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行人到了省城，暫住明泉居，吳碧菇住在東廂南頭，吳長征夫妻挨著北邊這間。


    十八早晨，王小武大門兩邊又貼了新喜字，去訂了八個菜中午送去趙榮昌家，買了四瓶茅臺，二條幹部煙，一袋子糖塊，送過去。


    吳碧菇也是一身紅裝，裏麵棉襖柿褲，頭上繩係著，胸前大紅花。


    趙洪智坐著老爸的車，來迎親，穿著筆挺的軍裝，胸前大紅花，在院裏拜過吳長征夫妻，牽著吳碧菇的手，出了大門，過了石橋，在青石路上，上車，坐上後坐，吳長征夫妻一起上車，趙洪智上了副駕，王小武騎三輪車跟行。


    這兩次王小武心中老時感覺別扭，這麼貴重的角色，隻有配角的地位，特殊情況，心中無奈，都是做好事，取舍之間沒那麼多講究。


    趙靈萱王小武沒讓迴，肚子大了，太不方便。


    到了趙榮昌家門口，兩邊貼著大紅喜聯，趙靈琳二哥趙洪學挑鞭點燃，趙靈琳托著煙糖花生的托盤，待趙洪智和吳碧菇過了門，趙靈琳把托盤撒向看熱鬧的人，人們也是哄搶。


    趙洪智領著吳碧菇進了洞房，趙榮昌夫妻讓著吳長征夫妻和王小武坐下喝水，趙洪學遞煙，倒水。


    雙方寒喧，趙榮昌：洪智和碧菇的親事，小武可是出了大力啊。


    王小武笑著迴應：現在咱都是親戚了，應該的，應該的。


    中午，菜送來，鬧洞房的也走了，眾人落坐，趙洪學遞煙倒茶，忙個不停。


    吳碧茹起身，拿煙給王小武遞了一支，親自點上：謝謝小武，忙前忙後的。


    王小武：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今天我該叫你嫂子了。


    吳碧菇笑著說：我咋覺著不如叫姐來的親。


    眾人哄堂大笑。


    趙榮昌和吳長征聊政治，吳母和趙母聊家長，趙洪學：小武，你有時間，也給我踅摸個。


    王小武笑著說：二哥，你年齡不大，急什麼？


    趙洪學：你才十八都結婚了，我二十二了，還小。


    王小武：地方和軍隊不一樣，我們早結婚，早生孩子也是支援國家建設，路不一樣罷了。


    趙洪學：我說不過你，這事反正賴你了。


    趙母：我看行，小武這幾天功夫，說成兩對。


    王小武看著眾笑著說：你們剛看著成了，鞋都磨適了好幾雙。


    趙洪學：我先把鞋給你買上，你先跑著。


    王小武：說規說，得有合適的，沒人選，也難辦，我留意，有機會，你優先。


    趙靈琳一個勁的給王小武倒酒：姐夫，放假了，去你家住幾天，噯和噯和。


    王小武一聽，心頭一驚，去了全亂套。


    王小武還沒迴話，趙母：閨女孩子亂竄什麼，在家老實待著，出去打斷你的腿。


    趙榮昌笑著說：你看洪智今天結婚，打打殺殺的多難聽，靈琳乖，那是開玩笑。


    吃過午飯，吳長征夫妻沒迴明泉居，由趙洪智領著婚車，把兩人送去車站，迴了東芝。


    王小武也騎車離去。


    晚上，十點左右，趙靈萱忽然肚子疼，見紅，王小武急忙叫胡桂珍，胡桂珍一看，吩咐燒水，拿布，剪刀，找盆，在地上鋪了板子，鋪上兩行小褥子，好處屋裏不冷，熱水燒開時，摻好溫水，待產。


    在趙靈萱撕心裂肺的一陣一唿喊中，一個早產兒誕生，小女娃，生下來胡桂珍拎著雙腳，倒控著拍打背祁，哇的哭了，剪斷臍帶，用溫水擦拭包好。


    也給趙靈萱收拾利落。


    王小武立即找人送軍醫大，先聯係田教授，找了個單間，沒用真名，檢查人人孩子無礙，王小武心頭的石頭落地，怕不足月事多，往後隻是保養的問題。


    胡桂珍這幾天專門護理，精心嗬護。


    許雅軒和王曉玲：沒想到靈萱姐這麼早就生了。


    王小武先迴趙家報喜，趙榮昌和趙母，趙洪智和吳碧菇一聽，喜出望外，趙榮昌兩人當姥爺姥姥，吳碧菇剛嫁過來，成了妗子。


    當即幾人去軍醫大探望功臣，英雄趙靈萱。


    王小武現在男孩女孩一樣，好幾個媳婦，不急，隻求平安，比啥都好，這開端比預想的還好，過了寒假，再養養，趙靈萱就可以入學了，什麼也不耽擱。


    臘月二十六，趙靈萱出院，正好喝喜酒，趙榮昌夫妻，趙靈琳，趙洪智和吳碧菇，李玉鳳，顏飛羽，許雅軒，王小武，王曉玲，胡祥誌，胡桂珍，胡曉曉，圍了一大桌子，胡師傅很賣力，忙了一個上午。


    雞魚牛羊豬，大蝦，都是自己人，歡聲笑語一直沒停，趙榮昌喝的很盡興。堂屋的爐子，黑夜白天一直很旺，倒班看爐子。


    趙洪智趙母不讓多喝，要孩子為主，在家幾天不容易，爭取拿下。


    吃過飯，胡祥誌胡曉曉，李玉鳳都迴房，王小武又下了茶，幾人沒了興致，要迴家了，王小武給牛羊豬肉名拾了幾斤，過年不過去送了。


    讓胡師傅預備了炸雞，炸魚，和方肉，十個白饃，買了燒紙，煙酒準備迴家上墳。


    晚上，下半夜一點，拿了上墳的供品包袱，出了明泉居，從後山打開翼展升空，飛向東芝縣城，在縣城西無人處降落，及收好翼展，提了包袱迴金城旅館。


    天已放明，楊叔打開了門，旅館已暫停營業，過完年再說。


    進了院，王小武和楊叔，陳紅英說了迴家上墳的事，問楊叔迴去上墳嗎，楊叔說孤家寡人，誰管誰，不去。


    吃了早飯，王小武買了兩瓶五糧液，糕點，紅糖，帶上小斌，去坐客車，先迴青河公社，再迴王家嶺村。


    先去王振忠家，放下禮品，提前拜了年，兄弟兩人去上墳。


    壓了墳頭紙，擺了供品，和饃，筷子，酒盅子，點上香煙，斟了酒，王小武：娘，過年了，和小斌來給你上墳，媳婦沒來，生了一個小孫女了，後邊再生不知男孩還是女孩，你在那邊吃好，喝好，享受一下歡樂，保著以後孫子，孫女成群，越來越多，生活越來越好。


    香煙續了幾支，酒也斟了幾次，兄弟兩人焚燒紙錢，磕過頭，把酒在墳前全倒了，瓶子扔進荒草堆，收抬供品，酒盅和筷子，往迴走，騎車在青河公社吃了午飯，坐車迴了縣城。


    迴家後，把供品和饃留下，小斌熱著吃，別人願意吃也行。


    去大樓買了兩份禮品，糕點，紅糖，二斤肉，兩瓶五糧液，一條煙麥乳精，另外王曉梅小孩一罐奶粉，迴家後給兩家送去，提前給奶奶，王振國夫妻拜了年。


    告別眾人離開了金城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