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劉洪昌結婚,他自己是高興了,可是讓院子裏的幾個人心情很不美麗。
賈張氏和賈東旭自然不用多說,還有一個就是何大清。
好幾年沒開葷了,好不容易有了白寡婦,現(xiàn)在還不能光明正大的來往。
原先就隻有一個王文武家曹秀秀尚且可以忍受,但是隨著院子裏年輕女人越來越多,他已經是忍不住了。
直到現(xiàn)在他在白寡婦那裏也隻是過過癮,還沒有吃到肉呢,因為她一直想著要讓何大清和她離開這裏。
這個時候傻柱剛被送去學廚,閨女也隻有五歲,他實在是放心不下,他在等著,等到雨水再大一點就可以了。
自從建國之後,院子裏也是好事不斷,先是王文武成親又有了工作,現(xiàn)在又住進來了兩家人,人也是越來越多。
特別是還有後院的何家?guī)讉人以及中院的賈家,大事倒是沒有什麼,雞毛蒜皮的事情也是不少。
“東旭,飯做好了,你趕緊吃了上班去吧。”
賈張氏這幾天很勤快,家裏家外收拾的停停當當,一如老賈在世的時候。
然而並沒有等來賈東旭的笑臉,他隻是麵無表情地吃了飯就離開了。
這幾天賈家母子兩個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說白了就是賈東旭在怨恨賈張氏胡攪蠻纏。
現(xiàn)在不僅院子裏的不想和他打招唿,就連附近的都知道賈家已經臭不可聞了。
特別是自從劉洪昌結完婚之後,很多人為了討好大廚,直接說賈東旭那就是瘌蛤蟆想吃天鵝肉,沒有一點的自知之明。
現(xiàn)在的賈東旭確實是已經感受到了社會的險惡,人家劉洪昌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個大廚,去打飯吃不吃得好全憑人家的手抖不抖了。
在劉洪昌帶著何文惠上班的時候,有幾個工友說了幾句漂亮的話,中午去吃飯的時候,飯盒裏那是滿滿當當?shù)摹?br />
聰明人都知道是怎麼迴事,盡管何文惠總是不怎麼願意,但劉洪昌確是樂此不疲的。
相反的,賈東旭有什麼,現(xiàn)在的他還是一個學徒工,雖然和易中海的關係很親近,終究還是沒有師徒的名分,人家可不會慣著他。
工廠裏麵是這樣,在院子裏也是這樣,無論是前院還是後院,現(xiàn)在看到賈家都是躲得遠遠的,一句話都不帶多說的。
他感覺到已經被所有人給排擠了。
他知道這一切大部分都是賈張氏的功勞,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呢,他也不能不管他親娘,就隻能是冷落她。
賈張氏也慌了,現(xiàn)在就是一門心思地想給她兒子說一門好親事,希望能夠讓她的兒子迴心轉意。
“老姐姐呀,你看能不能麻煩你給我兒子說門親事?”賈張氏又找了一個媒婆。
“嗨,這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我就是幹這個的,不過老嫂子怎麼稱唿呀,家住在哪裏,有什麼條件,又想說個什麼樣的?”
人家媒婆也還算是有點職業(yè)道德的,事先問問男方家裏麵的情況。
“我們住在南鑼鼓巷,我兒子在鋼鐵廠上班,姓賈,馬上就轉正了,家裏麵就我們兩個。”
“哦,原來說的賈家就是你們呀,我最近有點忙呀,你家可能要先等等了。”
說完之後還饒有興致的看了賈張氏一眼。
做媒婆的講究的就是一個消息靈通,誰家有什麼人,幹的什麼活,家裏人怎麼樣,這些不說一清二楚,那也是有所了解。
賈家在她們媒婆圈子裏那也是很有名的,典型的端起碗吃飯 ,放下筷子罵娘的主。
現(xiàn)在也不是過不下去了,都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所以媒婆圈對賈家那是很不待見。
賈張氏一聽要等等,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事還要等的,就直接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放下話。
“這麼大的四九城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媒婆,離了張屠戶,我就不相信還要吃帶毛的豬。”
幹媒婆的見過的人多了,這才哪到哪,媒婆也沒說話,隻是看到賈張氏離開之後,不服氣的說道:
“離了張屠戶是不會吃帶毛的豬,但是你賈家的親離了我們卻是成不了的。”
然後媒婆圈就又流傳賈張氏對給她家說不成的媒人惡語相向,堵門罵娘。
原本就沒人想接這個燙手山芋的人這次就直接拒絕了。
“張媒婆,我是南鑼鼓巷賈家的,我想......”
“哎呀,老嫂子,最近我孩子她娘成親,就不招待你了啊。”說完就趕緊離開了,就像是有人在後麵追著似的。
“李家嫂子,我家東旭在鋼鐵廠上班,也到了該相看的年紀了,你......”
“哎呦,那可是太不巧了,我家親娘舅的二大爺大婚,我這兒忙著呢。”
還不等賈張氏說完,人家那是連推帶請的把賈張氏給打發(fā)了。
“王媒婆,我家東旭......”
“嘿,這可真是不湊巧,我奶奶今天又添了一對龍鳳胎,我得趕緊過去給我叔叔姑姑換尿布呢,你先忙著啊。”
這次更直接,一看是一個胖乎乎小短腿的婦女找媒婆,不用想八成就是賈張氏,那也是有多遠跑多遠。
......
一連幾天,賈張氏把她知道的媒婆已經是找完了,但是就是沒有一個答應辦這個事的,後麵更是不等她說完就跑了……
沒錯,就是跑。
實在是這活沒法接,接了得罪人還壞名聲,不接吧顯得沒本事,索性就推,一個勁的往後麵推。
這次賈張氏算是徹底的絕望了 ,原本還想著隻要媒禮錢給的多,還怕沒人接這個活嘛,誰能想到人家都不等她開口,直接就開溜了。
實在是不能怪人家,在媒婆圈已經傳開了,誰要是給賈家說沒那就是把姑娘往火坑裏推,那就是壞良心。
幹這一行最看重的就是名聲,在賺一筆快錢和長時間賺錢之間,是個人都知道怎麼選擇。
賈張氏迴到家,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剛好碰見了後院何家的老太太。
突然想到了她家那是剛嫁閨女,就想著問問人家女方到底想要什麼東西。
“大妹子,閑著呢?”
“哎,沒什麼事,就在這裏曬曬太陽,老嫂子你是?”
“啊,我是中院的,賈東旭是我兒子,和洪昌文惠他們一樣,都在鋼鐵廠上班。”
何家老太太也看不見賈張氏的模樣,況且他們剛搬進來,都不認識,有個說話的也不容易。
“上班好呀,上班好……”
兩個人,一個是有心詢問,一個是真心相交,最後就差引為知己了。
“大妹子呀,我問一下,你家文惠那可是文化人,怎麼就想著嫁給一個廚子呢?”
說到這裏何家老太太那就是有苦難言了,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就她家的這種情況誰能看得上?對於賈張氏的詢問也隻能是自己給自己加加身價。
“我家文惠那丫頭眼光高著呢,要不是劉家買一塊表,這事可是成不了的。”
對於這個時候有的結婚三大件賈張氏可不陌生,手表、自行車、縫紉機,都是死貴死貴的東西。
若是平時賈張氏可不舍不得買,但是現(xiàn)在也是不得不買了。
迴到家的賈張氏思前想後,為了兒子早日完婚她早一點抱上大孫子,也是為了自己能夠挽迴在賈東旭那裏的形象,還是決定即使掏空家底也得添置一件。
終於做了這個艱難的決定……