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澤看著麵前張開雙臂阻攔自己的女孩,拉起她的手腕直接出了屋子。
還未開口爭論,就見一個穿著宮裝的小內侍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什麼事?”
這是母後旁邊伺候的宮人,這個時間貿然來府,必然是宮中出了大事,祁安澤將人拉倒一旁厲聲問道。
“太子爺,您快去看看娘娘吧,娘娘剛才一直嘔血,這會兒已經昏過去了。”宮人焦急的搓著手。
男人一聽這話也來不及換衣服就披了一件黑色衣袍腳步匆匆的跟著宮人邊走邊聞詢情況。
喬西見狀,立馬跟了上去,原文中沒有這一出,但是為了保證工作的時效性,她還是覺得去看一下。
“太醫怎麼講?”
“……太醫說是娘娘的舊疾發作,可是奴才看著不像,以往娘娘雖然會咳嗽,可是不會這麼嚴重,而且也沒到發作的季節。”
一行人快速的從東宮往皇後的宮中走去。
“父皇呢?”
看著宮人閃躲的眼神,男人側身看了他一眼,
“說。”
“陛下,陛下在銀貴妃娘娘寢宮歇息了。”
跟在後麵的喬西悄悄的翻了個白眼,原文中這個皇帝一直利用幾個女人鞏固自己的皇位,
沒想到這幾個人卻為了這樣一個渣男互相算計,皇後吐血這件事八成也和這個銀貴妃脫不了幹係。
馥雲宮,
“母後,”祁安澤隔著紗簾低聲說道,“兒臣尋得一位神醫,可否讓她為您看看。”
喬西還在四處看著,冷不丁聽到他說什麼神醫,左右看了一下,這裏除了太醫就是他們幾個,哪來的神醫?
哪知祁安澤附在她耳邊悄悄說道,
“我知道你懂一點醫術,你去看看我母後是不是真的病了?”
喬西:“……”都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能這麼冷靜的分析,不愧是日後的皇帝。
要不是現在的皇後不能見人,想必他也不用自己去查看。
看到女孩點頭,祁安澤下頜微抬示意宮人將她領進去。
……
見到麵容蒼白的女子,喬西請了個安後,便上前給她搭脈。
這麼強勁的脈搏?
她有些懷疑的又感受了一遍。
這麼明顯的脈,那些老太醫整不出來?這是要搞什麼把戲。
正在她思索這件事要怎麼和宿主大大講的時候,冰涼白皙的手覆在她的手上。
“順。”
感受到她在自己手背上的字,一臉疑惑的點了點頭。
剛退出去,祁安澤就急不可耐的拉著她走到一邊,
“怎麼樣?”
喬西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他真相,畢竟欺騙會增加黑化值。
就算皇後是存了其他心思,隻要營造出不得已的氛圍,這件事也就不會太複雜。
她附在男人耳邊悄悄說道,“皇後沒事,但是她不讓我告訴別人,不知道這裏是不是有其他的誤會。”
男人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就在他們到了一個時辰後,皇帝才姍姍來遲。
皇帝:“皇後怎麼樣了?”
太醫:“迴陛下,娘娘是思念成疾,心病還需心要醫。”
皇帝溫柔的看著女人,柔聲道,“皇後有什麼事大可和朕直言,你我是夫妻,我怎麼會不依你呢。”
皇後咳嗽了幾下才緩緩開口,“臣妾這段時間一直夢到萍妃。”
萍妃,就是二皇子的生母,也是皇後當初的貼身丫鬟。
祁安澤一聽到這個名字立馬了然。
喬西則是偷偷的打量了一下皇帝。
這人雖然麵色紅潤,但腳下的步伐輕浮,他才像是中了毒的人。
但似乎這些人都沒看到一般,原文中這個皇帝的結局隻是宿主大大繼位後,將他和皇後借著修養之名幽禁在了別宮。
並沒有中毒之類的描寫,還是現在因為自己的介入導致了一部分的隱藏副本被激發了,畢竟之前也有這樣的案例。
“她托夢說睿兒過的不如意,陛下,你讓睿兒迴來好不好。”女人有些虛弱的說道。
隔著帷幔,他們隻能聽到聲音看不到裏麵,喬西偷偷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立刻就感應到了他的不開心。
看皇後現在這個架勢,二皇子以匪養匪的這條事業線可能要大大打個折扣了,他可能要提前迴宮了。
今天這個局現在已經非常明朗了,
在邊境差點被二皇子害死的大冤種宿主大大這個時候最明智的選擇就是順著他們的話提前開口,
表明自己原諒了二皇子,請皇帝高抬貴手放人迴宮。
過不其然,旁邊的祁安澤在聽到這裏就立馬跪了下來,
“父皇,二皇帝年幼,做了錯事,我這個當皇兄的也有責任,請父皇同意睿王迴宮,以解母後相思之痛。”
皇帝從裏麵出來,看著跪在地上的祁安澤,故意一臉為難的搖頭,
“就算你不在意,可是邊關的百姓呢,朕是花齊國的的國主,天子犯錯都與庶民同罪,更何況皇子呢。朕不能失信於天下人。”
喬西:“……”虛偽。
如果她猜的不錯,安照皇後那個戀愛腦,這應該是皇帝先隱晦的提到想二皇子,皇後才出了這麼一個昏招,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逼迫太子放棄邊關的榮譽。
可他也不想想,民心這個東西豈是可以隨意操控的?
“兒臣幾人自幼一起長大,也常常互相捉弄,父皇不也一直講我們兄弟之情是非常讓人羨慕的嗎?”
祁安澤一臉真摯的給皇帝碼著臺階。
喬西心裏嘀咕著,“這個老頭,再不下來就沒有臺階了。”
果然皇帝聽到他的話,麵容緩和道,“這麼說,邊關的事,是你們兄弟二人的玩笑?”
“是。”
……
“如此大事竟然敢玩笑處之,等他迴來,一人去領三十大板吧。”
祁安澤感覺到旁邊的喬西要起身,連忙一把將人拽住。
“天色不早了,兒臣就不打擾父皇母後了。”
“行,迴去吧,你母後這裏有朕陪著,不會有事的。”皇帝一揮手返迴了皇後的床邊。
旁邊的太醫裝模作樣的開了幾服藥也退了出去。
迴去的路上,喬西一臉的為他抱不平,悶悶不樂的。
倒是祁安澤一身輕鬆看著緩緩升起的太陽,開口道,
“這個時辰,林記鋪子應該開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