阪田信義大佐被超遠程狙殺、屍骨無存的恐怖消息,如同投入滾油的火星,瞬間引爆了早已瀕臨極限的日軍部隊!最後一絲殘存的組織性和抵抗意誌,在這位最高指揮官被如此非人方式抹殺的衝擊下,徹底灰飛煙滅!
“大佐玉碎了!”
“魔鬼!白頭發的魔鬼還在瞄準我們!”
“快跑啊——!”
絕望的哀嚎和驚恐的尖叫取代了任何形式的命令。什麼武士道,什麼為天皇盡忠,在絕對的力量碾壓和深入骨髓的死亡恐懼麵前,都成了最可笑的笑話。士兵們丟掉了沉重的步槍、機槍,甚至脫掉了礙事的鋼盔和背包,隻求能跑得更快一點!軍官們失去了約束部隊的威嚴和勇氣,混雜在潰兵中,臉色慘白,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整個戰場,從山穀入口一直延伸到目力所及的遠方,徹底變成了一片被黃色濁流覆蓋的、混亂不堪的死亡潰逃之路!丟棄的武器、彈藥箱、染血的軍旗、散落的文件、甚至傷兵的哀嚎,都被無情地遺棄在身後,鋪滿了撤退的道路。
對於磐石基地的戰士們來說,這就是收割勝利果實、徹底擴大戰果的天賜良機!
“雷霆排!目標!潰逃之敵!全速追擊!碾碎他們!” 顧長清的命令通過無線電,帶著冰冷的殺伐決斷,清晰地傳入犀牛坦克車組耳中。
“雷霆排收到!碾碎他們!烏拉!” 排長的吼聲充滿了複仇的快意和勝利的亢奮。
轟隆隆隆!
兩輛傷痕累累卻依舊咆哮著的犀牛中型坦克,引擎發出最大功率的怒吼,排氣管噴出濃濃的黑煙!沉重的履帶不再是為了攻堅,而是為了追亡逐北!它們如同兩臺無情的鋼鐵壓路機,轟然啟動,朝著潰兵最密集的方向猛衝而去!履帶毫不留情地碾過丟棄在地上的九二式重機槍、碾過散落的彈藥箱、碾過日軍士兵來不及帶走的屍體、甚至碾過一麵被遺棄、繡著阪田聯隊徽記的軍旗,將其深深卷入泥濘之中!76毫米主炮不時發出低沉的咆哮,將炮彈射向遠處試圖集結起一點點抵抗火力的日軍小隊,每一次爆炸都掀起一片血肉橫飛,製造出更大的混亂和恐慌!
“閃電班!跟上!火力覆蓋!別讓鬼子喘氣!” 王大山的聲音嘶啞卻無比亢奮,他半個身子探出ifv車頂,雙手死死抓住重機槍握把,指關節因用力而發白。
兩輛代號“風火輪”的ifv如同真正的閃電幽靈,憑借著犀牛坦克無法比擬的機動性,引擎尖嘯著,從坦克側翼高速衝出!它們如同兩把燒紅的尖刀,狠狠刺入潰逃日軍最混亂、最密集的“腰部”!
“突突突突突——!!”
車頂的雙聯裝重機槍再次噴吐出長達數米的、由死亡金屬構成的恐怖火鞭!密集到令人頭皮炸裂的彈雨,如同鋼鐵風暴般潑灑進潰兵群中!高速旋轉的彈頭輕易地撕裂單薄的肉體,所過之處,人體如同被無形的巨力撕扯、破碎!斷臂殘肢混合著內髒碎片和淒厲的慘嚎漫天飛濺!在焦黑的土地上犁出一道道血肉模糊、觸目驚心的“死亡走廊”!ifv車身兩側的射擊孔也持續噴吐著火舌,搭載的步兵們用精準的點射,如同打靶般狙殺著任何試圖脫離潰兵大流、逃向側翼山林的散兵遊勇。潰逃的日軍如同被驅趕的羊群,在鋼鐵履帶和狂暴火力的雙重擠壓下,隻能向著唯一的“生路”——東北方向更加亡命地奔逃,自相踐踏者不計其數!
“鐵穹!注意左翼窪地!有鬼子迫擊炮試圖架設!給我敲掉它!” 顧長清的命令如同精確的導航,指引著戰場上的每一把利刃。
“鐵穹收到!” 履帶式防空車轟鳴著,如同忠誠的獵犬,緊緊伴隨在突擊群側翼。23毫米高射炮塔迅速轉動,炮口指向一處低窪地——那裏,幾名日軍炮兵正手忙腳亂地試圖將一門九四式90毫米輕迫擊炮從騾馬背上卸下來,建立臨時火力點阻截追兵。
“咚咚咚咚——!”
短促而致命的點射!高爆曳光彈如同長了眼睛般精準砸落!猛烈的爆炸瞬間將那門迫擊炮連同周圍的炮兵、騾馬一起撕成了碎片!火光和濃煙衝天而起!
在鋼鐵洪流無情碾壓的同時,兩道更加致命的身影,如同跗骨之蛆,死死咬住了潰逃日軍的“神經中樞”!
鮑裏斯如同一道融入風中的灰色閃電,在追擊部隊側翼的山脊線上高速移動。他放棄了笨重的狙擊陣地,轉而使用那支威力巨大的波波沙衝鋒槍和腰間的托卡列夫手槍,進行中近距離的獵殺。他的目標極其明確:任何試圖揮舞軍刀、吹哨子、甚至隻是大聲吼叫試圖收攏潰兵、組織起一點點抵抗的日軍軍官和軍曹!
“砰!砰!砰!”
波波沙衝鋒槍短點射的聲音清脆而致命。一個揮舞著南部手槍、躲在一塊巖石後聲嘶力竭吼叫的日軍中尉,剛探出半個身子,就被一串精準的子彈打成了篩子,屍體軟軟地癱倒。
“啪!”
托卡列夫手槍沉穩的射擊。一個試圖依托彈坑架設歪把子機槍的老兵油子軍曹,眉心瞬間多了一個血洞,身體向後栽倒。
鮑裏斯的每一次射擊都如同外科手術般精準,冷酷地切除著日軍潰兵試圖重新連接起來的任何“神經節點”。他如同一個行走在混亂邊緣的死神,用最有效率的殺戮,確保著潰敗的雪崩不會出現絲毫停滯。
而他的夥伴,戰熊伊萬,則成為了潰兵們最原始、最深層的噩夢具現!
“吼——。。
一聲震得山石滾落的恐怖咆哮!伊萬那龐大的身軀如同失控的裝甲列車,帶著摧毀一切的狂暴氣勢,竟然直接從側翼的山坡上衝了下來,狠狠撞入了正在亡命奔逃的日軍潰兵群中!
“熊!是那頭巨熊!”
“魔鬼!它來了!快跑啊!”
潰兵們魂飛魄散!伊萬的衝擊力是毀滅性的!它粗壯的四肢每一次蹬踏,都讓地麵震顫!擋在它衝鋒路線上的日軍士兵,如同脆弱的稻草人般被撞得筋斷骨折、高高拋飛!巨大的熊掌每一次揮擊,都帶起一片腥風血雨!一個試圖用刺刀捅向伊萬側腹的日軍士兵,連人帶槍被一掌拍成了扭曲的肉餅!另一個被伊萬追上,驚恐地迴頭,隻看到一張布滿獠牙的血盆大口在眼前急速放大,下一秒便是永恆的黑暗和骨骼碎裂的恐怖聲響!
伊萬在潰兵群中橫衝直撞,所過之處,隻留下一條由破碎屍體、斷肢殘骸和淒厲到非人的慘嚎鋪就的血腥之路!它帶來的不僅僅是物理上的殺傷,更是精神上徹底的、無法抵抗的崩潰!潰兵們為了躲避這頭來自地獄的魔獸,徹底失去了方向感,互相推搡、踩踏,甚至為了爭奪一條看似能逃生的縫隙而自相殘殺!恐慌如同瘟疫般在潰兵群中以幾何級數瘋狂蔓延!
就在磐石基地的鋼鐵洪流和死亡組合將潰逃日軍主力驅趕向預設的“屠宰場”時,外圍的獵人們也終於等到了最佳的入場時機!
“同誌們!鬼子垮了!衝!殺鬼子!” 嘹亮的衝鋒號聲突然在日軍潰逃路線的側翼山林中響起!緊接著,是如同爆豆般密集的步槍射擊聲和震天的喊殺聲!
是八路軍遊擊隊和外圍負責遲滯、襲擾的友軍部隊!
他們如同潛伏已久的獵豹,終於等到了獵物徹底崩潰、毫無防備的最佳時刻!無數身穿灰色、藍色甚至打著補丁土布軍裝的身影,如同猛虎下山般從山林、溝壑、廢棄的村落中衝殺出來!他們手中的武器雖然簡陋——老套筒、漢陽造、鳥銃、甚至是大刀長矛,但此刻,他們眼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胸中激蕩著痛打落水狗的激昂!
他們精準地卡在日軍潰逃的關鍵節點上!或是依托有利地形用精準的冷槍狙殺跑在最前麵的軍官和機槍手,製造更大的混亂;或是發動迅猛的白刃衝鋒,用刺刀和大刀狠狠捅進潰兵的身體;或是利用熟悉的地形設置路障和簡易陷阱,遲滯潰兵的速度,將他們牢牢釘在原地,成為後方追兵的活靶子!
“八路!是八路!”
“我們被包圍了!”
“投降!我們投降!”
在磐石基地的鋼鐵碾壓、鮑裏斯的精準獵殺、伊萬的恐怖屠戮以及八路軍遊擊隊如同附骨之疽般的襲擾下,日軍潰兵徹底陷入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絕境!最後的抵抗意誌徹底瓦解!成片成片的日軍士兵丟掉了手中早已成為累贅的武器,高舉著雙手,跪倒在泥濘的道路旁、田野裏、山腳下,發出絕望的哭嚎,祈求著渺茫的生存機會。少數負隅頑抗的死硬分子,瞬間就被四麵八方射來的子彈淹沒。
這場規?涨暗淖窊魬,從正午的驕陽似火,一直持續到日頭西斜,晚霞如血。
當最後一縷槍聲在暮色籠罩的山穀外漸漸平息,硝煙混合著濃烈的血腥味,依舊在戰場上彌漫。放眼望去,從磐石基地山穀入口,一直延伸到數公裏外的荒野、山林、道路,到處都鋪陳著日軍的屍體、丟棄的武器、損毀的裝備和燃燒的車輛殘骸。被俘的日軍士兵垂頭喪氣,在刺刀的押解下排成長長的隊伍,臉上寫滿了麻木和恐懼。
磐石基地的臨時物資堆放點,此刻已經變成了戰利品的海洋,堆積如山!
武器彈藥: 成捆的三八式步槍、歪把子機槍、九二式重機槍堆積成小山;成箱的6.5mm、7.7mm子彈、手榴彈、擲彈筒榴彈堆滿了空地;甚至還有兩門相對完好的九四式山炮和數門迫擊炮被拖了迴來,炮管在夕陽下閃著幽光。
車輛裝備: 三輛被擊毀但部分零件尚可迴收的九七式中戰車殘骸被拖迴;數輛被遺棄的軍用卡車和摩托車;大量馱馬、騾子以及它們背上的輜重(糧食、藥品、被服)。
後勤物資: 堆積如山的軍用罐頭(魚肉、牛肉)、壓縮餅幹、大米、麵粉;成箱的軍用毛毯、棉衣、軍靴;珍貴的藥品(磺胺粉、繃帶);還有大量的汽油桶、潤滑油。
文件資料: 包括阪田聯隊的作戰計劃、密碼本、地圖、人員花名冊等大量機密文件被繳獲,情報價值巨大。
顧長清站在指揮所的高處,望著眼前這輝煌的戰果,聽著電臺裏不斷傳來的、來自各追擊部隊的最終戰報匯總,臉上終於露出了連日鏖戰後第一抹由衷的、疲憊卻無比振奮的笑容。
“指揮官!初步統計戰果!” 參謀的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
“確認擊斃日軍:約1800人以上!(含阪田大佐)”
“俘虜:約650人。ê罅總麊T)”
“擊毀\/繳獲:九七式中戰車7輛!九二式步兵炮5門!九四式山炮2門!迫擊炮12門!重機槍32挺!輕機槍、步槍、擲彈筒等不計其數!”
“摧毀\/繳獲輜重卡車15輛!騾馬數百匹!彈藥、糧食、藥品堆積如山!”
“我方損失:犀牛坦克1輛嚴重損毀(可修複),ifv輕傷2輛,防空車1輛受損;陣亡官兵127人,重傷89人,輕傷約300人……”
以相對輕微的代價,徹底粉碎日軍兩個精銳步兵中隊加戰車、炮兵支援的規?涨暗摹拌F壁合圍”,斃俘敵兩千五百餘人,繳獲堆積如山!這是一場毋庸置疑的輝煌大捷!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傳遍了整個基地,傳到了浴血奮戰的每一個士兵耳中,傳到了擔驚受怕的根據地百姓耳中!
“勝利了!我們勝利了!”
“打垮阪田聯隊了!”
“萬歲!磐石基地萬歲!指揮官萬歲!”
震耳欲聾的歡唿聲如同海嘯般席卷了整個山穀!士兵們拋起頭盔,相擁而泣,盡情宣泄著劫後餘生的狂喜和勝利的榮耀!傷痕累累的坦克和戰車被激動的士兵們圍住,拍打著裝甲!王大山和幸存的戰士們熱淚盈眶,高舉著繳獲的日軍軍刀和旗幟!連一向沉默的鮑裏斯,也站在高處,看著下方歡騰的海洋,嘴角難得地向上扯動了一下,拍了拍身邊伊萬碩大的頭顱。巨熊似乎也感受到了氣氛,發出一聲低沉卻不再充滿殺意的咕嚕聲。
根據地的百姓們扶老攜幼湧了出來,他們含著熱淚,將家裏珍藏的雞蛋、烙餅、甚至僅有的幾塊臘肉塞到戰士們手中。小孩子們圍著繳獲的日軍坦克殘骸好奇地又摸又看,發出興奮的尖叫。篝火在基地各處點燃,驅散了冬日的寒意,也照亮了每一張洋溢著激動和自豪的笑臉。空氣中彌漫的不再是硝煙和血腥,而是烤肉的香氣、米粥的芬芳和劫後餘生的希望。
顧長清看著這軍民同慶的沸騰場麵,聽著震天的歡唿,感受著腳下這片被鮮血浸透卻更加堅實的土地,心潮澎湃。他知道,經此一役,磐石基地的名字,將如同那晚霞中獵獵飛舞的戰旗,徹底震撼太行,響徹華北!一個新的傳奇,已然鑄就!而未來的征途,也將更加波瀾壯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