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打算什麼時候帶皇妃迴家?”
迴去的路上,楊大妞期待地問。
朱允熥無奈道:“什麼王妃?”
楊大妞笑道:“趙姑娘就是王妃,以後可能還是皇後,要不殿下迴去和陛下說一說,這樣就能說親了,我再迴去和老夫人說說。”
藍氏一定很想看到,朱允熥成家立業。
朱允熥:“……”
“還不急。”
他現在年紀還小,過完這個年,還是十五歲不到。
那麼早成親,貌似不太合適。
但是,古代的成親,就是那麼早。
別說十四五歲,十三四歲都可以了。
朱允熥有些接受不了,古人的早成親,不過未來會慢慢習慣,畢竟古人的壽命普遍不是很長,早成親早生娃是正常的事情。
“王妃的事情,以後再說。”
朱允熥鄭重道:“我們接下來,可是要幹大事的。”
楊大妞說道:“殿下可以一起做。”
看到這個小丫頭,那麼希望自己能有王妃,朱允熥敲了敲楊大妞的額頭,然後迴家了。
新年期間,暫無別的事情。
過了這第一天,朱允熥在第二天,去拜訪一下各位皇叔,以及進宮見一見朱元璋。
第三天的時候,去拜訪那些勳貴,見一見藍氏還是很有必要。
到了第四天,再出城,去那些傷殘老兵的村子裏看看。
隻見之前讓他們製造的紡織機,數量已經很多了,現在隻剩下開工織布。
朱允熥在村子附近,劃下一塊地,再去問朱元璋要到了這塊地,就在正式建廠。
一切準備就緒,等到沐休結束,可以正常地建廠生產。
不過在貨物出口之前,還是要滅了那些倭寇,以及打擊南方那些豪紳的走私行為。
出海的準許,朱允熥已經拿到了。
其他的,一切都不成問題。
順便再去看了看陶誌學,他還在根據朱允熥提出的方向,改良和研究火器。
這一門科學,沒那麼容易。
朱允熥琢磨著,還要寫一寫那些物理化學知識,讓陶誌學慢慢領悟。
但穿越之前,他懂的物理化學,都是高中課本的內容,過去了那麼長時間,早就忘記得差不多。
“早知道會穿越,我就拚命記下那些知識。”
朱允熥無奈地在想。
從城外迴來,朱允熥又閑下來了。
除了和姚廣孝他們聊一聊天下大勢,暫時沒有其他。
但是,朱高熾帶著兩個弟弟,來給朱允熥拜年,他們好像,也想來拉一拉關係。
朱允熥自然是樂意的,以後還想著,把四叔的三個兒子都收服了,給自己用。
他們都是比較有能力的人,能為己用,最好可以。
“大師,那個袁珙,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朱允熥收服了姚廣孝那麼久,還是第一次問起袁珙此人。
他知道朱棣身邊,一僧一道。
這兩人都是滿身反骨。
現在姚廣孝的反骨暫時被磨平了,以後還會不會長出來,暫時不清楚,但好奇那個袁珙具體怎麼樣。
姚廣孝說道:“袁珙這人,和我差不多,但他能卜會算。”
朱允熥更好奇了,問道:“真的有人,可以未卜先知,或者推演未來?”
穿越那麼玄乎的事情,都是真實存在。
朱允熥在想,如果真的有能卜會算,好像也正常吧?
“哪有這麼玄乎?”
姚廣孝搖了搖頭道:“不過是簡單預判,看一看命運、看氣息等等,身份越是低的人,越不能看,越高的越是可以。”
對於這些,朱允熥完全外行。
這才發現,原來卜算還有那麼多條件。
不是他想的那樣,什麼都可以算。
“為何?”
朱允熥好奇地問。
姚廣孝解釋道:“普通人的氣息等基本是一樣,大概是麵相和手相的區別,這些算不了太多。身份越是高貴的人,氣息越是不同,我們有一門望氣術,看的正是身份尊貴的人的氣息。”
聽了這話,朱允熥大概明白。
以前看《史記》在《鴻門宴》那篇有描述,範增找人給劉邦望氣,說是“成五彩,天子之氣也”。
那些玄之又玄的東西,存在就有一定的道理。
朱允熥笑道:“如果那個袁珙來京,我倒是想讓他看看,我的命運如何。”
姚廣孝擺手道:“我建議,還是不要。”
朱允熥又好奇地問:“為何?”
姚廣孝解釋道:“通常知道得越多,煩惱也就越多,不需要什麼都預知,一切迴歸本心,遵循本心想法去做,豈不更自由自在?”
朱允熥讚歎道:“大師此言甚對!”
姚廣孝又道:“燕王殿下一定又找袁珙算過,應該是算準了天命不在他的身上,才會那麼爽快地投降。”
他是不在北平,但袁珙的那些事情,瞞不過他。
發生了什麼,一想就知道了。
“看來四叔很信任你們。”
朱允熥說道。
姚廣孝苦笑道:“相信得越多,煩惱也就越多。”
這話聽起來,充滿了哲理。
“受教了。”
朱允熥行了一禮。
這個和尚不僅滿肚子壞水,有時候說的話還是很有道理。
至於卜算的事情,朱允熥暫時不去想了。
那個袁珙,其實不是很想見。
最多隻是個有反心的道士,要說名氣,遠不如姚廣孝的高,能力應該也不如姚廣孝,隻是能卜會算,而朱棣正好需要此道。
朱允熥不需要此道,隨便即可。
——
朱允炆現在,渾身不對勁。
主要是得不到去玩,身上到處是不舒服的,那個癮起來,別提有多難受。
但目前是沐休期間,呂氏經常來看看。
那些官員,偶爾也會來拜訪,如果發現他不在,一旦去找,或者去查,很容易被查出了什麼。
一旦被他們發現了,朱允炆知道,末日差不多要來了。
為了去玩,他偷偷摸摸。
玩得很不盡興。
“殿下,您怎麼了?”
新任的戶部尚書李煥文,看到朱允炆的異樣,好奇地問。
他也是站隊朱允炆的人。
和趙勉一樣,作為文官,堅決擁立朱允炆,因此新年期間,必須來拜碼頭,要向朱允炆表明自己的決心。
他們這些文官,心裏想的是全靠朱允炆了。
朱允炆一怔,迴過神來,道:“我沒事,李大人說到哪裏了?”
想著去喝花酒的事情,他都忘了李煥文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