我們劉家接濟你爹媽,你們早餓死在村口了!”
這話讓空氣瞬間凝固,張彪捂著臉後退兩步,沒再說話。
顧梟蹙眉直接對身邊的士兵說道。
“把她給我拉開”。
士兵得令上前把張婆子架著拖到了一旁。
薑挽歌摸出一個白色瓶子塞到張彪手裏。
“這藥有祛疤的功效,你拿去用”。
張彪神色一怔,忙雙手接過:“謝謝薑醫生”。
顧梟則是沉著一張臉,進了堂屋,薑挽歌緊隨其後。
老婆子見狀扯著嗓子大聲嚷嚷。
“大家快來看看啊,軍官打人私闖民宅啦,老婆子我不活了......”。
張婆子這一番嚎叫,登時引來了不少村民圍觀。
顧梟進了堂屋後便直接進了裏間,顧梟的腳剛邁進門檻。
就見一把匕首直直朝著顧梟的麵門刺來。
顧梟反應極快,側身躲過匕首的鋒芒,同時扣住對方手腕猛地一擰。
“哢嚓”一聲脆響,偷襲者慘叫著單膝跪地,手中匕首\"當啷\"落地。薑挽歌見被製止的人正是那被陳家河放走的人。
一旁邊的炕上躺著的正是那被蛇咬的人。
隻是此刻的男子氣若遊絲,仿若沒氣了一般。
薑晚歌上前給男子把了把脈“他活不了了”。
原本還在顧梟手下反抗的漢子聞言,瞬間變了臉。
“你...你說什麼?”
“毒入肺腑,若是一直在醫院治療的話不會如此,此刻的他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迴來”。
漢子聞言,眼眶泛紅臉上滿是自責。
“哥,對不起,都...都是我害了你啊”。
薑挽歌可沒功夫聽他在這懺悔。
“那些被盜出來的文物,你們藏在了哪裏?”
漢子聞言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卻仍梗著脖子說道。
“文物?什麼文物?”
“我說軍人同誌,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我都無罪釋放了,你們怎麼還揪著我不放?”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裝?”顧梟冷聲說道。
“放你出來的陳江河都落網了,你還不老實交代?”
“若是知情不報,可是罪加一等”。
漢子突然發笑:“我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漢子料定過他們這麼說隻是在詐他,若陳隊長真的落網,斷然不會來問他下落。
薑挽歌真的失去了耐心,她從空間拿出一顆藥丸。
粗暴鉗製住他的嘴,把藥丸塞了進去。
“阿梟這藥十分鍾左右見效,你來審,我出去看看”。
“好,你別跑遠了,待會我們一起查”顧梟叮囑道。
薑挽歌應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院門口圍了許多人,就連村長也來了。
村長還算客氣:“同誌,不知這發生了何事?”
薑挽歌眼眸微微瞇起,目光如炬看向村長。
村長是個年紀約莫六十來歲的老頭子。
一臉的精明相,薑挽歌的直覺告訴她,這老頭子不簡單。
薑挽歌直接開門見山說道:“我們接到舉報,說這裏有人走私販賣文物,特地過來看看”。
村長聞言,眼底閃過一絲慌亂,盡管他掩飾得很好,還是被薑挽歌捕捉到了。
村長很快鎮定下來,連連擺手道。
“同誌這可真是天大的誤會!咱們這窮鄉僻壤的,哪來什麼文物?”
“怕是有人故意使壞,誣陷我們村子!”
“我們世世代代都是本分莊稼人,就盼著過安穩日子啊”。
薑挽歌冷笑一聲,緩步逼近。
“既然如此,為何劉剛家滿院子驅蛇藥?”
話音未落,屋內突然傳來漢子淒厲的慘叫。
“我說!我說!文物...文物藏在祠堂的地窖裏!”
小河村也叫劉家村出,這裏的村民大多都是劉姓。
也就是後來,外鄉人來得多了,這才改名叫小河村。
這劉家村有個劉家祠堂,倒是沒想到這些人會把文物藏在那。
村長臉色瞬間煞白,額頭上冷汗直冒。
他強作鎮定地幹咳兩聲:“這...這肯定是劉剛那小子幹的好事!我們都被蒙在鼓裏!”
顧梟審問完,便直接將人帶了出來。
“把人送去公安局”。
其中一個士兵聞言站了出來,押著漢子往外走。
張婆子見事情敗露也不撒潑打滾了,反而臉色蒼白身子猶如被抽幹了力氣一般癱坐在地上。
她這輩子的好日子到頭了,窩藏罪犯,隻怕是餘生都得在牢裏度過。
顧梟冷著一張臉看向村長:“帶路去劉家祠堂”。
隻是話音未落,遠處祠堂方向突然騰起衝天火光。
人群中不知誰大喊了一聲:“祠堂著火了”。
薑挽歌瞳孔驟縮,顧梟已如離弦之箭衝向祠堂方向,她立即跟上。
同時揚聲對士兵們喊道“兵分兩路!一部分人滅火,一部分人守住村口,防止有人趁亂轉移文物!”
火勢借著風勢瘋狂肆虐,濃煙滾滾遮蔽了半邊天空。
顧梟率先衝進祠堂,熱浪裹挾著嗆人的灰燼撲麵而來。
隻見祠堂內的梁柱已經燒得通紅,供奉的牌位在烈焰中扭曲變形。
顧梟瞇著眼睛快速掃視了周圍一圈,哪裏有文物的影子。
這恐怕就是掩人耳目故意做給他們看的、這般想著顧梟快速退了出來。
顧梟出來後,薑挽歌厲聲嗬斥。
“顧梟你真是不要命了,我給你說了多少次了?”
“不管何時,也要愛惜自己的生命,我說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是吧?”
剛才那陣仗,薑挽歌是真的怕了,她曾在藍星一次出任務的途中。
她的搭檔兼朋友就是葬身在了火海,要不是為了救她。
她的搭檔也不會葬身火海,自打那次後她對這火的恐懼,可謂是達到了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