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溝的硝煙尚未散去，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火藥味和燃燒的焦糊味。犀牛坦克那令人心悸的引擎轟鳴，此刻在潰敗的日軍耳中，無異於死神的喪鍾！鋼鐵巨獸如同闖入羊群的猛虎，在殘破的戰(zhàn)場上肆意馳騁，每一次炮塔的轉(zhuǎn)動，每一次履帶的碾壓，都帶來絕望的毀滅。
顧長清穩(wěn)坐炮塔車長位，冰冷的視線透過潛望鏡掃視著混亂的戰(zhàn)場。他的目標清晰：摧毀日軍最後的抵抗意誌和組織節(jié)點！犀牛坦克龐大的身軀在坑窪的地麵上如履平地，粗長的炮管微微調(diào)整。
“伏羲，標注殘餘重火力點及疑似指揮節(jié)點！”
“指令確認。掃描中……標記完成。”
戰(zhàn)術目鏡的視野中，幾個閃爍的紅點被迅速標出。
“目標！1點鍾方向，日軍迫擊炮小組！高爆彈！”
“裝填高爆彈！”裝填手嘶啞的迴應伴隨著彈殼落地的清脆聲響。
“轟——！”
又一處試圖重新架設的日軍迫擊炮陣地被精準點射，化為一團火球和零件！
“目標！3點鍾方向，輕機槍小組！”
炮塔頂部的dt機槍再次咆哮起來！顧長清操控著這挺“死神的鞭子”，7.62mm子彈形成一道精準的火線，將幾個依托彈坑試圖負隅頑抗的日軍機槍手連同他們的歪把子一起打成了碎片！
龜田正男的掙紮與末路
後方土坡上，龜田正男目睹著自己精銳的中隊如同雪崩般潰敗，那鋼鐵怪物如同不可阻擋的魔神在肆意收割，他目眥欲裂，幾乎要將牙咬碎！恥辱！巨大的恥辱！堂堂帝國皇軍，竟然被一輛從未見過的鐵甲車擊潰！
“八嘎雅鹿！”龜田拔出腰間的南部手槍，對著天空連開數(shù)槍，歇斯底裏地怒吼：“不許退！不許退！帝國武士的榮耀何在！爆破組！給我上！炸掉它！炸掉那個怪物！賞金大大的有！”
在龜田瘋狂的督戰(zhàn)和重賞刺激下，幾名被武士道洗腦的日軍士兵紅著眼睛，從地上撿起炸藥包（原本用於攻堅），嚎叫著從不同方向，亡命地撲向那輛正在轉(zhuǎn)向的犀牛坦克！他們利用彈坑和屍體作為掩護，試圖接近坦克的履帶或尾部！
“指揮官！左前方和右後側(cè)出現(xiàn)日軍自殺式爆破手！”伏羲的警報聲在顧長清耳邊響起，同時目鏡上標出幾個快速移動的紅點。
“找死！”顧長清眼神一冷，沒有絲毫慌亂。他迅速切換通訊頻道：“王大山！gi小組！看到那些抱著炸藥包的瘋子了嗎？給我盯死他們！一個也別放過！”
“收到！指揮官！”王大山充滿殺意的聲音立刻迴應。
同時，顧長清猛地轉(zhuǎn)動炮塔頂部的dt機槍槍口！
“噠噠噠噠噠——！”
灼熱的子彈如同長了眼睛般，精準地掃向從正麵衝來的兩名爆破手！子彈撕裂肉體，血霧爆開！一名爆破手在距離坦克還有二十多米的地方就被打成了篩子，懷裏的炸藥包滾落在地。另一名被擊中腿部，慘叫著撲倒，炸藥包脫手，引信嗤嗤冒著白煙，最終在他絕望的目光中轟然自爆，將他炸得屍骨無存！
側(cè)麵和後方衝來的爆破手，則遭遇了gi小組精準而致命的狙擊！
“砰！砰！砰！”
加蘭德步槍清脆的點射聲接連響起！一名剛剛躍出彈坑的爆破手眉心綻開血花，仰麵栽倒。另一名試圖從坦克履帶後偷襲的，被一名gi用bar一個短點射攔腰打成了兩截！最後一名爆破手被兩名gi交叉火力鎖定，身中數(shù)彈，倒在離坦克履帶僅幾步之遙的地方，懷裏的炸藥包無力地滾落。
龜田在土坡上，眼睜睜看著自己寄予最後希望的敢死隊員如同撲火的飛蛾，在犀牛坦克的機槍和遠處精準的步槍射擊下紛紛斃命，連坦克的邊都沒摸到！巨大的絕望和恐懼瞬間攫住了他！他最後的瘋狂如同被戳破的氣球，泄得一幹二淨！
“不…不可能…魔鬼…那是魔鬼的戰(zhàn)車…”龜田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握著南部手槍的手劇烈顫抖。
就在這時，顧長清的目光透過潛望鏡，鎖定了那個站在土坡上、穿著軍官製服、正失魂落魄的身影！他認出了那張在審訊張海時看過照片的臉——龜田正男！
“發(fā)現(xiàn)目標！日軍指揮官龜田正男！dt機槍！送他上路！”顧長清的聲音冰冷如鐵。
炮塔頂部的dt機槍槍口瞬間調(diào)整到位！顧長清的手指穩(wěn)穩(wěn)地扣在扳機上！
龜田仿佛感應到了死神的凝視，驚恐地抬起頭，正好看到那挺指向自己的、黑洞洞的機槍口！他眼中最後的景象，是噴射而出的灼熱火舌！
噠噠噠噠噠——！
一長串密集的7.62mm子彈如同死神的鐮刀，精準地掃過龜田正男所站的位置！龜田矮壯的身體如同被無形的重錘連續(xù)擊中，劇烈地顫抖著，軍服上瞬間爆開十幾朵刺眼的血花！他手中的南部手槍脫手飛出，整個人如同破麻袋般向後摔倒在土坡上，鮮血迅速染紅了身下的泥土。那雙瞪大的眼睛裏，凝固著極致的恐懼與難以置信。龜田正男，授首！
“龜田中隊長玉碎啦！”不知哪個眼尖的日軍士兵發(fā)出了絕望的哀嚎。這聲唿喊，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擊潰了殘餘日軍最後一絲抵抗的意誌！
“逃命啊！”
“快跑！怪物來了！”
失去了最高指揮官，目睹了敢死隊的慘死和坦克的無敵，殘存的日軍士兵徹底陷入了歇斯底裏的恐慌！他們再也顧不得什麼武士道，什麼軍紀，丟下步槍、鋼盔、背包，甚至重傷的同伴，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哭喊著、連滾帶爬地向著來時的山路亡命奔逃！整個戰(zhàn)場，隻剩下丟盔棄甲的狼狽背影和絕望的哭嚎！
光複與歡唿
“鬼子垮了！鬼子跑了！”
“衝啊！別放跑一個！”
王大山和趙黑虎爆發(fā)出震天的怒吼！他們帶領著同樣殺紅了眼的守軍戰(zhàn)士們——gi、動員兵、黑石寨的漢子們，如同決堤的洪水，躍出掩體，向著潰敗的日軍發(fā)起了最後的、兇猛的追擊！痛打落水狗！子彈追著潰兵的背影，刺刀捅穿落後的殘敵！勝利的狂潮席卷了整個礦場入口！
犀牛坦克緩緩停下了衝鋒的步伐，引擎低沉地轟鳴著，如同勝利的戰(zhàn)鼓。顧長清推開沉重的車長艙蓋，從炮塔中站了出來。清晨的陽光刺破硝煙，灑在他沾著油汙和硝煙的臉上，也照亮了身下這具散發(fā)著鋼鐵氣息、沾滿敵人血汙的戰(zhàn)爭巨獸。
趙黑虎拄著刀，在王大山攙扶下，踉蹌卻無比激動地衝到坦克旁。他看著眼前這輛龐大的、冰冷的、散發(fā)著硝煙和機油混合氣味的鋼鐵怪物，又抬頭看向站在坦克上、如同戰(zhàn)神般的顧長清，胸膛劇烈起伏，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他猛地伸出那隻沒有受傷的、布滿老繭和血汙的大手，用盡全身力氣，重重一拳錘在犀牛坦克厚實、冰冷的前裝甲板上！
“咚！”
一聲沉悶而巨大的迴響！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趙黑虎自己都齜牙咧嘴，手臂發(fā)麻，但他毫不在意，眼中閃爍著無比狂熱和敬畏的光芒，仰頭對著顧長清，用盡力氣嘶吼道：
“顧長官！你這鐵家夥…太他娘的帶勁了！！！”
這聲嘶吼，道出了所有守軍戰(zhàn)士的心聲！短暫的寂靜後，礦場入口處，爆發(fā)出了震耳欲聾的、帶著劫後餘生狂喜和無限崇敬的歡唿聲：
“萬歲！！”
“顧長官萬歲！！”
“坦克萬歲！！”
硝煙彌漫的黑石溝礦場，在付出了慘烈的犧牲後，終於重新迴到了守軍的手中！而守護它的，是一道由鋼鐵鑄就的、不可逾越的屏障！顧長清站在坦克上，望著歡唿的人群和滿目瘡痍卻屹立不倒的戰(zhàn)場，感受著腳下鋼鐵巨獸的力量，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