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藝這裏問不出,另一邊更別想了,雖然最近學習逆襲,但畢竟是當年叱吒高校的校霸,
萬一哪句沒說對,當場暴走,他們也是擔待不起的。
“孟,”老師名字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聲“老師”打斷了。
“老師,孟奕寧的爸爸來了。”
“老師你好,我是孟奕寧的父親孟全德,這是我的名片。”
暴富者的故作矜持,許知言有些鄙夷的瞟了一眼。
孟家是靠販賣小工藝品發(fā)家的,簡單點就是一二道販子,公司的前期孟全德和他的前妻許文珈一起辛辛苦苦的打拚下來的,沒想到卻卻被別人摘了桃子。
“老師,我聽說孟奕寧和安藝同學早戀了,這事是真的假的?”
“家長您先別這麼早下結論,我們就是覺得兩個孩子都比較好,現(xiàn)在又是高考的重要時刻,不想因為這些風言風語影響了兩個孩子的前程。”
“老師你好,我是安藝的父親安向東。”
來人是一個穿著樸素的儒雅中年人,他經(jīng)過老師的解釋,結合安藝的說法也猜出了事情的大概。
“孟總你好,我剛才和我女兒已經(jīng)談了,他們是沒有早戀的,我最近也聽到很多關於令郎的事情,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短短幾個月就從倒數(shù)考到年級前十,這腦力,毅力,不是一般人有的,他還是非常欣賞對方的。
聽說對方的家庭有些複雜,害怕因為這一件小事就毀掉一個前途光明的年輕人,這才特地推掉市長邀請過來的。
“您說的哪裏話,你姑娘一看就是非常優(yōu)秀的孩子,我還說小寧最近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刻苦了呢。”
孟全德沒有否認他們早戀的事,而是有意識的進行引導,畢竟安家和他們不一樣,家裏不僅僅從商,還有在其他路上的能人。
要是真的結了親家,那對自己的公司真的是百利而無一害呀。
要不是老師無意中提到女孩的名字,他才不會來給這個臭小子收拾爛攤子呢。
都是在商場摸爬滾打的老狐貍了,安父一眼就看出對方的想法,不動聲色的打著哈哈,糊弄了過去。
畢竟,這件事寶貝女兒沒有和自己講,他是決不會主動去幹涉寶貝女兒的交友的。
“報告。”
“進來。”
“老師,安藝和孟奕寧沒有談戀愛,那天是我想吃芒果奶昔,求著他們拍的,可以多送一杯。”
突然出現(xiàn)的喬西打斷了所有人的幻想。
大家看著女孩的可愛樣子,都下意識相信對方真的可能為了一口吃的做出此事。
“但是,有人卻乘機想要造謠,影響他們的考試心情。”
“什麼意思?”
喬西將一個小型卡通錄像機放在辦公桌上示意他們看。
“你找人把帖子發(fā)在學校的貼吧上。”
“他們竟然早戀,好大的膽子,這要是被老禿驢知道了還不直接全校通報啊。”
說話的兩人,一個被喬西特意用角度隱藏起來了,另一個就是上次被宿主大大戲耍的薑三。
班主任一看別的班學生在故意挑事,為了可觀的年終獎,他直接就要求教導主任徹查此事,還自己學生清白,以正校風,
要讓學生對此事有清晰的認知,網(wǎng)上不是法外之地,也不是他們陷害同學的利器。
事情以薑三被記過為結束,但是孟家風暴才剛剛開始。
“說,你為什麼要讓那個人把你哥的照片發(fā)到學校的網(wǎng)上?”
跪在地上的孟旭安不服的緊抿著唇,一言不發(fā)。
“哎呀,你說這事鬧的,他肯定是想和哥哥開個玩笑,是不是,安安。”
段珊珊一邊給孟全德按摩,一邊衝兒子使眼色,
“還不快和你哥哥道歉。”
許知言看著麵前的母慈子孝,和睦一家人,突然覺得血氣上湧,
這些刺眼的畫麵,如果自己不是重生也一樣會落到他們的圈套吧。
“爸,燕京大學有老師找我,希望我可以選擇他們,但我還想衝一下北華大學……您覺得我應該怎麼選?”
“嗯,”孟全德看了一眼,特意問道,
“你那個緋聞女同學呢,準備考哪裏?我覺得她是個不錯的女孩子,又乖巧又懂事。”
許知言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為了給老小三添堵,便順著男人的話說道,
“她已經(jīng)被北華大學錄取通過了,但不是她喜歡的專業(yè),所以也會參加高考。”
“嗯,不錯。”
孟全德起身,滿意的摟著他的肩膀,
“走,去書房,爸有點事要和你談談。”
什麼事還需要避開他們?
孟旭安有些不安的看向自己的母親。
段珊珊麵帶微笑的抬頭看著父子兩的背影,紅色的美甲將上好的皮質(zhì)沙發(fā)生生的劃出幾道印子。
這個沒腦子的東西肯定是受了那個女人的教唆才會這般氣人。
“小安,迴屋學習去。”
孟旭安還想問什麼,但扭頭看到母親猙獰的麵孔,嚇得縮著脖子往書房的相反方向走去。
一個小時後,
安靜的空氣中突然被一陣噠噠的腳步聲打破,樹上的女孩單手撐著頭,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打著哈欠,一邊盯著鬼鬼祟祟的女人開著車出了後門。
“哎呀,來活了。”
喬西跳下大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將小型錄像機放在記得前麵的衣服口袋裏。
整理好這一切才施施然的打了個車,跟了上去。
看著前麵越來越崎嶇不平的山路,司機有些關心的問道,
“小姑娘,你是不是談戀愛了,來這麼偏僻的地方,你家裏人知道嗎?”
喬西晃悠了大概一個多小時了,正無聊的緊呢,司機的話莫名的勾起了她的戲癮。
“司機叔叔,不瞞你說,前麵的車裏是我的後媽。”
“後媽?”
“嗯,她破壞了我的家庭。”
司機:“……大人的事,小孩還是不要管的好,好好學習。”
看著年過半百的司機的話音逐漸低沉,喬西低頭不屑的笑了一下,但言語卻依舊單純無害,
“我們都接受她了,可是她最近老跑這麼偏僻的地方,我看電視上說,這種情況不是會老情人,就是轉移資產(chǎn)。”
司機剛想笑她年幼無知,卻被眼前的場景驚到下意識掉了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