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團長聽完薑挽歌的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
他轉頭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顧梟。
“你小子可真是撿到寶了,這丫頭比你還精”。
顧梟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驕傲:“團長過獎了”。
陸團長沉吟片刻,正色道:“百分之八的分成,我可以答應,不過有個條件”。
“您說”。
“製藥過程中若是遇到什麼問題,你必須幫忙解決,還有就是這藥方不能再賣與其他人”。
薑挽歌點頭:“沒問題,隻要我在部隊,製藥過程中有任何問題盡管來找我”。
“至於藥方,還請陸團長放心,我斷不會為了利益把方子給別人”。
“團長要是不放心,可以簽合同時把這兩條加上”。
陸團長爽朗一笑:“好,薑醫生果然是爽快人,行你先迴去,待我這麵準備一下”。
“好的,陸團長,我那裏還有些製作出來的成品膏藥,為了表示感謝”。
“我迴去就把那批膏藥給團長您送來,不收錢”。
陸團長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好!薑醫生果然大氣,那我就不客氣了”。
顧梟站在一旁,看著薑挽歌從容不迫地與團長談判,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很快倆人從團長辦公室出來,顧梟臉滿是驕傲之色。
“挽挽,你不僅醫術了得,這談判水平也是一流”。
薑挽歌側頭瞥了他一眼,唇角微揚。
“怎麼,顧營長這是佩服我了?”
顧梟低笑一聲:“佩服,當然佩服,佩服得五體投地”。
倆人說說笑笑下了樓,就與礙眼的人碰了個正著。
薑挽歌可是什麼話都沒說呢,劉丹就陰陽怪氣說道。
“騷狐貍、狐貍精、下賤坯子不要臉,就知道勾引人”。
罵完還一臉挑釁的目光看向薑挽歌。
薑挽歌也不惱,她一本正經轉頭對顧梟說道。
“阿梟,你有沒有聽到好似有狗在狂吠?”
顧梟點頭:“聽到了”。
“阿梟,你說這樣的瘋狗要是咬我,我該不該打啊?”
“該打,打死了我負責”顧梟神情嚴肅說道。
劉丹一聽,氣得臉色鐵青,指著薑挽歌尖聲道:“你說誰是狗?”
薑挽歌唇角微勾,慢悠悠道:“誰應聲,說的就是誰”。
周圍路過的士兵和醫護人員都忍不住低聲笑起來,劉丹頓時成了眾人眼裏的笑話。
她惱羞成怒,衝上前就要動手:“薑挽歌,你別太囂張”。
“我囂張?這話說的是你自己吧?”薑挽歌冷聲道。
劉丹恨不得一副吃了薑挽歌的模樣,薑挽歌身高本就比劉丹高半個頭。
劉丹氣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薑挽歌別以為有顧團團長護著你,你就在這......”。
她緩步上,氣勢鄙逼人:“怎麼,還想打我不成?”
“怎的,我就是有恃無恐,你該不會是嫉妒吧?有本事你也去找一個讓他罩著你?”
“哦,我差點忘了,人家可是有人罩,上頭有人”。
“這次某些人可是害的向同誌險些喪命,這樣的害馬之群,怎的還沒受到懲罰,還在這蹦躂?”
劉丹被薑挽歌的話刺得臉色煞白,手指緊緊攥著衣角,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她強撐氣勢,聲音尖銳“你胡說什麼,向同誌的事跟我沒關係”。
薑挽歌輕笑一聲,目光銳利如刀。
“哦,是嗎,敢做不敢承認啊,我要是你啊定羞愧得都待不下去”。
薑挽歌實在不想與這樣的腦殘繼續費口舌,甩下這句話便直接走了。
薑挽歌走得很急,身上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勢。
一路上遇到的人,見她沉著臉都不敢上前打招唿。
顧梟快步跟上,感知到她氣息不對。
“挽挽,你這是怎麼了?”顧梟急忙問道。
“你不是說劉丹會受到處罰,為何她還敢這麼囂張?”薑挽歌質問道。
顧梟蹙眉“按理說,她的行為已經嚴重違反了紀律,應當受到懲罰才是”。
薑挽歌停下腳步,轉身直視他:“所以,真的是有人在背後保她?”
顧梟點點頭:“很有可能,劉丹的父親在軍區有些關係,或許是他插手了”。
薑挽歌冷笑一聲:“果然是有恃無恐,難怪她敢這麼囂張”。
“你們這次可是因為她險些全軍覆滅,她居然沒受到一丁點的懲罰?”
顧梟握住她的手,語氣堅定:“挽挽,你放心,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絕不會讓她......”。
薑挽歌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
“好,我相信你,但如果最後結果還是不了了之,那我可不會善罷甘休”。
薑挽歌越想越火大,難怪大夏國會這麼落後。
這要是官官相護,有錯不受到懲罰,這讓那些保家衛國的戰士們如何心服?
這樣的人留在部隊,就隻會是禍害。
顧梟也沒想到事情會到這一步,顧梟與薑挽歌分別後便又折返迴去找團長。
顧梟連門都沒敲便直接進去,陸團長蹙眉。
“你咋又迴來了?連門都不敲?你的禮貌呢?”
顧梟自動忽略掉他這個問題,身軀站得筆直,聲音沉穩。
“團長,關於劉丹同誌的處理結果,我想了解一下”。
陸團長放下文件,神色略顯凝重。
“這事有些複雜,劉丹的父親劉副師長親自過問了,說是要給年輕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顧梟眼中閃過一絲銳利:“團長,這次行動因為她的失誤,我們差點全軍覆沒”。
“如果這樣都不受處分,恐怕會寒了眾將士的心”。
陸團長歎了口氣:“你說的我都明白,但上麵施壓,我們也很為難”。
顧梟冷沉著一張臉:“團長這次我們能活下來,完全是僥幸”。
陸團長指了指對麵的椅子,語氣緩和了些。
“這件事確實處理得不夠妥當,但你要理解,部隊裏有時候不得不考慮各方麵的關係”。
顧梟沒有坐下,依舊站得筆直。
“團長,我理解部隊的難處,但紀律就是紀律”。
“如果因為有人脈關係就能逃避懲罰,那以後誰還會把軍規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