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萊的加入,如同一劑強心針,讓這個小小的團隊變得更加完整。有了這位專業的治療師,林夜和薑嵐在行動時便少了很多後顧之憂。
而伊萊成功安撫了聖所內部的一處“怨念節點”後,最直觀的好處便是,中央那枚平衡晶體的運轉,變得更加穩定流暢了。
“外部的攻擊,依然在持續消耗聖所的儲備能量。”伊萊看著光幕上奧古斯特等人鍥而不舍的攻擊,眉頭緊鎖,“雖然聖所的能量儲備很龐大,但長此以往,終究會被耗盡。”
“坐以待斃,不是我的風格。”林夜的目光在殿堂四周那些古老的符文和能量迴路上掃過,“這座聖所,不該隻是一個被動挨打的烏龜殼。它是一件武器,隻是我們還沒找到它的扳機。”
接下來的幾天,三人將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對聖所的研究之中。
他們發現,這座聖所的建造理念,遠超當今的任何一個勢力。它本身就是一個巨大而精密的能量循環係統。外部的拱門是“鎖”,內部的平衡晶體是“引擎”,而遍布整個殿堂的符文和巨柱,則是“線路”和“功能模塊”。
“我明白了!”林夜站在一處控製中樞前,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這些符文迴路,就像是人體的經脈。我們可以將自己的力量注入其中,來影響甚至控製整個聖所的能量流向!”
這個發現,讓三人激動不已。
一個大膽的計劃,在林夜的腦海中迅速成形——他要親手打造一個全新的、獨屬於他們的“聖所防禦體係”!
說幹就幹。
林夜將自己的雙手按在了控製中樞的晶石板上,灰、金、紫三色交織的融合之力,緩緩注入其中。
整個聖所,仿佛被激活的遠古巨獸,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嗡鳴。
“第一層:欺詐偽裝。”
林夜低喝一聲,他調動力量,開始改變聖所外部的能量場。原本那股神聖而宏大的氣息,開始變得混亂、駁雜,最終,完美地模擬成了迷失沼澤中那種充滿了“源”汙染的狂暴氣息。
正在門外狂轟濫炸的奧古斯特等人,突然感覺壓力一輕。
“怎麼迴事?裏麵的能量反應減弱了!”一名聖騎士驚奇地說道。
“哼,一定是他們的能量快要耗盡了!”奧古斯特大喜過望,“加大攻擊力度!一鼓作氣,轟開它!”
他們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已經被一層完美的偽裝所欺騙。
“第二層:屬性克製。”
林夜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看向伊萊:“伊萊,告訴我,光明教廷的製式聖光法陣,能量頻率的弱點在哪裏?”
“在第十七個和第三十四個能量節點,那裏是他們為了追求純粹的‘破魔’屬性而強行扭曲的能量流,非常不穩定!”伊萊毫不猶豫地迴答,他對教廷的了解,此刻成了最致命的武器。
“好!”
林夜根據伊萊提供的情報,精確地調整著聖所能量場的頻率。他將平衡晶體中屬於“暗”的力量剝離出來,如同編織一張無形的大網,精準地覆蓋在拱門之外,專門針對那兩個脆弱的能量節點。
“繼續攻擊!”奧古斯特意氣風發地指揮著。
又一輪集火轟擊在拱門之上。
然而,這一次,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他們發出的聖光,在接觸到拱門的瞬間,仿佛遇到了克星,光芒迅速變得暗淡,能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腐蝕、消解!其中兩股力量,更是直接在半空中就自行崩潰,引發了小範圍的能量反噬。
“噗!”兩名負責關鍵節點的聖騎士,被這股反噬之力震得口吐鮮血,萎靡倒地。整個聖光法陣,瞬間宣告破解。
“不可能!”奧古斯特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我們的聖光,怎麼會被腐蝕?!”
他完全無法理解,這扇“門”怎麼突然就擁有了黑暗屬性?
“好戲還在後頭。”聖所內,林夜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第三層:主動反擊!”
他將自己的融合之力,毫無保留地注入控製中樞。聖所外部的拱門之上,一排原本黯淡無光的古老符文,突然亮起了令人心悸的暗紅色光芒!
“那是什麼?!”門外的眾人,都察覺到了這股危險的氣息。
林夜沒有給他們反應的時間,意念一動,引爆了早已準備好的“大禮”。
“灰燼射線!”
“咻——!”
一道比發絲還要纖細,卻蘊含著極致毀滅氣息的灰燼色射線,如同死神的長矛,從那排符文中驟然射出!
它的目標,並非人群,而是奧古斯特腳下的一片泥潭!
射線沒入泥潭,悄無聲息。
一秒後。
“轟——!!!!!”
又是一場驚天動地的爆炸!雖然規模遠不如林夜之前引爆沼氣那次,但其爆發點,就在奧古斯特等人的腳下!
恐怖的衝擊波混合著腐蝕性的泥漿,將猝不及防的光明教廷和那些傭兵們炸得人仰馬翻,慘叫連連。
“混蛋!!”奧古斯特狼狽地從泥漿裏爬起來,他那身銀白色的聖光鎧甲,此刻變得汙濁不堪,臉上更是沾滿了惡臭的爛泥,哪還有半點副團長的威嚴。
他看著那座毫發無損,甚至連能量波動都恢複了平靜的拱門,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和恐懼感,第一次湧上心頭。
這座聖所……會反擊!而且是以一種他們完全無法理解的方式!
聖所內,看著光幕上那片雞飛狗跳的混亂景象,薑嵐和伊萊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太解氣了!”薑嵐拍手稱快。
伊萊的眼中,則充滿了對林夜的敬畏與崇拜。這種化被動為主動,將整個戰場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手段,簡直是藝術!
林夜緩緩收迴手,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雖然消耗巨大,但效果,卻出奇的好。
經過他的改造,這座遺失聖所,已經從一個安全的“避難所”,升級成了一座布滿了陷阱和炮臺的“戰爭堡壘”。
現在,該輪到外麵那些家夥,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