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一臉恨鐵不成鋼地向沈含玉道:“昭王向來風(fēng)流,本想著娶了你這個王妃能收斂一些,不想他被那沈雲(yún)歌迷住。這瓶‘鴛鴦比翼飛’乃是二國舅從胡人那裏得來的,據(jù)說胡王隻一個愛姬,身旁再無別的女人,原由就是那胡姬暗中用了此藥!
“這藥實屬難得,別看此一小瓶,可是能用幾十次的。每次你隻要在穆元湛的飯食或者酒裏放上兩滴,他便會像貓看到了魚腥,愈發(fā)不能自持。”
郭清漪說著沈含玉的眼睛愈發(fā)亮了起來,“鴛鴦比翼飛”光聽名字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不由叫人浮想聯(lián)翩。
又聽著郭清漪道:“每一次用時,他必對你流連不已,多用幾次後,那藥的效力會留在他體內(nèi),慢慢的,其他女人在他那裏都似肥豬提不起性質(zhì),就隻有你一個人才會讓他服服帖帖!
怕沈含玉有所懷疑,這麼好的東西她郭清漪為何不自己留著,故郭清漪還道:“此物隻有三瓶,一瓶給淑寧留著,一瓶本宮留著,這一瓶能給你,無非就是讓你能勾住昭王,將來盼你能讓昭王多顧念顧念與太子的兄弟之情,多幫他在皇上麵前說幾句好話!
郭清漪這話一出,沈含玉心中的疑慮瞬間消失,她們還是有利所圖,難怪會給她。
她抿著嘴笑:“這麼好的東西母後能惦記著臣媳,臣媳定當(dāng)報答母後的!
這時的淑寧眼睛也是亮了,“也有我的?”
郭清漪瞥她一眼:“沒誰的還能沒了你的?什麼好東西能落下你,本宮已經(jīng)讓人給你包好了,一會兒你迴去便給你。”
淑寧得意撇嘴。
又經(jīng)過郭清漪一番洗腦,沈含玉拿著那決定自己後半生幸福的“秘製”胡藥出了宮。
郭定華便和郭清漪兩人相視而笑。
臨走時的淑寧向郭清漪要那神藥,郭清漪便給了她一瓶安定心神的藥物,把人糊弄了過去,好讓她在公主府少折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總之是不能告訴她實情的,不然若是被她抖出去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沈含玉走在宮中紅牆黃瓦下的青石板上,心裏想著穆元湛何時迴王府,恨不得趕緊就要試試揣在懷裏的寶貝。
儀門前正上車時看到郭秉文, 他臉色沉黑,看到沈含玉時沒有一絲的笑意。
沈含玉看著郭秉文卻高興笑靨如花,若不是有這麼個蠢貨,沈雲(yún)歌那個賤人還沒地方打發(fā)呢,於是她一改往日嫌惡的心理,主動向郭秉文搭話道:“郭公子,好事將近皺著眉心做什麼?”
郭秉文一大早被許秋鳴一群人輪番貶低一頓心情很是糟糕,本來無心與沈含玉寒暄,但一聲好事入耳,那一雙蛤蟆眼驀然亮了,抬頭看著沈含玉,“昭王妃口中的好事是什麼好事?”
沈含玉卻隻笑道:“你一會兒見到大國舅和皇後就知道了。”說完便上了車。
郭秉文看著沈含玉走遠的馬車一陣錯愣,隨後拉迴神識加快腳程去往皇後的宮殿。
***
今年冬日的雪尤其多。
兩日後又迎來了大雪前灰蒙蒙陰沉的天氣。
正好隨了那日皇後寢宮裏幾個人的意,淑寧那時計劃著的便是趁著一場大雪辦一次冬日賞雪宴,借機把沈雲(yún)歌郭秉文的事促成。
晨起看著天氣越發(fā)陰沉,淑寧便讓自己公主府的人分別往京都城中的貴女們家中一一送去請?zhí)?br />
並讓自己的貼身嬤嬤親自尋往沈雲(yún)歌住的宅子。
沈雲(yún)歌從沈伯庸那裏得知了舅舅先前沒有收到她的信而著急,那幾日便又給安南去了一封信。
今日正好收到江哲安的加急迴信。
她在信中告訴舅舅江哲安,她住在侯府不習(xí)慣,所以讓沈伯庸給她在外麵安置了住處,並把住址告訴江哲安,今後寫信就寄到現(xiàn)在所住的地方。
江哲安在信中擔(dān)心地問是不是梁夢梅不讓她進侯府,是不是沈伯庸還聽著那外室女不想管她這個女兒。
江哲安信中自責(zé),沒有管好她舅母,並讓沈雲(yún)歌在京城若是實在不想待著還迴安南舅舅身邊,沈雲(yún)歌不告而別獨自北上後,他狠狠罵了她那個舅母,告訴她,這迴那瘋婦是再不敢對她說什麼,若再說什麼江哲安必定休了她。
最後告訴沈雲(yún)歌,前些日子有個人在城裏打聽她在安南的事,讓她提防,是不是那個外室女要使什麼陰招。
沈雲(yún)歌看著信,眸中閃出一絲瑩瑩的水光。
這十多年裏,她讓舅舅已經(jīng)很兩難了,讓他一個兩袖清風(fēng)清正廉潔的小縣令靠每個月的月例養(yǎng)著老老少少一家子著實不易,也難怪舅母嫌棄她。
就算今後迴安南她也會想辦法自己謀生,不再去為難他們。
至於舅舅說的有人打聽她在安南的事,不用說,那一定是郭秉文派去的人。
他把她和巖康訂親,以及巖康已故的事調(diào)查了個一清二楚,即便已經(jīng)囑托許秋鳴不要將那日郭秉文提親一事告訴穆元湛,但防不住穆元湛從沈伯庸或是郭秉文那裏知道此事。
沈雲(yún)歌正坐在窗下方幾旁的椅子上看著信心中悵然。
外麵聶伯隔著門道:“姑娘,有永安公主府的嬤嬤來送請?zhí)!?br />
永安公主府?
沈雲(yún)歌眉心淺蹙,她除了認識一個朝陽,再不認識旁的什麼公主,堂堂的嫡公主府的嬤嬤何故上門來找她!
沈雲(yún)歌將手中的信折好放到方幾上,邊思忖邊起身往外走。
永安公主,她並未謀麵,隻知道對方是嫡公主,對她的秉性和往日種種沈雲(yún)歌一概不知。
雖沒有什麼了解,但她想到對方與皇後是母女,又曾經(jīng)一睹過皇後在禦花園中借用牡丹花和月季來打壓賢德妃一事,方預(yù)感那位永安公主想必也不是什麼能容人的主。
想想同為公主的純禧,雖然她性子單純又在賢德妃跟前長大,但也時常倨傲視人,可想身份更尊的嫡公主,隻會比朝陽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