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沈管家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快速把在場侍從全部清出了房間。
最後,沈管家當著海棠女士的麵,端出來整整一罐雞湯,給他們兩人一人一碗,眼睜睜的盯著他們喝下。
...誰教這個女侍從怎麼寫日記的?!
栗音不自覺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視線望向栗鶴的目光裏麵滿是控訴。
她本來可以看完完整版的!可惡!
“聽說隔壁沈州最近把女友領迴家,栗管家路過他們門口的時候,據說裏麵是雞飛狗跳,極為喧鬧。”
栗鶴慢條斯理的整理著手上的戒指,感受到栗音那堪稱鐳射光的注視下,強忍著壓住笑意。
“哥!我有一個十分真摯的請求,如果我不能親眼看到,我會因此而傷心落淚萎靡不振,哥!”
“平板在房間,監控錄像最多調到前三個月,後臺會定時清理庫存,保存不了太久。”
栗音一愣,隨後猛地一喜!
“那邊也能安監控?!”
栗鶴唇角勾起,眼角上挑,在陽光的照射下有著說不出的意氣風發。
“那種小事怎麼會難倒你哥我?”
栗管家路過栗鶴的房門口,腦門上被紗布層層包裹,分外奪目。
“栗管家,你這是怎麼了?”
栗管家看了栗音幾眼,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複雜。
“沒事,就是假話說多了被人套麻袋給打了。”
“?誰幹的!”
栗音猛地站了起來,眼睛裏麵充滿怒火。
“咳咳,沈家那邊好像又鬧起來了,你不迴房間看嗎?”
栗音輕吸了一口氣,果然被轉移了注意。
“栗管家!等我看完直播再去幫你找那個套你麻袋的缺德家夥!!”
房間很大,栗音的聲音在房間裏麵餘音未散,很罕見的,栗鶴目光閃躲著望向外麵的綠景,好似極為吸引他的注意。
“這種小事?少爺,你睜開眼睛看看我腦門上的包,這還不是小事嗎?”
也不知道沈家到底在防備些什麼,竟然在家裏養了三個烈性犬!而且還不栓繩子!
要不是栗管家身手矯健,就差一點成為那三隻狗的口下亡魂!
“而且少爺,這隔壁宋家,他晚上安裝了紅外線檢測儀,那是根本沒有半點潛入的希望啊!”
栗管家簡直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太多!
栗鶴不自覺的清了清嗓子,全程一點沒敢跟栗管家直視。
“這個月工資翻五倍,要是栗音有什麼情況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栗管家在聽到栗鶴的話後,臉上頓時笑容滿麵。
“好的少爺,對了,周家周義先生給大小姐發來一封邀請函,邀請大小姐去他的莊園去玩,這個我應該怎麼處理?”
周義?
栗鶴眼睛瞇起,唇角勾出一個危險的弧度。
“這個由我來親自處理,記住,千萬不要告訴大小姐!”
......
【嗬,我也是賤,明明都這樣了竟然還愛著她!】
!
栗音瞳孔猛地一顫,幾乎是小跑著迴到了自己的臥室。
嶄新的平板就放在她的化妝臺上,那亮起的屏幕猶如王後的魔鏡,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
“父親,這是我新交的女友,她叫周宜,過來,認一認你未來的父親。”
沈從榮板著臉,在沈州牽著新女友的手走到他麵前時,就徹底失去了胃口。
那雙成熟銳利的目光從沈州那挑釁的表情上掠過,目光隨即落在他所謂的女友身上。
而待在沈從榮身旁的周捷臉上早已經失去了所有血色,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周宜的麵容上發呆。
像,實在是太像了。
那眼睛下頜,幾乎就像是跟周捷一個模子刻出來,就連同名字,都對周捷帶著滿滿的惡意。
沈州很滿意看到沈從榮和周捷此刻那副難看的模樣。
他還有些意猶未盡的將周宜一把扯到他身邊,伸出手臂將人直接摟緊,笑著望向沈從榮。
“爸,怎麼樣?這次你有沒有再看上?看上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兒子再讓給你,畢竟這世上,女人多的是。”
“胡鬧!給我滾出這個家!”
沈從榮聽到沈州的話後,原本強自鎮定的臉瞬間變了顏色,那雙犀利的目光此刻帶著毒,死死的盯著周宜的臉。
這位周宜,也高低是個人物。
在聽到沈州那極為毀三觀的話後,麵色一點沒變,甚至還朝著沈從榮拋了個媚眼,主動朝著他那邊靠攏。
“原來這位就是沈校草你的父親,這麵容這身體,還真是寶刀未老呢~你說是不是,姐妹~”
周宜朝著周捷眨了眨眼,在看到周捷那慘無人色的臉時,還頗為做作的捂住嘴,望向沈州。
“我是不是剛才說錯了什麼話?你小媽的臉色怎麼會這麼白呀!”
沈州視線略過周捷那副失了神的模樣,心裏有一瞬間不忍,隨後冷冷一笑。
“她?她怕是誤認為你來搶她的活,為了以後而擔憂呢!”
“沈州!你媽媽從小就教你這麼待人接物的嗎?!”
“我媽早就死了!就是死在你的獨裁下!你有什麼資格提起我媽!”
沈州在聽到沈從榮的話後,眼睛頓時紅了,胸口劇烈起伏,整個人處於極端的暴躁。
“好!你今天的行為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沈州。”
沈從榮揮了揮手,守在一旁的管家立刻把桌子上的物品全部撤了個幹淨。
“既然你要鬧成這樣,那我也跟你坦白直說,沈州,本來我跟你媽就是商業聯姻,如果你不是我的種,我根本連看你一眼也不願多看!”
“我又沒求著你看啊!沈從榮!你風光了大半輩子,用不著我這裏說教!我還有是非,最起碼我知道什麼人該搶,什麼人不該!”
沈州緩緩笑了,看著沈從榮那張鐵青的臉,笑聲越來越大,甚至到了癲狂的程度。
“我早該鬧了,沈從榮,你不就想把我逼成這樣嗎?現在如你願了你又不樂意,我有的時候真的看不懂你。”
周捷低垂著腦袋,濃密的長發遮擋住她此刻的表情,周身像是帶著一層無形的壁壘,拒絕任何溝通。
“既然都這樣了,那我為什麼不鬧?憑什麼不鬧?沈從榮,你記住,今天這一切都是你逼出來的!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